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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要的小道訊息,也在熱情民眾的告知下,悉數獲知。
錢、黃五家原本還想憑藉多年積威喝止百姓親近縣官,可眼見喝阻無效,只得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眼下王喆自顧不暇,哪有空管他們的死活?除了自救別無他法。再加上官匪赫連山的迴歸,也令四家隱隱有將錢家推出來頂禍的嫌疑。
錢有森明白再拿不出舉措,這些人就將倒戈相向,不得已秘密派出多年培養的刺客欲行加害樑子俊。
只要縣官倒臺,赫連山就仍是馬匪,屆時再奏請城守除暴安良,不怕剿滅不了這夥匪徒。
赫連山早防著這手,夜裡派人輪流值夜,當晚便將刺客一舉擒拿。
這刺客身手確實了得,見事不可為,傷了兩名兄弟後翻牆逃跑,若非赫連山警覺,帶人包抄阻截,說不準還真放跑了這人。
夜裡鑼鼓震響,驚的百姓從夢中乍醒,第二日清早就聽說行刺不成,反被官匪捉了示眾。
那人倒也算條硬漢,動了大刑還抵死不認,樑子俊也夠損,吊起來安個窮兇極惡的罪名就等家人認領。
若是無人認親,那便活活吊死在集市殺雞儆猴。
五家先是聯合起來施壓,藉由此舉不當,滅絕人性為由帶頭鬧事。
赫連山橫刀立馬的往集市上一站,砍刀斜指,誰敢刑場劫囚便揮刀相向。
百姓默默圍觀,真正鬧事的只有錢有森一家,這會見官匪強橫,也不敢輕捋虎鬚。其餘四家見勢,散了一些人手混在人群中見機行事。
樑子俊適時著官服現身說法,讓無關百姓曉得行刺官員的下場。
按照夏律第五十八條,欲行加害朝廷命官者,罪不可赦,當於集市斬首示眾,從犯及家眷也要被按上大不敬的罪名發配邊疆勞役致死。
禹州遠離朝綱,百姓大抵都是目不識丁,這會聽聞罪狀,慌忙四下避讓,不敢跟刺客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樑子俊三言兩語便控制住局勢,冷眼掃過一眾百姓,沉聲宣告“既然此人無親無故,便於明日午後施刑,屍體暴曬三日棄於亂葬崗令野狗分食,膽敢收屍者,當判同罪論處!”
百姓譁然,都說死者為大,無論生前所犯何種罪孽,死後屍體也當入土為安。新任縣官不僅不許斂屍下葬,還要判處其家人同罪,這似乎有違人性。
“本官也不欲將此事鬧大,可國無法則民不矩,今日本官便網開一面,但凡其家人肯主動投案,本官一概既往不咎,允許其斂屍下葬!”樑子俊正氣凜然的四下掃視,沒一會功夫,當真有個孩童痛哭流涕的奔來投案。
博林眉頭暗皺,現場聚集了不下千人,若是有人暗中下手,憑赫連山這點人手還真無力阻攔。
八、九歲的少年撥開人群大喊著“嘰裡呱啦……”
被吊在半空的刺客霎時被驚得連聲怒吼,拼命掙著頭顱朝他大喝“嘰裡呱啦……”
樑子俊心下大喜,忙命二當家下去提人,只要控制住此人,不怕那傢伙不招出幕後主謀。
被拷打一夜都不肯吐出半字的刺客,此時狀若瘋癲的掙扎,足以證明此人與他有莫切關係。
若非機不可失,樑子俊也不會冒險把刺客吊上集市。只要拖上半日,山上半數馬匪就能進城匯合……
推擠間,藉由人群掩護,暗處突然亮出一把匕首,直插少年背心。
赫連山大吼一聲“誰敢攔!”
少年在人群中軟軟倒下,樑子俊大吃一驚,撥開人群上前喊道“都讓開!”
博林和李舒和趕緊護在身後,情急警告“當心刺客!”
人們自發退讓,露出猝死當場的少年。
身下泊泊血跡浸透單薄衣衫暈染開來,鮮紅的觸目驚心。
樑子俊目露悲痛的抱起少年,心中大悔,顫聲喊道“郎中……快請郎中!”
三名郎中急切奔來,自發上前請脈,幾息後均搖頭嘆息“救不成了……”
樑子俊虎目盈淚,都怪他想的不夠周全,才會罔顧一條年輕生命,明知人手不夠,為何非要當場發難?
犯案的不是他,也不該為了揪出主謀害死一個半大小娃。
若是換個大人,他或許還不會覺得有何惋惜,只會罵那刺客害人害己,可這還是個娃啊,如今因故枉死,何其無辜……
“是本官的錯……”樑子俊情難自已的低聲道歉,緊抱全無生機的少年,目露憤恨的大吼一聲“是誰?給本官站出來!……”
“冷靜點!”博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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