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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襲淡紫錦袍,風華絕代的太子爺,就這樣看著那兩人並肩離開,還聽著楚玉璃那堂而皇之要挖牆腳的話,狹長魅眸眯出眼中的戾氣,對自己這次的嚴重“失策”,生出了一股滔天的憤怒!可偏偏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又不能說自己先前沒失憶,實在……抑鬱!
冷冷哼了一聲,一甩袖袍,跟了上去。
現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都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
他這一走,忽然有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轉動了一下滴溜溜的大眼睛,嗯,聽說那個男人就是君驚瀾,他有一隻血統比它還要純的狐狸?狐爺還是遛進他的帳篷看看……一個閃身,便閃電一般進了他的帳篷。
門口的侍衛們,都未察覺。
營帳之中,澹臺凰將自己的主意說出來,十八位首領,全部陷入了沉默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有怒氣,不甘,憤恨,逐一閃過。最終,全部泯滅了下來!
他們不得不承認,太子這個主意,對他們現下來說,無疑是最為理智的!覆巢之下無完卵,所以想坐收漁翁之利,其實是一件多麼虛幻的事情,他們心中都明白!而現下要保全漠北,唯一的辦法,恐怕也只有和澹臺滅聯合起來,方能成功的將東陵的兵馬趕回去。因為不論最終是他們勝利,還是澹臺滅勝利,都比東陵勝利要好!因為東陵若是勝了,他們面臨的就不單單是“失敗”二字,而是……滅國!
只是,澹臺滅這個人,實在太過卑鄙而喪心病狂,他們實在是羞於與他合作!尤其太子殿下還有他們,上次都被害得這樣慘,現下更是對他恨到了骨子裡,跟他合作,實在叫他們心裡憋得難受!
於是,雲起上前開口:“太子,澹臺滅此人太過卑鄙,上次更是將我們……”
話未說完,澹臺凰冷冽的眸色就已經掃了過去,冷冷開口打斷,反詰一句:“上次更是將你們全部都抓了,還關在天牢裡面好幾天不見天日,更是令你們為此背上了謀反的罪名,你心中實在是萬分怨恨而委屈,所以不想和澹臺滅合作,對不對?”
這一字一句,極為嚴厲而冷銳,幾乎是毫不客氣的將雲起心中甚至他本人都沒有明白過來的陰暗想法,都盡數說了出來,一時間讓雲起愕然羞愧,沒有接話。
旋即,澹臺凰又冷喝了一聲,掃了他們一眼:“那接下來,你們告訴我,是你們的個人的恩怨重要,還是整個漠北的生死存亡重要?”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十八位首領虎軀一震,被堵得啞口無言,就連一旁在營帳裡面飲茶的君驚瀾和楚玉璃,握著杯子的手都頓了一下,旋即,兩人眸中都閃過深思和讚賞,有眼界,兼愛天下的女子,是值得他們讚賞的!尤其太子爺讚賞之下,還十分得意的挑眉看向楚玉璃,那眼神中有可疑的示威。
楚玉璃收到他這眼神,只小心掩藏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未做回應。
最終,那十八個人一同深深彎腰,面色有羞,重重道:“太子此言,若醍醐灌頂,末將等慚愧!”
“啪!”、“啪!”、“啪!”有人掀開了簾帳,鼓掌而入!
下一瞬,所有人看著門口,先是一驚,旋而都跪下開口:“末將等拜見王上!”
君驚瀾和楚玉璃亦起身,翩翩行禮,對著澹臺明月打招呼。
倒是澹臺凰神色複雜,看著澹臺明月那張和王兄幾乎是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孔,久久沒有說話。從那天她對自己父王說了那一番話,又表達了要軟禁他的意思,這些日子父王便一直都沒怎麼出現,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他也完全沒聽到一般,只待在自己的帳篷裡頭。
可現下卻就這樣進來了……嗯,他身後還跟著拓跋鄔。澹臺凰微微蹙眉,心下擔憂,難不成這拓跋鄔歸順之後,就站到了澹臺明月的身後?那他們接著軟禁澹臺明月的事情……她這樣胡思亂想著,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卻還是上前一步,跪下開口:“兒臣拜見父王!”這麼多人都在這裡,不可對澹臺明月不敬!
澹臺明月親自將她扶了起來,面上帶著一抹淡淡似乎是自豪的笑意,十分慈祥的開口:“起來吧!朕不過是來看看!”
他語氣溫和,一副十足的慈父模樣,竟似已經忘了他們那日短暫的不愉快。
澹臺凰也站了起來,只是表情微微凝重,澹臺明月見著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募然也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兒的疑心當真是重,但,這也不僅僅是疑心,而是謹慎!他對她的表情彷彿不覺,四下一掃,輕輕開口:“朕今日來,聽到這些話,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