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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摔門而出,莫奚扶了扶眼睛,毫無波瀾地說了一句“病好了趕快回學校”,不等羅青稚表態就走了出去,溫韻也跟了上去。
一時間,病房中只剩羅青稚一人,她聳了聳肩,拿起紙巾垂頭擦拭眼眶。
聽到門開的聲音,羅青稚揚聲喊了聲:“張姨,幫我把窗子關一下,我眼淚剎不住車了。”
沉穩的腳步聲一頓,緊接著羅青稚聽到旁邊傳來一道關窗聲,病房中的風戛然而止。
羅青稚剛擦淨眼角淚水,就聽旁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青稚。”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悅耳,跟張姨的聲音卻是千差萬別。
羅青稚動作一頓,猛地轉頭看去。
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病床旁邊,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面板呈小麥色,梳著大背頭,下巴處有稀疏的胡茬,眼神略顯疲憊,星目上方一雙劍眉看起來卻是不怒自威,他面上表情緊繃繃的,看起來十分嚴肅。
“爸爸。”
羅青稚下意識喊出稱呼,話音剛落,她眼睛一瞪猛地捂上了嘴。
她剛才喊了什麼?爸爸?這是原主的父親?怎麼可能!
要知道,小說中對原主爸爸的描述可是沉迷事業疏於管教孩子的中年大叔,唯一一次出場還是來幫女兒辦轉學手續。
當時中年大叔的戲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作者所有的筆墨都用來描寫他戰鬥力槓槓的媳婦兒——一個穿著華貴言語粗俗的潑婦,聲稱要讓女主和男主“天涼王破”的女人,當然,原主媽媽很快就被主角打臉教做人。
現在,羅青稚一臉震驚,這是什麼情況!
被作者描寫得沉默懦弱的中年油膩大叔變成了一個型男?!
羅青稚陷入震驚無法自拔時,羅平宇已經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他見女兒一臉沉默一副不想交談的樣子,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羅青稚唇色蒼白,羅平宇張口想要問她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然而一開口,關心的話就變成了責問:“為什麼潑同學冰水?”
話說完,羅平宇一頓,面色黑了幾分,上位者的冷峻氣勢發散出來,壓迫得羅青稚從滿腦袋亂碼中迴歸到現實世界。
“我……”羅青稚頓時感覺壓力山大,她縮了縮脖子小聲開口,“我跟她鬧著玩呢。”
笑話!為了一個男生跟別人爭風吃醋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
“可我聽凱文說,你昨天讓艾薩去學校告狀,威脅老師讓同學退學,有沒有這回事?”
艾薩是羅平宇的秘書之一,原身學校的事大多時候都是這個艾薩負責,這個羅青稚在小說中看到過。
羅青稚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周圍霎時變得冷颼颼的,她連忙解釋:
“我昨天是病糊塗了,其實我沒想鬧這麼大,我、我現在就讓艾薩給老師打電話!”
“不用了,我已經讓她去辦這件事了。”羅平宇的聲音稍稍溫柔了一點,不過這變化幾不可察,“跟同學產生矛盾要找正確的辦法解決。”
羅青稚連忙應了一聲,她眼珠子轉了轉,偷偷瞥了對方一眼。
羅平宇伸手捏了捏鼻樑,面上閃過一抹疲倦,但當手放下來,他的表情面上又變得冷峻而威嚴,彷彿剛才那一瞬間只是羅青稚看錯了。
“你好好養身體,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爸爸先走了。”
羅青稚見他站起來要走,連忙喊住他:“爸,我覺得身體好多了,能回家住嗎?”
羅平宇看了羅青稚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你想走就讓張阿姨叫司機。”
說完,他大跨步走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張姨走了進來,聽羅青稚說要回家,她詫異地問:“這麼快就回家?”
羅青稚塞了一塊蘋果進嘴裡:“我已經好了,在醫院待著也沒什麼用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以前你哪次進醫院不得待個十天八天的。”張姨隨口說了一句,然後倒了杯水放在了桌子上,“那我現在就給司機打電話。”
羅青稚動作一頓,想起原身爸爸走前看她那一眼,口中香甜的蘋果頓時沒了滋味。
每次住個十天八天……那自己剛才提出回家算不算露餡?
不不不不會的,不會有人想到穿越這種事的,而且自己這個殼子本來就是原主,親子鑑定什麼的完全不帶怕的!
雖說是這樣,然而想到不怒自威的羅平宇,羅青稚還是有些緊張,她塞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