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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只是小事,每次整完,都要加練一個時辰,自此再無人敢在飯菜裡動手腳,更合論練兵時偷懶耍滑了。
“這小子忒狠,也不知吃什麼長大的,跟咱們一塊練,事後還能撂倒幾個兄弟”牧辛略帶崇拜的說起。
“我聽人說,賀都頭祖上是開鏢局的,估計是把咱們當鏢師練呢”牧鐵悄聲說道。
怪不得身手這麼好,梁孟傾賊笑兩聲“以後送飯的活交給我,看我怎麼治他”
“不是吧?你別害咱們加練了,不然我非被揍死不可”牧辛連忙搖頭。
“放心!定不會連累大夥”梁孟傾信心十足的誇下海口。
有他在,賀凌軒有氣只會朝他發,不會怪罪旁人的。
當晚,梁孟傾就領了送飯的活計,將飯食畢恭畢敬的端進營賬。
賀凌軒正等人主動投案,見他來了,點著飯菜問道“又加了什麼?”
“口水而已”梁孟傾伸出舌頭舔舔下唇。
賀凌軒當即黑臉,起身擰住胳膊就把人壓在案上。
梁孟傾連忙拍桌求饒,掏出懷裡的信紙遞給他看。
他當然不會傻到毫無準備的送上門捱揍,臨來前特意討了張護身符——景王的親筆信。
當然,代價是慘痛的。回家後,爹爹一定會殺了他!
看罷,賀凌軒翹腳坐在桌上冷聲盤問“有什麼預謀?”
梁知州的公子跑來廂軍服役,若說沒有預謀,誰信?況且還是景王親自託付,讓他代為照管,切不可令人出了什麼差池。
等等……梁知州?梁孟傾?“你爹叫什麼名字?”
梁孟傾訕笑反問“世間還有幾個梁知州?”
賀凌軒眼神一冷,心下打鼓的盯著他說“你今年幾歲?”
查戶籍啊?梁孟傾隨手比出十八,連話都懶得答。
越瞧這副趾高氣昂的德行,賀凌軒越氣,這小子怎比當年還令人生氣?遂一拳頂上胃袋“你可還認得我?”
梁孟傾悶哼一聲,貓腰罵道“孃的,發什麼瘋啊~我就隨口說說,沒真吐裡面……”
揪起人,賀凌軒眯眼盯著他的眸子低語“我叫賀凌軒,祖籍禹州……”
“我知道呀”梁孟傾瞅白痴般狂點頭。
“良緣!你找死!”賀凌軒氣的肝膽具顫,枉他惦記了這麼多年,這小子竟然把他給忘了!
“呦~小爺乳名都傳開啦?”梁孟傾跳開一步,舉手擋住揚起的拳頭。
“是呀,圓~圓~”賀凌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低喚。
“你厲害!”梁孟傾眼神倍兒亮的豎起拇指,正欲向他坦白,哪想到,打斷他的卻是毫不留情的鐵拳。
梁孟傾邊躲邊嚷“哎呦~發什麼瘋!爺還沒說呢……”
早料到賀凌軒會揍人,卻沒想到下手會這麼狠。
賀凌軒氣急喊道“回手!你就這麼點能耐?”
十二年了,這傢伙竟把當年的約定忘的一乾二淨?即便年幼也該記得六七歲的事吧?況且他當年連名字都起了,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梁孟傾被打疼了,回手就是一記上勾拳,直懟的人後仰倒地才呲牙罵道“小爺原想讓著你的,看來是你自己找打!”
打架阿爹向來不動真格,梁孟傾自然也想學著禮讓媳婦。可……爹爹也不曾下如此重的手呀,莫不是還沒過門的緣故?
梁孟傾停頓半晌,決定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跟他探討結對的事。
這一架,打的聲勢頗響,全營地的將士都被引過來圍觀。
梁孟傾之後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天,賀都頭為此也得了重罰。
一個月後,賀都頭解禁,越發看臭小子眼眶發青,奈何這人就是皮癢,專門湊上來討打。
梁孟傾找不到機會表白,無奈之下只能轉送些吃食,希望藉此能緩和不利局面。
有伙房兄弟照應,一應吃食物品樣樣不缺,梁孟傾將銀子的作用發揮到極致,不但跟一百號士兵親如兄弟,連教頭,將領也被其收買,多對他關照有加。
時至小暑,天氣越發炎熱,操練之餘,梁孟傾恨不能一直泡水裡待著。高價買回的解暑聖品,自己沒捨得吃,全都送給了未來媳婦。
可那傢伙依舊對他不理不睬,嗯也不對,總好過天天冷著臉罵人!
關係緩和,梁孟傾便開始算計下一步……打個水呀,送個飯啦,見人熬夜再給塞點夜宵進補,長此以往,不信冰塊不能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