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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特先是被她那雙眼睛吸引住的,然後又被她那突然而至的小俏皮給驚豔了。
她簡單的動作和神情,讓人很快腦補出了一副完整的畫面。
樊梨花趴在牆頭盯著(偷窺)薛丁山,嘴裡銜著一顆隨手拔的野草。她眼睛裡滿滿都是薛丁山,臉上兩抹紅霞,更是證明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有西涼女子的豪放不拘束,也有少女的小嬌羞。
時不時得一陣憨笑,宛如在腦補著什麼。她這副模樣,倒把旁人給逗得一陣發笑。
這一段,林悅琪沒有一句臺詞,其實她也不知道說什麼臺詞。她只是把自己代入成西涼女子,把不遠處的那個工作人員代入成了陸霆那張臉。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趴在牆頭上,偷看陸霆這種美男子,便忍不住笑出聲,少女憨態嬌羞盡現。
林悅琪拍拍膝蓋上的塵土,站起來,對導演等人鞠了一個躬,忐忑等點評。可布萊特什麼都沒說,只道:“繼續第二段。”
林悅琪心裡直打鼓,覺得自己藥丸。
導演這是不滿意她剛才那段表演的節奏?興許西涼女子沒自己這麼膽肥兒偷看心上人?
林悅琪很快又整理心情,仔細琢磨下一段。
第二段題目是一首詩,如果她沒記錯,這首詩應該叫《巴里坤…涼》。
大體意思是,女將樊梨花西征到巴里坤,卻被突厥人圍困,斷水數日,士兵渴極,導致軍心渙散。樊梨花急中生智,祭天求助,果然半夜時分,天降大雪,解了唐軍之渴。緊跟著,唐軍乘機突圍,反敗為勝。
這首詩大體講的就是這麼個故事,林悅琪索性把這詩的故事,作為藍本表演。
她從一旁取了風嘴梨花槍,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前行。她口渴難耐,從腰間取出書本捲起來的道具,充當水囊。
她舉起水囊仰頭喝水,重重得抖了幾下水囊,仰著頭,長大嘴接著。
可是,裡面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有,不斷吞嚥唾沫的樣子,彷彿真的讓人看見了一個行走在荒漠,卻口渴難耐的女將軍。
渴望水,卻無水。她往身後看了眼,彷彿看到了一群即將渴死計程車兵們,眼眶裡立刻蓄起一汪眼淚。
可她是一軍之將領,不能表現出任何懦弱。她迅速扭過頭,將眼淚硬生生憋回去。
面對如此困境,軍心慌亂,可她卻沒慌。她觀察天象,又捧起地上的沙,含在嘴裡抿了抿,繼而“呸”地吐乾淨。這時候,她彷彿得到了什麼答案,抓著那一柄閃耀著銀光的風嘴梨花槍,中氣十足一吼:
“將士們!我樊梨花師承黎山老母,會呼風喚雪之道。今日,我以血祭神靈,祈求降下瑞雪,解我軍士之渴困!”
說罷,她手握著槍尖兒,手心頃刻血流如注。
她手握緊拳,以血撒黃沙。
軍士對她的神神叨叨,本持以懷疑態度。
可是到了半夜,果然天降大雪。這次降雪,不僅解了大唐軍士的渴困,還讓一眾軍士,認為樊梨花是神仙徒弟,軍隊裡士氣大漲,對她這個女將,也更加服從。
……
林悅琪從自己腦補的劇情裡抽身而出,然後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手真的流血了,道具真特麼是開過刃的!
但為了崩住一個演員應有的尊嚴,她緊咬唇齒,一臉堅定。
在場包括導演在內的所有人員,都被她帶進劇情中。
他們沒想到,僅僅是兩句詩詞,就被林悅琪詮釋成了一個故事。她還自帶臺詞?而且林悅琪這個腦補的劇情,頗有些玄妙。
她先是觀天、吃沙,這一系列動作,明顯是在判斷氣候。她斷定了今晚會下雪,因此編造了一個“祭天求神”的謊言,等雪一降,不僅能解軍士渴困,還能誤導軍士們,認為她是能和神溝通的人。
如此,低落計程車氣一定大漲,而且軍隊裡不服她的男人,也會對她絕對服從。
這是一種帶兵領將的手段!
劇組編劇之一忍不住鼓掌說:“厲害,厲害。林老師,短時間之內,你不僅能理解詩句的意思,還能腦補出這樣的劇本,演繹地活靈活現,真是精彩!”
林悅琪的演技不是布萊特見過最好的,可她喊出那句話時,卯足了勁兒,洪亮鏗鏘,帶著一種男人婆的粗獷。那聲音,同她剛才進來時說自我介紹的小貓音,完全不一樣。
加上她祭天割手的狠勁兒,徹底打動了布萊特。
這絕對是他見過,對詩句理解能力最強悍,以及最會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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