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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陳軒畫,她此刻正在受杖刑,贇隱部落的少主求情,也是沒用!女皇您去看看吧,再不去怕是要打死人了!”
盜取兵符,當初王兄墜崖,若不是那丫頭大著膽子盜取了兵符,偷偷潛伏進了雪山,王兄早就沒命了!但也因為這個原因,贇隱部落被拖下水,險些被澹臺滅屠殺,最終好好的中立部落,不得已投靠到他們這邊來,拓跋鄔現下發脾氣,也是正常的!而且不論為任何原因盜取兵符都是重罪,他們沒辦法干涉!
澹臺凰二話不說,大步就要往那邊走,而澹臺戟也很快的跟上,韋鳳上去幫他推著輪椅,使得他速度快些。
走得老遠,就聽見板子敲打得極響,長長的刑具上面趴著一個人,側目對著他們,所以並看不見他們來了。拓跋鄔滿是怒氣的站在一旁,而拓跋旭則跪著求情,陳軒畫已經快被打得奄奄一息。
就在這會兒,拓跋鄔終於高喝一聲:“停下!”
他話音落下,下人們都收了板子站在一邊。畫公主從來都是首領最疼愛的女兒,真的殺了她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下手雖然重,但是都避開了要害。
陳軒畫趴著,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從開始捱打,到現下。沒有吭一聲,也沒有求饒,更沒有如同一般姑娘家落淚。
拓跋鄔怒問:“你知錯了嗎?”
“女兒從來都是知錯的,是女兒不顧父王的生死安危,女兒甘心受罰。但,若是給女兒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女兒一樣會這麼做,我無法看到他出事,卻什麼都不做,那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陳軒畫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開口,吐詞頗為清晰。
拓跋鄔登時大怒,也算是明白了這丫頭雖然知錯,但絲毫不知悔改。冷聲問道:“那如果父王在你的自私之下,出了事情,你這一輩子就能良心安然嗎?”
他這話一問,方才捱打都未能流淚的陳軒畫,這會兒卻掉下幾滴淚來:“父王出了事,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刻她的選擇有多難,一邊是從小到大疼愛她的父兄,一邊是她心愛的男人。不論選擇哪一邊,她心中都一樣要承受烈火般的煎熬。可最終,她自私了一次!
那一日,偷出了兵符,在營帳門口偷偷對著父王磕了三個響頭,在心中立誓,如果父皇有個三長兩短,待她救回太子殿下,就以死謝罪!然後,帶著兵馬走了,去尋找自己深愛的男人,卻將父王和哥哥推上了最危險的位置!
她自私,她是罪人,今日這一切,都不過是她該受的懲罰。這些日子,她也沒有一天不擔心父兄的安危,沒有一天不在想等她回來,父王還願不願意承認她這個女兒!若父王出了事,她如何可能良心安然?
澹臺凰沉默著偏頭看了王兄一眼,陳軒畫這般深情,在人生中最難最難的抉擇中選擇了王兄,那王兄呢?對這個什麼都不管不顧,為了他什麼都不要的姑娘,有沒有一點心動?
澹臺戟亦是沉默,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微微緊握。感情不是施捨,這個驕傲的女人,也從來不要他的施捨,所以此刻面對澹臺凰的眼神,他無法說任何話,只能沉默!
拓跋鄔雖然怒極,但聽到這話到底還是心軟了半分,拓跋旭看著他的表情已經有了鬆動,趕緊上前求情:“父王,小妹只是年紀小不懂事,您就原諒她一次吧!要是真的將她打出一個好歹來,您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母妃嗎?”
“母妃”二字一出,拓跋鄔原本就消了一半的怒氣,現下更是半點都沒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哼了一聲,一甩袖進了帳篷!
而澹臺凰等人站得方位在他們身側,也有點遠,所以他沒看到。
拓跋旭見求情終於成功,連忙將陳軒畫從刑具上扯了下來,抱著她張口便是教訓:“你這是蠢丫頭,為何不求饒?父王從來疼愛你,若是求饒,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父王若是不將我打成這樣,我一輩子都良心難安!”父王不責罰她,她如何能從自我責怪中得到解脫?而且這一頓板子,是她該受的!
澹臺戟終於還是沒有過去,他只在原地,靜靜看著。看著她為了他,做出天地間最難做出的抉擇,受著永遠無法自我寬恕的痛楚,受著愛而不得求之不願的煎熬,所有人間之苦,都是她一人所選,也拜他一人所賜!
可,他心憐,心愧,卻無愛。那麼現下出去又能如何?不過是給她更深一層的絕望和諷刺。
澹臺凰兩邊看了看,雖然不明白這麼好的姑娘,王兄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不要,但到底感情這種事,是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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