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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下,竟然轉身出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他的腳步聲,楚玉璃自是聽到了。心中微微一嘆,他這般作為,到底是叫納蘭失望了。
澹臺凰卻沒在意納蘭止的動向,只靜靜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人,這人現下不似一個太子,倒似王孫公子一般風度翩翩,那雙眸中盡顯明澈,不見半絲陰謀詭譎,似是一汪清可見底的泉水,清澈見底。
半瞬之後,她終於伸出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瓷瓶,然後,聽見自己說:“我信你一次!”
信他一次。
她其實並不容易相信人,現下卻願意說信他一次,已然是坦誠以待。
楚玉璃又淡淡笑了笑,看她接過了自己手中的瓷瓶。
可,一旁的陳軒畫,卻不放心:“公主,他是楚國皇室的人,若是……”
這般直接的表示懷疑,難免叫人面子上過不去。可素來便有“心若琉璃”,即便在君驚瀾面前也不願意吃虧更不會吃虧的楚玉璃,聽了人家這懷疑,也並無半分惱怒的情緒,只淡淡對著澹臺凰笑了笑,負手出去了。
顯然,這是在告訴她,他並非是極致寬和的一個人,只是看在澹臺凰的面子上,選擇了寬和。
她心下複雜,卻並未多言,尤其當日他握著自己的手,拿著一把刀子插入他胸口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叫她不由得又多信了一分,看著陳軒畫充滿祈求和不信任的眼神,澹臺凰輕輕點了點頭,道:“你且記住,你信的是我。而我,信的也不是楚玉璃,而是我自己!”
她信的,是她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這下,陳軒畫終於不再多言,默默的退開了去,看著澹臺凰將瓷瓶中的藥丸,餵給了澹臺戟。
藥喂完之後,她定定看著澹臺戟美豔無雙的容顏,忽然輕輕笑了笑,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是王兄保護她,從在東陵皇宮的處處維護,到不惜得罪皇甫軒和東晉動手除了鍾離涵,再到沙漠之中他險些因為缺水而送了性命,也不讓她去沾駱駝血,只因著那血髒。
而現下,她終於也是有機會保護王兄一次。想著先前王兄的那些好,想著自己這些日子心中五內俱焚般的擔憂,又看王兄就這般靜靜躺著,她募然眼眶一熱,匆匆忙忙偏過頭去,大步往門外走。調整了一下心緒,忽然有點想笑自己,哭什麼呢,王兄不是沒事了嗎?
這一出門,便看見門外,楚玉璃背對著她站著,他月白色的背影,在茫茫雪地之中顯得十分單薄,竟像是風一吹就能颳走。
墨髮如鴉,隨風飄動,即便單薄消瘦,卻絲毫不損他半絲令人心折的風華。
她大步上前,到了他身側,語氣不甚熱絡:“上次的固心丹謝謝你,而這一次,若你給王兄的藥是真的,我便欠你一個人情!”
她素來便記仇,上次楚玉璃那一計,險些害得她和君驚瀾在望天崖送了性命,雖然炸山的人不是他,但他卻是絕對的始作俑者!所以對面前這個人,確實很難熱情起來。
楚玉璃聽了,倒也只是輕輕笑了笑,扯開了話題:“澹臺戟這一次,傷的有些重!”
這話他不說,她也明白。鳳眸掃向面前的雪山,白茫茫雪色映照中,泛出濃濃的血腥之色,咬牙道:“王兄最好是無事,否則我定要將澹臺滅千刀萬剮,以報血海深仇!”
她從未如此憤怒過,她也從來都知道這世上並不是好心就一定有好報,但是看著王兄明知可能有詐,卻還甘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澹臺滅,最終卻換得了這樣一個結果,她如何能不氣不恨?
她語中的恨意太過明顯,使得楚玉璃側面看了她一眼,終而輕輕一笑,淡淡道:“澹臺戟練兵之才,治軍之策,天下間無人可及!即便是本宮,是君驚瀾,在這一點上也是不及他的。馬背上長大的人,比我們這些從陰謀詭計中走出來的人,心中多了一份坦蕩,心如明鏡,浩蕩之下,漠北騎兵才能所向披靡,獨步天下!只是他這樣的人,卻錯生了帝王之命!”
澹臺凰能明白他的意思,倘若王兄出身平凡,他定然能成為曠世名將。倘若漠北王族中有比王兄更適合登上帝位的人存在,王兄便是一位帶兵勇武的王爺。因為他雖然心善,但治軍卻嚴明!偏偏的,就是現下這樣一個身份,因著對自己的親人無法狠下心腸,便叫他在一汪泥潭裡面掙扎!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亂世必當以苛政治天下,王兄仁善,若要為王,只適合做盛世之王!”
太平盛世之下,仁厚的帝王,是能夠治理出一片錦繡江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