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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淡淡接了一句:“那些罵父皇的人,都該死!只是乾孃,當年的事情,我想知道真相!”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表情變得極為憤怒,卻輕聲開口道:“驚瀾,那些人怎麼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父皇是世上最善心的人,在登上皇位之前,他只是一個身懷醫術,一心想著懸壺濟世的善良少年,登上皇位之後,也是一位仁君,心中滿是君子之道和善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那些人逼的,你若是相信乾孃,便不要問,因為你父皇如果活著,不會希望你知道那些!”
她這般一說,君驚瀾定定看了她半晌,終於點頭:“好!我不問!”
終而,南宮錦偏過頭,看向百里瑾宸,他臉上自己甩上去的那個巴掌印還沒有消,半邊臉都紅腫的厲害,自然又是叫她心中陣痛,顫著聲音開口:“瑾宸,你現下明白了嗎?因為娘欠了君臨淵太多,還揹負著他母親以命相托的遺願,不能不將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
她這般一說,百里瑾宸寡薄的唇畔勾了勾,微微抬起頭看著她,似乎譏誚:“你欠了人家太多,所以便不得不將他當成親生兒子對待,所以你自己的兒子,便當成別人的兒子對待是麼?既然你欠了旁人這樣多,不得不將你所有的母愛都交託出去,那你為何還要生下我?”
澹臺凰默然,那些上一代的恩怨,導致南宮錦做這些事情都是情有可原,但是這些並不關百里瑾宸的事情,不應該由他來承擔這樣的後果。
可,他這話一出,南宮錦當即又高高舉起手,似乎是想打他。
百里瑾宸一件,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似乎是等著她那一巴掌落到自己臉上來,把自己打得更清醒一些。讓自己把面前這個對旁人欠了一堆情,卻偏偏對自己無情的女人看得清醒些。
可,南宮錦終究是忍住了,沒捨得再打,卻又是淚如雨下,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老孃是那裡將你當成別人的兒子了?十月懷胎,你從我身上掉下來,險些沒去了老孃半條命!從你出生,我身子不好,不出奶,你父親說去找羊奶,或是請乳母,可我就是不放心,灌了不知道多少藥才出了奶把你們養活!你小時候發高燒,我也是衣不解帶不眠不休的守了你三天,我把你當別人的孩子,我還顧著你的死活做什麼?你驚瀾哥哥,一年也我也就去看他幾次,他病了還是疼了,我幾乎都不知道,一年就那麼幾次,就那麼幾天,你卻還要跟他爭!”
百里瑾宸聞言一怔,竟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喉頭,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終而,他看著南宮錦的眼,沉默了半晌,幾乎是艱難的開口問:“你說這些,是當真是你心中所想,還是希望我聽了,便不再與他為敵?”
這一問,幾乎是叫南宮錦險些暈厥!她定定看著他的眼,見他眼中有期盼,有猜疑,有矛盾,卻找不到半點信任,她頓時便覺得心中糾得發疼,淚落的更兇,卻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原來她和瑾宸,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這孩子,已經完全不信任她了!
她不說話,一旁的君驚瀾卻忽然輕笑了聲,旋即,看著百里瑾宸閒閒笑著開口:“瑾宸,你要知道,乾孃除了是答應了我父皇母妃那些,也不過是因為可憐我,可憐我是個孤兒,無依無靠。而且有些東西,你不懂,我卻懂,別人的孩子,自己對他一個不好,便會記仇。自己生的,卻是不會記仇的。乾孃是這樣想的,卻沒想到你太敏感,終究是出了偏差!”
他這話一出,澹臺凰便緊緊攥了一下他的手,只有她知道,他看似淡然的說出這一番話,心中有多疼。這是要他們家庭和睦,所以要劃出一條界線,涇渭分明的劃出一條線,將自己推出去!只希望,瑾宸不再恨!
他這樣一說,南宮錦也猛然回頭看著他,張了張嘴,卻始終未說出一個字,因為根本無從反駁。
而百里瑾宸袖袍下的手顫動了一下,心中已然是百味陳雜。
見他不說話,君驚瀾又接著道:“那日在東陵的皇宮,我求你救東陵太后,你說一命換一命!那時候我戲言拿小星星的命來換,就是想把它還給你,但是你沒要!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你也喜歡它的,但知道之後,沒有在第一時間還給你,是因為……孤單!”
那十九年,真正陪著他的,也就只有小星星而已。
他這樣一說,百里瑾宸募然抬頭看向他:“我只問你一句,十多年前,你讓母親教我學醫,是不是想要我的命?然後,母親便只有你一個兒子了?”
這話一出,君驚瀾好看的眉頭微皺,狹長魅眸中也帶著半絲困惑,幾乎是有些詫異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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