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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沒有糧草補充,士兵沒都沒了力氣,馬也快要支撐不住。
蕭沐仁生平第一次後悔起來,自己一人出來就出來了,帶著這些兄弟們跟自己受苦,實在不該。此時已是正月初八了,仍不見嘉峪關總兵派人尋找自己,心中明白了些什麼。
這日傍晚,蕭沐仁見軍士們疲乏實在不能前進,就想找個背風且視野開闊之地休息,還不等發話,就有士兵驚叫起來,“校尉,看!有湖!”
蕭沐仁看過去,的確是一片湖水,一開始他還疑心是海市蜃樓,可是通常來說海市蜃樓是出現在夏日白晝,並不會出現在冬天的傍晚,更何況此刻已經開始起風了。因此蕭沐仁也甚是驚喜,他揚揚手,對身後計程車兵們道:“軍士們,衝吧!”
一得了命令,士兵們立刻驅動馬匹朝湖水奔去,以至於被拖在馬後的吐蕃三皇子和他的兩個隨從都被帶的一踉蹌。
蕭沐仁微笑著看大家奔去湖畔滾下馬就趴在水邊開始飲水,馬匹們也開始低頭暢。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自己也翻身下馬,趴在水邊喝了個痛快。待喝夠了水,他才取下腰間的水壺裝滿水,然後又招呼著大家把水壺裝滿。
水有了,可是食物依然沒有。蕭沐仁四處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一匹最瘦最虛弱的馬身上。然後不忍地撇開眼睛。
馬同刀劍一樣,都是軍人最親近的夥伴,他已經迫不得已殺了一匹馬了,難道,還要再殺一匹?
“田季。”蕭沐仁對一個士兵招手,“讓大家把乾糧和的烤肉都聚在一起,看看還剩多少。”
名為田季計程車兵答應著過去招呼了,最後數了數,乾糧只有蕭沐仁還剩了兩塊麵餅,其餘每人還剩了一點兒的黍米麵,湊到一起大概一斤多一點,烤肉剩的比較多,還有一整條馬腿沒吃。
蕭沐仁盤算了一下,指了三個士兵,“你們去揀點柴火狼糞馬糞回來回來點火,”然後又指了另外幾個,“去檢視下附近地形。”自己則和剩下的兩個人警戒。
有火有水,可惜沒有鍋,不能將食物煮了吃,那就只能烤。夜色降臨前,終於支起了一堆篝火,一條馬腿被分成幾塊,插在被削尖的棍子上烤。
因為有了水,雖然糧食有點少,不過軍士們心情都很好,於是很大方地分了塊大肉給吐蕃三皇子和他的兩個隨從。
吃喝完畢,蕭沐仁將十個人分成了三組,輪流警戒,其他人休息。他自己在第一組。
不知道那幾個士兵從哪找來的柴火,居然有一棵枯死的小樹,所以並不發愁晚上柴不夠。蕭沐仁手裡握著匕首,一下下從枯樹上往下砍樹枝添進篝火裡。
今天已經是正月初八了,自從大雪封了道,蕭沐仁就已經快兩個月沒往京裡寄信了。不過他依然保持著一個月寫一次的頻率,打算等到三四月份雪化的時候一起寄回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二月份懷宇就要考會試了吧,他之前在信裡說二甲肯定沒問題,若是殿試能發揮的好一些,進了前三甲也是沒有不可能的。
懷宇還說,呦呦種出來的辣椒賣的可好了。小丫頭的私房錢恐怕又要漲了吧,自己回去得跟她要點好處才行。聽說還把皇上給招去了,對她做的菜讚不絕口?嘖嘖,越來越厲害了呢。
過了年,呦呦十四了吧,也不知道變樣了沒,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應該不會變醜吧?十四了,會不會有人上門提親了?不行,過了這段時間,得抽空請假回京城一趟,可別被人搶了先機。
“校尉,時間到了,你去休息吧,我們來值守。”田季帶了第二組的人過來替換。
蕭沐仁也的確有些累了,就答應了下來,“別讓火滅了,柴省著點,可以添些狼糞了。”如此叮囑了才站起來。
然而不等他邁開步子,腰刀就被抽了出來,“誰!”
田季正打算坐下,被蕭沐仁這一聲喝給嚇一跳立刻站起來抽出腰刀,其他正在休息計程車兵也紛紛醒了過來,抽出腰刀圍了過來。可是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黑暗,不曾見到有任何東西。
蕭沐仁神經緊繃,他至少能確定,肯定不是野狼等猛獸,若是人的話,這種荒郊之地,是敵是友?
蕭沐仁對身後計程車兵做了幾個手勢,幾個人立刻擺出一個宜攻宜守的陣勢。才列陣完,對面突然燈火通明,看火把和陣勢,對方起碼有近百人。
蕭沐仁就這火光看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對面的人穿著的都是大鴻朝的軍甲,知道是自己人,於是就衝他們喊:“我們是嘉峪關的,迷路走失了!你們是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