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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相處,大概是中間缺失這十年讓她心中沒了底氣。
花易巖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嘆一口氣,邁開步子從譚麗娘身邊走過。譚麗娘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眼睛隨著他的動作轉過去,發現他彎下腰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和菜刀,然後直起身問她,“你經常備著這些東西嗎?”
譚麗娘看著他手裡的東西,這才發現呦呦剛才跟過來的時候居然是帶著菜刀的。譚麗娘露出一個苦笑,“沒辦法。”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一片清凌凌的,映出眼睛裡一汪清澈的甘泉。月光下的譚麗娘身上的氣質就像這束月光一樣,孤寂、清冷,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她,溫暖她。
花易巖的確這樣做了。他用他的手臂擁抱了她,緊緊的,十分用力,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自己身體裡。
被擁抱了的譚麗娘先是一愣,過了片刻,大概是因為夜晚讓人安心,她做出了一個平時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動作,伸出手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頸窩,感受這闊別十年的溫暖。
在看到大門口的情景時,呦呦一隻腳已經塌出了門外,一聲“娘”被她及時吞回肚子裡,然後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呦呦慢慢收回自己的腳,悄悄退回房裡,生怕弄出一點點動靜打擾到兩個人。
十六那天早上,平時熱鬧不已的譚家靜悄悄,所有人來來往往都特別小心,就連走路都放輕了腳步,說話都是用口型和動作比劃。因為在譚家的西屋炕上,睡著在考場裡苦熬了三天,又連夜趕路回家來的懷宇。
安安靜靜的一上午過去了,懷宇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譚麗娘過去檢視了幾次,甚至還把手放到懷宇的鼻子下方感受一下他的氣息,確定呼吸正常才又悄悄退出去。
這天的早飯和午飯都是特別簡單的鹹菜和粥,就等著懷宇醒來做幾個好菜一家人好好吃一頓飯。
懷宇一直睡到了午時末未時初。看到他朦朧著睡眼走出來,譚家這才開始有了動靜。
“醒了呀?有沒有不舒服?肚子餓不餓?睡飽了沒有?”譚麗娘抓著懷宇的手連串問了好幾句。
懷宇被譚麗娘抓著手,也用另外一隻手握上她的,一句一句地回答她的問題,“沒有不舒服,就是太累了多睡了一會兒,已經睡飽了。家裡有沒有吃的?我餓了。”然後看看外面的時間,又添了一句,“先隨便吃一點墊墊肚子,晚上娘給我做好吃的吧?”
懷宇難得撒嬌,譚麗娘當然忙不迭地答應下來,把一直溫著的稠稠的多加了很多瘦肉的瘦肉粥給懷宇端出來,又拌了一盤小白菜給他,點上點兒麻油花椒油,撒一點兒細鹽和芝麻碎,生津開胃。
懷宇坐在西屋的炕桌上吃著,譚麗娘就在對面看著,旁邊挨著陶陶,地下的椅子上坐著呦呦,就連懷瑾都依偎在他身邊。懷宇突然覺得心口像澆了一桶水,漲漲的溼溼的,連帶著他的睫毛上也沾了水汽。這樣的一家人,真好。
懷宇睡醒了,一家子也就不必再輕手輕腳做事輕聲輕語說話了,接下來的半個下午,全被用來準備食材做晚飯了。
小雞燉蘑菇、紅燒排骨、韭菜炒雞蛋、一魚兩吃、三色蘿蔔絲,涼拌土豆絲,還有一碟月餅和一碟地瓜餅。雖然都是很家常的飯菜,但是懷宇依然吃的十分高興。他一邊往嘴裡塞吃的,一邊唸叨,“還是娘做的飯菜好吃。對了,還要謝謝小妹想出來的炒麵豆的辦法,一口一個可方便了!”
“好吃就多吃一些,”譚麗娘給懷宇夾了一筷子菜,“還想吃什麼跟娘說,娘給你做。”
“這些就很好,反正我以後一直在家,不著急。”懷宇拿起一隻月餅掰成兩半,咬一口,“棗泥兒的?有點甜。”
“甜呀,那給你這個,哥哥,這個是五仁的。”呦呦麻利地將自己手裡才掰開的五仁月餅同懷宇交換,還十分大方地說:“我不嫌棄你。”
呦呦不愛吃五仁月餅,她覺得裡面的青紅絲有一股怪味,辣不辣甜不甜的,不好吃。懷宇倒是不介意同她交換,不過她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怎麼那麼欠揍呢?
譚麗娘倒是關心起另外一件事了,“一直在家裡?什麼意思?沒考好嗎?”按照她所知道的的,秀才考中了以後是要去縣學裡讀書的,懷宇這麼說是因為考得不好嗎?
“沒有沒有,”懷宇立刻擺手,他先是偏頭看了一眼花易巖,然後才轉頭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不分開,想吃隨時就能吃。”
譚麗娘這才放下心來,“好好,以後一直在一起。”過了沒片刻,又改口,“哪能一直在一起,等你考中了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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