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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傲,必然生不如死!若只是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也總該讓她在死之前多受些折磨,知道知道與爺作對的後果!”
這算是解釋了為何留她一命,而非婦人之仁!
說著,他站起身,負手往外。
走到獨孤城的跟前,頭也不偏,涼涼開口:“獨孤先生,本太子敬你之才,也有容人之量!但也請先生進退有度,爺說話,不喜人打斷,亦不喜人置喙!”
獨孤城挑眉,冷聲問:“既然殿下的命令不容置喙,還要謀臣做什麼?”
“謀臣存在的價值是輔佐,不是替主子做決定!所以,獨孤先生的心中要清楚,本太子請你來,是請你來展你所長,為本太子分憂。而非事事替本太子做決定,時時指望本太子對你言聽計從!若爺當真這般,獨孤先生此來北冥,也是看錯人了,不是嗎?”慵懶聲線中除了冷意,還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威懾。
獨孤城聞言,當即一笑,站起身,雙手恭敬抬起,彎腰開口:“獨孤城沒有看錯人,也定當謹遵主上教誨!”
來北冥已然有幾天,也看了這位名滿天下的太子種種英明決策,和處事之風。唯有今日,是真正的心服。因為,前些日子看見的是為政之才,而今日所見,是王者之風!
“先生客氣了,太史令之位,也委屈先生了。明日,便去禮部領丞相印吧!”語罷,緩步而出。袖袍揮灑之間,是行雲流水的優雅,和氣吞山河的狂傲。
獨孤城一怔,這才明瞭!這幾日,自己是在考驗對方配不配做主子,直到今日才認。而對方也是在考驗自己,自己的才學,對方是承認了,但目中無人,始終不知誰是君誰是臣這一點,才讓自己屈居太史令之位到了今日!是了,一國丞相若是目無君上,才是真正大患!
終而,他又是一笑,高聲開口:“臣下領命!”現下,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拜服了!為政之才,處事之狠,容人之量,用人之度,王者之風,一應俱全!這樣的主子,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服?
司馬清當即起身,笑著拱手開口:“恭喜丞相了!”
倒是炎昭是個直性子,大聲道:“老子早就看你這目中無人的樣子不順眼了,今日終於被殿下教訓了吧?我說你也是,早點搞清楚君臣之別,不就早點升官了嗎?蠢!還天下第一謀士,什麼玩意兒!”
“哈哈哈……多謝炎將軍掛心了!既然升官了,就由在下做東,請將軍和廷尉大人喝杯酒如何?”獨孤城好似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挑釁,笑著開口邀請。
司馬清卻在一旁看出來了,獨孤城這是真心服了太子,故而有意打好太子黨的內部關係,不與炎昭計較,並調和關係,也讓殿下無後顧之憂!
炎昭剛想拒絕,表示自己不與此人為伍,司馬清一胳膊就架上了他的肩頭:“走吧!一個大將軍,人家請吃飯,你還扭扭捏捏的!傳出去我都嫌丟人,你是不是看了人家做丞相,比你高了那麼一點,心裡嫉妒?”
“啊呸!老子有什麼好嫉妒的!不就喝個酒嗎?去就去,兩個弱書生,還敢挑釁老子的酒量……”
……
太子府,偌大寢宮之內。
太子爺正在作畫,筆走龍蛇,丹青灑墨。寬大袖袍曳地,帶起陣陣清逸和風。
這姿態看起來十分閒適,但眸中的期待愉悅之色,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而一旁的青楓,也正將東籬所傳遞回來的所有訊息,都在他跟前稟報了一番。
而,在青楓說到澹臺凰曾經問百里如煙是否這些年,瑾宸公子和如煙小姐在家時,爺很少再去看夫人之後。
君驚瀾唇邊懶散的笑意微微一凝,眉間硃砂剎那黯淡,握著筆的手,也頓了一下……
一滴水墨,“滴”的一聲,落上了潔白的宣紙,微微暈開,美人圖的邊上,就多了一點墨汁。
青楓見他如此,也愣了一下,當即不敢再說。
旋即,他緩聲一笑,低低開口:“這女人,真敏銳!”敏銳到讓人討厭,也敏銳到讓人慾罷不能!
語罷,又接著畫了起來,筆在那一點墨汁上輕輕勾勒,原是想畫一叢花草,但是想起那女人的兇悍,就覺得不搭,是以換了一件物事……
青楓又接著開口,把澹臺凰的那些個豪言壯語,基本上完全口述了一遍,尤其那句“在女漢子的世界,男人就是坑!佔不佔,那都是我說了算!”,他完全是抽搐著嘴角說的!
這話,直直說的君驚瀾都輕笑了一聲,這女人!真叫人哭笑不得!
待青楓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