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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大氣的會客廳已經修正過了,煥然一新。
藺睿來此,藺斐自然是高高興興地將他請了進來,他是代表師門前來的道賀的,但他的師傅一法道人知道了他和鳳棲梧的一段過往,有意想要他爭取一把,讓鳳棲梧重回他身邊。
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藺斐的實力已經是今非昔比了,跟著鳳棲梧這段時間,他的修煉飛速前進,如今竟然已經是玄階,而且還是武道雙修,已經快要超越他這兄長了。
他已經去請鳳棲梧了,下人奉上了香茶,會客廳之中只剩下藺斐一人,他起身隨意地走著,瞥見客廳之中掛著一幅畫。
那副丹青妙筆,高手一見便就非同尋常,畫面恢弘大氣,且那筆鋒遒勁有力,從這筆觸便可看出這作畫之人的實力,也非庸人。
落款,鳳棲梧。
藺睿苦笑,她和鳳棲梧,當真是沒有任何可能了,現在的鳳棲梧,已經到了他觸碰不到的地方了。
內堂之中傳來腳步之聲,轉出一個淺色衣衫的倩影來,笑道:“原來是南幽王親自前來,失敬失敬!”
藺睿直直地看著那來人,那人依舊是耀眼無比,與他記憶之中那躲在遠處偷偷看她的女子相去甚遠,她渾身都流露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澤,那修為也到了他仰望的地步。
這本來是屬於她的女人,而現在……
藺睿苦笑,躬身道:“哪裡敢當,我不過天玄宮一個小小弟子,奉師門之命前來道賀,恭祝鳳宗主前途無良。”
鳳棲梧一點也不謙虛,大笑道:“哈哈,哪裡哪裡,鳳某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哪裡比得上南幽王爺您的功勳。”
她哪裡不知道那京中之事,如今的藺斐哪裡還是什麼南幽王,不過一個犯上作亂,氣死親父千夫所指的亂臣賊子,他所有的抱負和雄心壯志都毀在了一夕之間,若不是師門護佑,他現在早已經人頭落地,身敗名裂,遺臭萬年了。
出了這等大事,那藺睿自然是萬念俱灰,鳳棲梧看他雖然強裝著精神,但靈魂裡的疲憊是完全掩藏不住的。
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南幽王,如今成了逃亡在外,不忠不孝的亂臣賊子。
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是著了誰的道。
雙方落座,顧卿蘿出來,給鳳棲梧給上了一壺茶,才退了下去,藺斐沒有讓她洗衣服了,給她安排了個比較輕鬆的活。
“前日聽聞鳳宗主你在此開宗,家師命我奉上五百年人參一對,望鳳宗主笑納。”藺睿保持著冷靜,但他在鳳棲梧的面前,心緒卻再也無法冷靜。
鳳棲梧果真是笑納了,笑吟吟地收下了那一對人參,讓藺斐拿去放好了,道:“還請王爺回稟你家師傅,鳳某在此多謝前輩的一番好意,他日定然親自上門求見。”
“呵,鳳宗主你心知肚明,何必還如此羞辱我這落魄之人。”
見藺斐走了,藺睿也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他從客座之上站起身,面向了那主座之上的鳳棲梧,“我府中的那一套龍袍,是你叫人放的吧,鳳宗主?”
鳳棲梧慢慢地抿了一口茶,放下那香茗,不卑不亢起身,直視藺睿那恨入骨髓的目光,她坦然笑道:“是我命人放的。”
“呵呵,果真是你。”縱然早已經知道了答案,可是聽到當事人親口說出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失落:“鳳棲梧,你當真如此恨我嗎?”
“對!”鳳棲梧冷冷垂眸,掩蓋了眼底的嗜血冷光,“太子早已經被我控制,你的權力一點點被我架空,你就是要毀了你,藺睿。”
“呵呵——”藺睿苦笑,淒冷無比,那俊美無比的南幽王再也不會回來了,眼前只剩下一個鬍渣滿面,憔悴不已的落魄男人而已。
就因為一個女人的恨而已,而且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我辛辛苦苦經營了十幾年的勢力,在你手中一朝全敗,我輸得不冤啊——”
縱然鳳鳴宗只不過一個發展不出幾年的小勢力而已,不,現在的鳳鳴宗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藺斐早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他今日到此,想求證那個困惑他許久的問題。
“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今日之後,再無牽連,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最後的問題。”
“愛過。”
未料她還未問,鳳棲梧便先答道了。
藺睿心中一動,不禁上前了幾步,差點抓住了鳳棲梧的手:“棲梧,你、你說什麼?你、你——”
鳳棲梧不避不讓地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