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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笑道:“原來夢是這麼難抓的東西,看起來很近,其實很遠。”
那日她問明月,問蒼天,問自己,她會不會是第一次抓住夢的人。如今答案已經在眼前,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的清晰。
夢就是夢,沒人能抓得住夢。
“抓不住夢,每日做做夢也很好!”她終於笑了一聲,緩緩闔上眼眸,嘴角彎起,沐浴在陽光之下。
一陣腳步聲,將她吵醒,她沒有睜眼,隨後聽到有人在她身邊坐下,開口笑道:“是,每日做做夢也很好!”
這話一出,陳軒畫當即便扭頭看向他,很突兀的問:“哥哥,你是在說女皇嗎?我其實上次就想問你,你既然想見她,上次她成婚,你為什麼不去?”
不但不去,還和雲起兩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飛速是站出來表示自己願意留守漠北。
拓跋旭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那張娃娃臉上面也又已經佈滿了絡腮鬍子,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刮,他或者永遠都不會再刮。
半晌他一嘆,伸手摸了一下陳軒畫的頭,開口道:“我怕去了,以後做夢的機會都沒有了!女神是用來仰望,並不是用來得到的,但人心裡始終會藏著一個夢,哪怕知道它不現實,也不會願意輕易去擊碎它!”
那麼,為何要去參加她的婚禮呢?親眼看見她成婚,只會讓他的夢變成碎片罷了。
陳軒畫忽然笑了一笑,從前只知道哥哥是喜歡澹臺凰的,今日才知道原來也已經有這麼深。王族的殿下和女皇,似乎就是他們這一對兄妹的劫難。
……
逃跑和撤退? 聽起來區別挺大,但仔細想想其實是沒什麼區別的。不過單單聽起來的話,一個挺有正常,一個完全沒面子不是?
澹臺凰對自己對詞彙的糾正,還是非常滿意的,無視了大眾那些五顏六色的眼神,復又看向那一隊人馬。
糧草是從城內運送出來的,所以尉遲風不在隊伍裡面,凌燕單純想給韋鳳報仇才來的,所以嚴格來說,她今兒個是白來了。但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這玩意兒,出於一種好奇,又很想見識一下這是啥東西,所以還不至於沮喪。
夜幕低沉,押送糧草的人,也都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惕,四處防備的看著,人群站得十分密集,站開的地方也很大,而糧草被包圍在中間,這般是為了杜絕有人用火箭毀掉糧草的可能。
敵軍的哨兵,警惕性也極強。四面觀看,不放過任何潛藏著危險的地方,自然,這地方也包括澹臺凰等人所在之地。
當然,澹臺凰這邊的人也一點都不蠢,敵軍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一動不動,保持靜謐無聲。就連草的動靜都沒有,馬兒也都是調教過的,不會在這時候打響鼻什麼的,是以對方的人馬,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所有人沉默潛伏著,盯著那些運送糧草的人,而運送糧草其實晚上也是可以休息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因為到了北冥的邊境地區,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都沒有停下來休息,只飛快的往尉遲風的軍營趕路。
而澹臺凰等人都潛伏著,等著那一眾人都過去,待他們過去之後,澹臺凰和君驚瀾帶來的人,便成功的出現在他們斜後方,隨後澹臺凰打了一個手勢,讓大家跟著她學。
將東西拿出來,正想拆開,卻忽然被一隻修長如玉質的手,從她身後接了過去。與其說是接,倒不如說是毫無預兆的搶走、偷襲,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交給他,但是他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手賤了。
“你幹嘛?”就這樣不經過人允許,就拿走別人手上的東西,這樣真的好嗎?
君驚瀾沒理她,徑自將手中的東西拆開,那雙手靈巧得很,上下翻飛之間,竟似仙鶴在眼前翩然起舞。
不一會兒,包裹被開啟,展露出裡面的物件。他看了她一眼,緩聲笑道:“策馬出去不安全,你還是在這裡等著爺的好!”
澹臺凰一臉不服氣,扭過頭看他:“這到底是哪裡不安全了,我幹完好事兒之後馬上跑不行嗎?”
凌燕雖上了火氣有事會衝動,但到底是個極理智的,伸手扯了一把澹臺凰的袖子,道:“女皇陛下,你如今身懷有孕,又不能動武,待會兒敵方人馬要是放箭,對你的安危不利,你還是在這裡等著我們吧!”
澹臺凰專程跟著跑出來一趟,自然是不甘心在旁邊做圍觀者的,還想說句什麼為自己爭取一下,君驚瀾忽然道:“待在這兒,偶爾學會聽話!”
壓倒性的一句話,不似往常的盲目縱容。
澹臺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