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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讀完了《論語》和《大學》,正在學《詩經》和《尚書》。
“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於理有未窮,故其知有不盡也。”呦呦盯著懷信的表情問他,“這段話什麼意思?”
懷信心裡一驚,想到他之前雖然聽說二姐愛讀書,但是沒想到她能張口就來,一點都不遲疑,心裡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只得老老實實回答她的問題。
呦呦沒注意懷信的心思,聽他對答的都很不錯,只有一小處錯誤,她幫著糾正了,然後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見他都能答上來,還能加入自己的看法想法,很有見解,這才含笑點頭,說了句“不錯”。
懷瑾和蕭沐仁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雖然在說話,可是每個人都分出了一隻耳朵聽車廂裡面的動靜,直到聽見呦呦說了一句“不錯”,懷瑾才算放下心來,專心同蕭沐仁說話。
反而是蕭沐仁,看他這個樣子覺得不太正常,對他偏了偏頭,兩個人驅馬走到前頭去,直到離馬車遠了點兒,蕭沐仁才問出來是怎麼回事。
懷瑾嘆一聲氣,“懷信這個孩子,到底還是從小太順了,進了太學以後回來,除了對著我和大哥,對其他人都是很不以為意的樣子,若是父親板起臉來他還怕上一怕,對著母親卻不是很尊重。”懷瑾覺得對著蕭沐仁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現在不說,早晚也能看出來,”我怕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後惹出禍來。“
蕭沐仁聽到懷瑾的話,心裡也贊同他的看法,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十分順遂,一家人都寵著慣著,當然不會像他哥哥姐姐那樣謹慎那麼小心翼翼,不過還是他替懷信找了找藉口,“他還小,慢慢教,你和他差不多大的時候也在闖禍。”
懷瑾知道蕭沐仁說的是很多年前同父異母妹妹的事,不禁紅了臉,吐吐舌頭。
蕭沐仁見他從剛剛的一副小大人的老成樣子變回多年前的那個少年,也是會心一笑。
坐在蕭沐仁胸前的小和和早就不耐煩爹爹和舅舅的對話了,但是孃親教過他,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能插嘴,於是就一直聽著,同時眼睛四處看著,覺得到處都是自己沒見過的東西,真好看。一直到了蕭沐仁和懷瑾說完了話,才開口,“爹爹,爹爹,那個是什麼?”
蕭沐仁順著和和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座大大的水車,就給他講解那是做什麼用的,原理是什麼怎麼用的。
小和和想起了他的那個木頭造的風車,就抬頭問蕭沐仁,“唔,跟和和的風車一樣?”
“差不多。不過這個是用水催動,那個是用風吹。”蕭沐仁對和和的教育一向遵從呦呦說的“平等”,並不覺得因為是小孩子就可以哄騙他。
懷瑾在一旁看著,想起來家裡大哥和姐夫對孩子的教導,心想: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自己家這幾位當了爹都像,要是自己以後也當爹了……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笑起來,媳婦還沒娶呢就想當爹了?
走了半個時辰,一行人來到通州最大的客棧,住的是懷瑾和懷信早就租下來的院子,休整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和和還沒睡醒的時候一行人就已經出發奔向京城了。
一路快馬加鞭,中途的時候在一家茶館吃了午飯,然後繼續趕路,終於在未時正到了京城城門。
離京城越近,呦呦越激動,恨不得一下子就到花家門前,見到久違的父親母親還有姐姐。然而一行人才進了京城城門,就見到了一個熟人。
“羅公公?”蕭沐仁詫異,沒想到羅公公在這裡,立刻抱著兒子下馬,懷瑾也跟著翻身下馬,同羅公公見禮後把和和接過來自己抱著。
羅公公先對著蕭沐仁見禮,然後同小和和見禮,“兩年不見,小公子越發聰明伶俐了。”
蕭沐仁讓和和對羅公公道謝,然後讓懷瑾抱著和和去馬車上,這才能好好地同羅公公說話,“羅公公是出宮去辦事嗎?怎麼自己一個人?”
羅公公卻笑著搖頭,“蕭總兵寄了信件來說了出發日期,皇上就開始計算您到達的日子了,五天前聽說探花郎已經出城去接了,皇上就派灑家在城門等著,等了三天,總算等到你們了。”
蕭沐仁趕緊表達一番對皇上的感謝,然後又感謝羅公公,說改天請他喝酒。
羅公公笑著答應著,“既然蕭總兵平安到達就好了,灑家也得回宮去同皇上報信了,蕭總兵別忘了明天早點進宮,”然後看一眼馬車,“夫人和小公子也要一起。”
蕭沐仁終於明白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