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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那個神經病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十分接受無能!頓了頓,開口:“診斷結果呢?”這古代的女人未免也太嬌弱了吧,被人家拒絕了,就病了,還一病就好幾個月,這是林妹妹呢?
他聞言,又閒閒的開口回話:“結果,就是乾孃都束手無策,說是哀莫大於心死。她五臟俱焚,茶飯不思,原本身體不好,這一病更是雪上加霜。倒也因著是王侯之女,名貴的藥材都吃了不少,在病榻上拖了一年多。旋即,便又是一年玫瑰盛宴,她似乎不死心,讓自己的侍婢,往太子府送了一方絲帕,上面繡著一對鴛鴦,爺掃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仍舊派人送去了一株月季。”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臉色就綠了,非常不雅的伸出手,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十分胡攪蠻纏的道:“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猶豫一會才送去月季,是不是開始憐香惜玉,還是被感動了?”
見她連珠炮似的發問,他頓時失笑,緩聲道:“你知道的,炎昭對爺是性命交託,那是他唯一的親妹妹,爺不可不顧及。故而才有所猶豫,可……”
可最終,還是沒有違心的送去一株玫瑰。
話未說完,意思卻已然明朗。她冷哼了一聲,放開了他的衣襟,他又懶洋洋的笑,補充道:“爺說過,若是無你,娶誰都是一樣。當年若是要爺娶她,無愛而成婚,爺也並非無法接受,畢竟她是炎昭的妹妹。但是送了玫瑰卻不同,玫瑰是示愛,這愛,爺沒有便是沒有,做不來欺騙之事,乾孃也說過,娶親未必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但玫瑰卻只能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炎玉她不是!”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忽然也覺得南宮錦那個半神經病其實也很有見地,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旋即,她很快的捕捉到了一個盲點:“那既然你送去的是月季,那為何她們都會說兩年前你送去的是玫瑰,難道是炎玉收到了月季卻自欺欺人,然後……”
“不是,爺送出去的的確是月季,她收到的,也確實是玫瑰。”這樣說著,他狹長的丹鳳眼笑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反應過來。
澹臺凰一愣,也終於是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送到將軍府之後,再送往炎玉的途中被人換了?”
他挑眉,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爺的太子妃,就是聰明!”
“少貧!這北冥還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膽,換了你的花?”若是從這一點來看,他這一席話,似乎並不十分可信。
她這一問,他微微輕嘆,接著解釋:“是炎昭。他擔心又一株月季去了,炎玉受不住打擊,當真去了。炎家滿門忠烈,代代英傑都戰死沙場,而炎昭的父親也死於十五年前與東陵之戰中,他的母親收到炎老將軍的死訊之後自盡了,故而,他也只剩下炎玉這一個親人!換完了花,他便來太子府請罪,一劍橫於桌前,自知罪不可赦,但求一死!”
這樣一聽下來,澹臺凰算是理清楚,敢情是炎昭在中間搞了鬼,跟他沒什麼關係。
“爺自然也生氣,這麼多年未曾有人忤逆過爺的意思,更匡侖是將花換了這樣欺上瞞下的行為。但以司馬清為首,整個太子黨的人都來求情,爺便罰他去冰窖跪了三天。冰窖很冷,甚至是滴水成冰,故而裡面常年都是冰塊,尋常人進去只是半天便受不住,而讓他進去跪著,是憑天斷!天要他活,便能活。天要他死,自然也只能死。進冰窟之前,他只對爺說了一句話……”
他這樣說著,澹臺凰已經領悟過來,開口打斷:“他倒也不敢求你一定娶他的妹妹做太子妃,只求自己若是不能活著出來,你能照顧他妹妹。至於這株玫瑰的事情,也請不要說出去,即便要說,至少也等他妹妹的病好了再說!”
她這樣一分析完畢,他眸中瞬息笑意滿盈,開口調笑:“太子妃,你可還記得在東陵皇宮之時,你是多麼蠢鈍。爺那時候便說過,只要你多和爺在一起,定然能為你拔高智商,這不,已然是聰明瞭好多了!”
“滾!”一腳飛踹!
太子爺又沒躲,紫銀色的衣襬上掛著一個大大的腳印。他素來有嚴重潔癖,被她這一踹不僅沒生氣,倒是笑了,好似被澹臺凰打也是一種享受。
最後做了結束語:“爺答應了他。而三天之後,他出來的時候,通身脈息全無,只剩下心頭一點溫熱,御醫們廢了不少功夫才將他救活。這便已經算是死了一次了,故而這件事情,爺沒有再跟他計較。太子黨的人,當初為他求情之時,也大多不知他犯下的到底何錯,所以這個贈人玫瑰的傳聞,爺便一直背了下來!爺的女廷尉,爺已經將罪行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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