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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停下來之後,楚軍卻派人挑釁,反說他縮頭烏龜,不敢進攻。如此情態,給人的感覺就是楚玉璃在找死!不防守,還挑釁敵人進攻,而對此,君驚瀾看出了端倪,並未再動,到這會兒,自然是更加不動了。
他沒去見澹臺凰,但這時候他心裡和澹臺凰是一樣的顧慮。他並不怕贏,也不怕輸。但一個皇甫軒在她心裡已經足夠,他不希望還加上一個楚玉璃!所以這時候他未動,也是看著楚玉璃想做什麼。
而這些訊息,也全部都傳到了澹臺凰的耳中,包括楚玉璃不但不防守,還派人挑釁,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這事兒有問題!有了皇甫軒的事,對楚玉璃她也多了一份不放心,她心裡一直琢磨著這事兒怎麼辦。也就在君驚瀾停止進攻之後的第二日,她滿心擔憂疑惑的時候,皇宮裡來了人,到旭王府來,說是楚玉璃請澹臺凰去。
她來這裡之後,沒有去見楚玉璃,可楚玉璃偏偏知道她在這兒。她嘆了一口氣,心下便也是苦笑,楚玉璃那樣聰明的人,她來了,到了他的底盤上,瞞得過一時,也瞞不過太久吧?
宮裡的的人來請,也因為對如今的局勢太過詫異,她便也無視了自己當初答應君驚瀾,如非必要不會主動去見楚玉璃的話,接受了楚玉璃相邀,入了宮。因為她覺得如今的場景,已經到了很必要的時候,她必須去問問那個人心裡在想什麼。
在去楚玉璃所在之地的路上,她見著了夢子汐,那丫頭還在裝瘋,卻避過了眾人的眼光,輕輕的對著她笑,澹臺凰看得心下一酸,卻不敢多看她,擔心自己看得多了,引起旁人的懷疑,反而暴露出夢子汐是在裝瘋的事實,於是她匆匆點頭,極輕的點頭,沒給任何人瞧見,獨獨對著夢子汐一個人,隨後大步入了楚玉璃的御書房。
門推開的一剎那,她看見他。站在門口,似乎已經等了她許久。
他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如初遇時一般,唇邊噙著淺淡的笑意,指向大殿中央的一盤殘局,笑道:“當日在北冥,你我曾對弈一次,可那盤棋還沒下完,你可記得?”
澹臺凰站在門口,飛快的側過臉,掃了一眼,正是當日殘局。看著那殘局,便也想起當初在北冥之時的那些時光,有些美好和不甚美好的記憶,但那都留在心底,每每回憶起來,都能感覺到滿心的暖,這使得她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看了看他,隨後點點頭笑道:“自然是記得的!”
“今日你我下完可好?”他溫潤如玉的詢問,朗眸中的笑意使人如沐春風,若一幅山水畫,暈開動人而美好的色澤,朦朧之煙雨,不能褻瀆。而今日他的氣色也還好,不若澹臺凰那日在崖邊看著他那邊虛弱。
澹臺凰滿意的看著他今日的身體狀況,估摸著那日他不過是病了,還是感染了風寒才會那樣虛弱,這不今天看著還好好的嗎?
聽著這話,她點點頭,上前一步,徑自坐下,笑道:“自然是好!”話音一落,率先拿起棋子,將要落下,若是她沒記錯,那次分別之時,最後落子之人是他,所以現下應該是自己先來。
楚玉璃坐在她的對面,下人們在一旁添茶。日光如渡,從窗外灑了進來,是一番極為靜謐的情景。
和這個山水墨畫一般的男子相處,總是令人十分舒心。
兩人對弈,竟是勢均力敵,澹臺凰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君驚瀾進攻,你為何不防守?”
楚玉璃淺笑,溫聲道:“你可記得,當初你在雪山,找到澹臺戟之後,說的話?”
澹臺凰不太明白他在說哪一句,但是低下頭便發現了他的一個破綻,吃掉了他一子,隨後納悶詢問:“你是指哪一句?”
“我問你,君驚瀾想要的東西,你待如何。你說他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他眼光所及之處,便是你陪他踏足之地!”楚玉璃的聲線依舊很淡,含著獨屬於貴公子的高雅氣息。
也在同時,澹臺凰又吃掉了他一子,再抬頭,眸中多了詫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玉璃從容一笑,接著道:“我不會阻擋你的腳步!”
君驚瀾想要的,就是她想要的,所以他不會阻擋她的腳步,也不攔君驚瀾是嗎?
澹臺凰皺眉看他,下棋的手卻未停:“我和他,都並不需要你這番退讓!”
楚玉璃聽了,淡笑著落下一子,溫聲道:“需不需要在你,退不退讓在我。只是,我不會向他投降!”
這是屬於王者的驕傲!
澹臺凰一聽這話,猛然抬頭,鳳眸極為犀利的看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