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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表情嚴肅,現下皇宮也是人多眼雜,什麼話也不好多問,便點了點頭,開口應了一聲:“是!”旋即,便率先出去了!
她走後,澹臺凰又偏頭看向凌燕:“你去皇甫軒哪裡說一聲,就說今晚御花園,老地方,我等他一起喝一杯酒!”
凌燕也不多問,很快的轉身而去。
……
是夜,澹臺凰站在屋簷之下,仰頭看了一眼的天上的明月,月色孤冷,蒼涼十分。她容色微冷,看了很半晌之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今夜,也只能賭一把了,賭那兵布圖,皇甫軒沒有帶在身上,而是放在其他地方藏著!
她雙手交握,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終於大步往御花園而去。
遠遠的,便看見皇甫軒背對著她站著,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襯得他丰神俊秀,月下傲然而立,身姿挺拔!他的確是一個極為出色的男人,待自己也是極好……但是,儘管不想,她卻不得不算計他!
聽見腳步聲,皇甫軒微微轉過頭,燦金色的眼眸看向她,也很快的抓住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愧疚,卻恍若不覺,徑自上前一步,率先坐下。
石桌之上,有一個酒壺,和幾個杯子。
澹臺凰也上前落座,故作無事,率先開口笑道:“東陵皇,好久不見,今日也算是終於給本公主找到機會,能夠與你敘敘舊!”
皇甫軒冰冷的唇角微勾,伸手給他們二人都倒了一杯酒,靜靜對坐,冰冷的聲線亦緩緩響起:“上次在北冥一別,也的確是有些時日了,只是沒想到,公主今日會親自相邀!”
“不過一起敘敘舊而已,誰邀請誰,也沒有什麼區別不是?倒是當初東陵皇離開北冥的時候,都沒打招呼,本公主還奇怪了一陣!”澹臺凰好興致的端起酒杯輕啄。
兩人月下而飲,偏偏都是千杯不醉的人,喝了半天之後,彼此也都沒什麼醉意,也就面色都微微燻紅了半分。
喝酒之間,便是談笑,天南地北,詩詞歌賦,時局風貌,近乎是無所不談。皇甫軒性格使然,話很少,大多數時候,基本上都是澹臺凰在說,而他便只是用那雙燦金色的眼眸凝注著她,那眼神在月下之下晶亮得可怕,冰冷的薄唇微勾,饒有興致的聽著她暢談的聲音。
足足兩個時辰之後,她方才看見天空中豔紅一點,一隻火紅色的鳥,從天空掠過,是事先商量好了的訊號,表示,獨孤渺已經得手了!而下一瞬,又是一束紅色的焰火,在半空炸響。
澹臺凰握著酒杯的手,忽然輕輕顫動了一下,杯中酒從裡面溢位了些許。幾滴,微微灑到了石桌上,皇甫軒卻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緊緊攥著,叫她不再顫動。
燦金色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她的鳳眸:“你在愧疚?”
這眼神太過犀利而明銳,叫她幾乎無法閃避。是,她在愧疚!她料定了自己約他出來,他便一定會出來,然後讓獨孤渺去偷兵布圖。但,她偷的並不是東陵的兵布圖,而是北冥的!所以,為的不是自己,是他!
君驚瀾說,佈防的問題,他一個月便能處理好,但是她到底不放心!若是為了自己,她也許做不到這樣自私絕決,畢竟皇甫軒是真心待她的朋友,雖然他不肯為了她做任何關於江山利益上的退讓,但,終究是朋友。
可,為了君驚瀾,她卻不得不做。就如同他對她一般,為了對方,是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做,不能割捨的。儘管,似乎有些卑鄙。
看著他的眼神,她聲線一顫,終於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你應該能猜到,兵布圖到了我的手中,便一定會燒掉!而你,其實也知道我今日找你的目的,可你還是來了!”所以,她才有這一聲對不起!
這話一出,她眸中閃過依稀水光,微微偏過頭,已然不敢再看他的眼。她是給了他機會的,因為他很聰明,知道他不願意,這圖自己絕對拿不到,但是他來了,就等於是預設了自己的行為。
看她愧疚,皇甫軒冰冷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你就不怕,那兵布圖朕已經看過了,能記得清清楚楚?”
“我能做的,只是盡人事聽天命!”她不是沒有想過,皇甫軒會不會已經將圖看過,甚至能精準的記得,但是這樣做,如論如何,也都還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皇甫軒笑了笑,那雙燦金色的眸中竟也沒有一絲責怪,低低嘆息:“你可知道,那張兵布圖,不過是廢紙一張?君驚瀾一個月,便能將佈防重新調整好,但北冥的國門,沒有三個月絕對不可能破?破了國門,這圖才能派上用場,所以這張圖,不過是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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