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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某人的潔癖,也很想一併傳染給她,變著花樣提醒她講衛生來著。
下床,拿著自己的水墨摺扇,就準備出去找他。
而此刻,書房之中。
一襲白衣的百里驚鴻,靜靜坐著,手中拖著一個茶盞。表情淡薄,不染世俗,雖是疑惑君驚瀾找他的目的,但也因著淡薄的性子,沒有主動開口詢問。等著君驚瀾自己開口。
太子爺一襲紫銀色的衣袍,華貴豔絕,寬大袖袍曳地,薄紗輕煙。像是一團霧,破開之後,是烈日橫空,燦目到不可逼視。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卻絕對稱不上是悠閒,更沒了那一貫懶散的笑意。
“乾孃要找來報仇的人,正是我的未婚妻!”薄涼一語,很快的點到了中心。
百里驚鴻聞言,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顯然也是驚了一下。美如清輝的眸掃向他:“那你打算如何?”
不問原因,不問其中有是否有什麼誤會,也不問澹臺凰為何那樣做,更不問他是如何知曉,只問他的打算。聰明人之間說話,便是如此。
君驚瀾開口說出自己的提議:“我覺著,這幾天應當先想法子避開她們,不讓她們遇見,等過幾日消氣了再說!”
“過幾日,對錦兒來說,不會有什麼不同。”或者,心中的怨恨會更深一些。
他這話一出,君驚瀾當即笑笑:“但是過幾日,那丫頭的氣卻會消掉不少!”
乾孃和那小狐狸,同樣是有仇必報,但乾孃素來是有仇一輩子都記得清清楚楚,一日不報就渾身不適。而那小狐狸,則是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只要沒有真正將她激怒,她尋常都懶得理會,只有在真正引爆她的脾氣的時候,她才會衝上去打一架!
所以他覺得,隔開一段時間是有好處的,至少到時候已經有一個人不再是那麼計較的,總好過現下兩個人都想撕了對方。
然而,百里驚鴻聽完之後,似乎並不以為意。輕聲道:“倘若過幾日之後,兩人都無法消氣呢?一生避著麼?”顯然是有點嫌麻煩。
“若是乾爹知道,乾孃想要問那首詩的那個人,就是她的話,相信您也一樣不願意讓她們相見的!”君驚瀾懶洋洋的笑了笑,語氣是胸有成竹。
果然,他這樣一說,百里驚鴻的神色就冷了半分,將手中的杯子擱下,眉梢微挑:“是她?”
“嗯!”君驚瀾點頭。
雖然他不是很清楚乾爹為什麼對那首詩百般阻撓,但這阻撓的意向早已表現在明面之上,有了這一點,乾爹應當會配合他吧?
“她們不能見。”百里驚鴻的語氣十分堅決,與他平日裡的淡漠大不相符。
這倒叫君驚瀾有些微愣:“那,乾爹的意思……”
“我會盡快帶你乾孃離開。這幾日,就按你說的,先避開她們。”百里驚鴻說罷,便起身,預備出門。
沒走幾步,君驚瀾忽然閒閒笑了笑:“但是這見見公婆,成婚之日,都總歸是要見到的,避開,到底也只能避開一時吧?”
他這樣一說,百里驚鴻的面上很快的蒙上一層寒霜,幾乎叫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寒意,偏頭看向君驚瀾,神色也冷了幾分:“驚瀾,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她們見麼?”
“你乾孃二十年前曾經告訴過我,她並非這個時代的人,而是來自千年之後,借屍還魂而來。包括那一日,你用海東青送去的詩句,你乾孃說了,那也該是千年之後才有的句子。”
他這樣一說,君驚瀾端著茶杯的指徒然一顫,登時明白過來了什麼。
而所有的迷霧,似乎也在現下完全破散開來。從她莫名其妙的失憶,像是真的忘記了從前的事,卻又在字裡行間透露出不屬於澹臺凰的記憶。以及,她種種和從前的澹臺凰完全相悖的表現,叫他不止一次懷疑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澹臺凰。
可,偏偏不論是容貌、身段,都和從前的澹臺凰沒有半分出入。
“您是說,那丫頭,可能和乾孃來自同一個地方?”他這樣問著,即是覺得荒謬不敢置信,又是覺得緣分奇妙。
跨越千年而來,為的是什麼。就只是為了……遇見對的人?
他這樣一問,百里驚鴻當即沉吟著開口:“我懷疑是,聽聞你將與漠北聯姻之時,我也調查過澹臺凰。與你乾孃當年一樣,忽然性情大變,忘記了先前的所有事情,言行舉止,也與常人大不相同。而現下,若說這詩句也是她的,恐怕她也真是。”
他這樣一說,倒是叫君驚瀾有些不理解。“那,若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