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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一說,澹臺凰突然沉下臉來,看他眉間硃砂妖嬈,更襯得容顏蒼白如雪,冷聲喝問:“君驚瀾,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她這話一問,他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腿間。低嘆了聲,一副掙扎矛盾糾結,似乎自己埋藏了很久的秘密,終於再也埋藏不住的痛惜模樣,開口犯賤道:“爺是瞞著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澹臺凰當即側目傾聽。
君驚瀾又是輕輕一嘆,緩聲道:“你可還記得,你往東陵之前,爺發生了什麼事,才沒有跟你一起走?”
發生了什麼事兒?澹臺凰開始回憶,然後嘴角突然一抽,貌似他當時不走,是和楚玉璃爭風吃醋來著,然後毫不顧忌邏輯性和合理性的聲稱自己懷孕了,最後自己一個人走了,讓他好好養胎來著!
於是這會兒,澹臺凰又是眼角一抽,無語的看著他,表示詢問。
見她已然想了過來,他終於又是一嘆,像是承受了人世間的諸多無奈和苦楚,終究薄涼悽婉道:“你猜對了,爺流產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澹臺凰實在沒有忍住,爆出了人生最為兇悍的髒話!因為她深深的覺得“放屁!”和“放你媽的屁!”,現下都完全不足以表達她無語的心情!
見她薄怒,他也終於明白自己連著兩次插科打諢,已經真的惹她生氣了。
“你說還是不說?”澹臺凰起身,揪著他的衣襟,惡狠狠的看著他,一腔的怒火都被這傢伙的一句“流產”給激發出來了。她就不明白了,這貨的性格怎麼能無聊嘴賤到這個份上,簡直不知所謂!
“不說!”他很堅定,這件事情告訴她沒用,不過是多一個人為他擔心,而且知道養血蠱是因為什麼原因種到他身上的之後,她定然極為自責,甚至又要鑽牛角尖!
澹臺凰惱怒:“我生氣你也不說?”
“不說!凰兒,從來你想做什麼,爺都沒有干涉過。從來也都支援你所作下的任何決定,因為感情,是彼此間的互相支援和愛護,而不是彼此為難。你堅持問,就是在要爺為難,你明白麼?”他狹長魅眸看向她,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也似是在告訴澹臺凰,不論她如何問,他也一定不會說!
要他為難?
他從來都不肯讓她為難,她又豈可要他為難呢?
終於,她妥協:“好,我不問,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身上的異狀,什麼時候能好?我要如何照顧你,你才能覺得舒服一些,不那麼疼痛?”
“三個月!”這一點,他倒是很坦誠,坦誠之後,以後也不必避著她了,也總是避不開的。
後一個問題,他沉吟了片刻,終究懶洋洋的笑了笑:“陪著爺就好!”
什麼小心肝兒,小寶貝,他要是再這樣說,怕是又的激怒她,所以憋住了。
她沉默著轉過身,反手抱住他,讓他倚靠在她懷中,素手拂過他精緻華美的眉眼,觸上他唇際豔紅的鮮血,心中疼痛,只恨不能替他承受,見他笑看著她,她沉聲道:“你可要學會愛護自己,不能有任何事,我們說好的那些,你都不可食言!”
“爺知道!”這會兒,他倒很是合作,沒有再張口犯賤。
冷風微沉,她看他魅眸禁閉,卻也是時常因為疼痛而輕顫,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有因為疼痛掐出來的薄汗,還有淡淡的指甲印,她痛徹骨髓的寒,他從來不是受不得痛的人,能將手掐成這樣,定當是極致的痛苦。
“君驚瀾,君驚瀾,君驚瀾……”
她一遍一遍念著他的名字,不知是希望藉此讓他身上的痛楚少一些,還是讓自己心中的不安和忐忑少一些。不問,她也知道他現下的狀況跟她脫不了關係,看著他豔絕的面龐,喃喃:“既然是我的劫難,為什麼不能讓我來擔?憑什麼讓你替我受痛?憑什麼……”
她這般一問,他徒然睜眼,面色蒼白依舊,魅眸卻含笑:“憑爺是你的丈夫,只有爺有這個資格!”除了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楚玉璃想給,他也不接受!三十年壽命,他盡數相還!
她人生裡所有的風雨,都由他來擋,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
她咬唇不語,眸中有淚,卻沒滴落。哭出來,只會讓他難受:“那你得好好的,等你好了,我們生一堆孩子,不必再羨慕任何人的家庭,獨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好!”他魅眸悠然,笑著應答。
而這會兒,身上的那股經脈割裂般的劇痛,也慢慢消弭了下來,蠱蟲終於是老實了。
但是如此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