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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旁人指點,只要觀察水稻的生長狀態就知道該添水還是該放水了。
忙過春天,夏季又到了植被瘋長的季節,田裡的草一茬接著一茬竄出來,古時又沒有抑制雜草的藥物,只能靠人力一點點清理。往往是鋤完一遍,回頭一看,最開始鋤乾淨的田地又長出小腿高的雜草。
陳青又被曬成了小麥色,結實的肌肉隨著汗溼的衣衫一起一伏突出體外。田裡人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每日都能見到彎腰除草的莊稼漢,趕上這個時節,家裡勞力少的人家,連婦人都要下田除草,壯婦也頂的上半個勞力能幫忙打理田地。
陳碧每隔一個時辰會往地裡送回水,陳青搓掉手上的泥,接過妹子遞來的水碗仰脖痛快乾掉,一抹嘴,又轉身邁入半腰高的麥田。
晚上回到家,洗了個涼水澡,陳碧幫陳青捶腰,緩解肌肉痠痛。
陳青咬牙忍著,疼痛過後又是通體舒暢,勞動真是痛並快樂著,只要看到田裡綠油油的作物,整個人都感覺相當充實。
沒一會,陳青就沉沉睡去,疲累的身軀需要用睡眠恢復體力,第二日天剛亮,陳青又早早爬起來,趕著日頭沒升上來時進山採藥。
每年陳青都有4個月是不接活的,春耕,除草,秋收都沒時間刺繡。即便如此,每年繡活的收入也相當可觀,去年冬日還接了個大活,趕得上一年積攢的銀錢。
那副延年益壽據說縣老爺很滿意,還多給了2兩銀子做打賞。陳青不知店裡接這活能掙多少,他只關心自己能收到多少工錢。但凡開門做生意的都是唯利是圖,繡工掙得錢只是小頭,真正賺錢的還是店鋪老闆,但即使是這樣,陳青也很滿意,不然就算他手藝再好,接不到活還不是一文錢都賺不到?
現在手裡的錢足夠給陳碧置齊嫁妝,陳青預計今年冬天再勤快點,也能給妹子塞上點體己錢。
自己不在身邊,總擔心妹子委屈了,萬柳屯離陳家溝坐馬車也得一個多時辰,若是步行,得快走三個時辰才能到。
而且鄉村之間來往不便,自己若是想去瞧瞧妹子,光在路上來回就得花去六個時辰,也就是一天一夜。除非借車,否則就得露宿野外。
雖是遠嫁,但遠嫁也有遠嫁的好處,以後妹子嫁去萬家,也能同大伯一家少了聯絡,免得大伯孃沒事去騷擾妹子惹惱婆家,若不是考慮到這個原因,陳青還真捨不得妹子離他那麼遠。
陳青也有自己的打算,等妹子嫁人,他可以去鎮上或縣裡尋個活計,過個幾年攢上些錢購置一套房產,也就徹底脫離這個家了。
況且之前也有村長作證,將來阿碧出嫁,田地房產歸大伯,他自己淨身出戶。怕就怕大伯孃不肯放自己走,這也是為啥陳青想將債還清再離家的原因,否則因為債務,就算有當初的約定,也難免會給陳青落下個忘恩負義的口實。
實在不行,就全當花銀子贖身了,總比呆在這個家裡受氣強,而且依著陳平那花法,他沒等還清債務就要欠下新債,長此以往自己就是累死在大伯家也休想脫離關係。
看來還是得拼命掙錢才行,好在只剩50兩,今年收成加上阿碧的繡活也能還上小部分,明年再還個十幾兩,頂多後年他就能離開這個家。
越想越開心,陳青手上的活計乾的也越快,大伯落在十幾米外還納悶呢,這小子怎麼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悠著點力氣,後面還有好大一片沒幹完呢!”
陳青聽見大伯的呼聲,回頭一看,暗自拍了一記額頭,真是想出神了,若讓阿碧看見免不得又要擔心。
陳碧的繡活完工了,但哥哥整日在田裡忙碌,只得自己去鎮上交繡品。陳青囑咐同去的陳生照顧點阿碧,這才扛著鋤頭下田幹活。
樑子俊又被堂哥抓了壯丁,分配去田裡統計收成,梁家一年忙兩次,夏季預估收成,秋季挨村收租。
此時正是莊稼長勢最好的時候,大概都能預測出一畝田裡能產多少糧食。統計大概數值,等秋收前再去檢視一遍,就可以等著收秋過後收租子了。
雖是家裡的活計,但樑子俊本就貪玩,萬不得已只得在夏季和秋季回家幫忙分擔家計。梁家的經濟來源大部分來源於田地租金,所以即使樑子俊不耐煩,也只得一到時節就在家幫忙。
梁家村離縣城很近,坐馬車一炷香的時間就到,走路也不過半個時辰。往年他都是負責離家最近的十幾個村屯,今年也不例外。
但是忙完了分內活計,正打算溜去縣城找廖凡志閒聊,就被樑子賢逮了個正著“哪去?別總想著往外跑,你都多大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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