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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福賢王的車伕也是心腹侍衛,叫洪忠。洪忠往櫃檯上放了一塊銀子,“掌櫃的,跟你打聽個人。”
他們做買賣的最樂意有這種事,不費力氣還能賺銀子,比一個窮書生住一個月店還多,掌櫃的的笑容立刻放大了幾分,“公子您說,只要我知道。”
“你們店裡有沒有一個姓花的客人,大概這麼高,帶著兩個公子。”洪忠比劃著。他將福賢王送到客棧後,就被打發出來找人了,他腿腳快,很快就將貢院附近的客棧都問過了,都說沒有這個人,這是最後一家的,要是再沒有,他也沒有辦法了。
“沒有。”掌櫃的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搖頭,“這個姓不常見,要是有我一定記得住。帶著兩個公子的倒是有幾個,不過沒有姓花的,一個姓李,一個姓王,還有一個姓譚。”
掌櫃的沒有說謊,真的沒有姓花的。當初住店的時候,花易巖想著為了方便懷宇和懷瑾跟同年的書生們交流,就用了懷宇的名字,譚懷宇,所以掌櫃的就以為花易巖也姓譚。
當然,洪忠問的也有問題,他忽略了花易巖最大的特點——獨臂,當然問不到人了。
花易巖從客棧裡出來之後,直接朝城外去了,他要去城外的大佛寺替懷宇和懷瑾求籤上香,再就是給家裡每個人求個平安符,還有就是,他前幾天聽說郊外有一戶人家種了青梅,他急起來從進了六月開始麗娘就格外地愛吃酸的,想著買一些回去。
等花易巖從外頭回來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懷宇和懷瑾還沒有吃晚飯,正等著他。花易巖看著兩兄弟一邊看書一邊等著他,心裡說不出的欣慰和感動。這麼些年的付出,總是有回報的。
花易巖下樓點了飯菜帶上來,對懷宇和懷瑾說:“時間不早了,先吃飯,吃完飯帶你們出去走走消消食,晚上回來就不要看書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要進考場了呢。”
兄弟倆點頭,他們也餓了,洗了手坐在桌邊上,儘管已經很餓了,他們還是等花易巖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才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花家飯桌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很多話都是邊吃邊說的,很多大事也是在吃飯的時候決定下來的。吃完了飯,花易巖帶著懷宇和懷瑾下樓,正遇上幾個懷宇認識的書生,花易巖乾脆讓幾個少年人在一起說話,自己有回了樓上,躺到床上靠著床柱閉目養神。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福賢王的侍衛洪忠。其實他也不是很肯定是不是洪忠,畢竟他在京城的時候,洪忠還只是個毛頭小子,做事也莽莽撞撞的,今天那個青年人倒是很利索,看起來也精明瞭許多。更何況,洪忠是福賢王的貼身侍衛,斷不可能離開福賢王跑到千里之外的北陽府來。除非,福賢王來了北陽府。
一想到這個可能,花易巖一下子睜開了眼,然後就看到了床邊被嚇了一跳的懷瑾。
“懷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花易巖坐直了身子問。
“剛剛回來呀,我還以為爹睡著了呢。”懷瑾雙手背在後背,歪著腦袋說。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懷瑾被大家疼愛著,性子就比懷宇晚熟了一些,經常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是睡著了。”花易巖點點頭,“不過懷瑾回來了我就醒了啊!”然後看到他的手背在背後,就好奇地問他拿的什麼。
懷瑾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只好把手伸出來,是一個用布縫的小狗,“本來想逗逗爹的。”懷瑾小聲嘀咕,“哪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花易巖無語,看來還是我的錯咯?不過,“你從哪來的狗?”
“我下樓玩嘛,無意間就走到客棧後院去了,後院有個小女孩在玩這個,她給我的。”懷瑾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花易巖知道,那是個客棧掌櫃的的女兒,才三歲多一點兒,每天穿著小裙子被掌櫃的抱著出來轉一圈,再送回去。上次看到懷瑾還指著他啊啊啊的叫,沒想到居然還記著他。這小狗上次掌櫃的逗她跟她要都沒給,居然就這麼給了懷瑾。
他是該說小姑娘不懂事呢,還是該說懷瑾魅力太大?
“把小狗還給人家妹妹去,找不到到時候該哭了。”花易巖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桌邊,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順便再把你哥哥叫回來,該睡覺了。明天考試呢。”
懷瑾嬉笑著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花易巖一眼,欲言又止。花易巖挑挑眉毛,問他:“怎麼了?”
懷瑾搖搖頭,跑出去了。
洪忠將北陽府所有的客棧都打聽了,都沒有找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