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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午沒吃好,加上餓得久了,懷瑾今天晚上食慾非常好,就連平時不肯吃的醋溜白菜都吃了,還說做的好吃,“酸酸的,開人胃口。”說完把碗裡最後一點米飯扒進嘴,遞給身後伺候著的五福,“五福姐姐,再添一碗飯。”
五福呆了一下,然後接過懷瑾的碗給他添飯去,心裡嘀咕:這都第四碗了,平時兩碗都吃不下去,可別撐壞了。
呦呦見他還要吃,也不攔著,轉身吩咐四喜讓人去備消食湯,然後轉回頭來看看懷瑾,再看向蕭沐仁,笑著說:“若是能一直這樣好胃口,隔三差五把你扔軍營裡去也不錯。”
蕭沐仁看一眼懷瑾,笑了,“岳母捨得嗎?”他倒是不擔心呦呦捨得不捨得。
“也挺好,也算是見識人間疾苦了。”懷瑾接過五福遞來的第四碗飯吃了起來。
他的一句話把呦呦給逗得哈哈大笑,“還見識人間疾苦,你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嗎?讓你去軍營是告訴你別忘本的,說出這種話來不怕人笑話。”
懷瑾就笑一笑,點頭說“知道了”,然後繼續大口吃飯。
飯後懷瑾也不急著走,跟蕭沐仁一左一右陪著呦呦去了正廳,呦呦在榻上坐下來,歪在靠枕上,蕭沐仁在她對面坐下,懷瑾瞅了瞅,十分自覺地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
待三人各自落座,四喜端了茶水上來,給呦呦的是一杯蜂蜜水,蕭沐仁的是一杯毛尖,懷瑾的卻是一杯用陳皮、山楂還有冰糖熬的消食茶,酸酸甜甜的,懷瑾皺了皺眉,不情不願地喝了。
呦呦也趁著熱喝了半杯茶,然後看向懷瑾,“怎麼樣,讓你去軍營看了一回,有什麼感受?”
“還行吧。”懷瑾想了想回答,“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
聽了這句話,呦呦忍不住“哼”了一聲,“那是糟糕的地方沒有被你看見,你姐夫護著你呢,淨在帳篷裡做文書工作了吧?”
懷瑾點點頭,“不是帳篷,有房子的。”
居然還有房子?呦呦不太相信地看向蕭沐仁,蕭沐仁點頭,“有,就一棟,四間房子,算是總兵和副總兵這些高階軍官的辦公場所和休息室,士兵還是要住帳篷的,沒有那麼多磚瓦蓋房子,就這個,還是王成風在的時候建的,以往也沒有。”
呦呦點頭,她就說嘛,哪有那麼好的待遇還住房子,這麼說著,呦呦突然想起來蕭沐仁也是曾經做過士兵的,“你也住帳篷?我是說以前。”
“住的,我那個時候算是低階軍官,五品,”蕭沐仁說到這兒笑了笑,“五品往上是中級軍官和高階軍官,從五品往下是低階軍官,中高階軍官的帳篷要大一些,都是單人帳篷,低階軍官帳篷小一些,雙人帳篷。”
“你不是五品都騎尉,剛好算是中級軍官吧?”呦呦問了一句,然後說,“當然還是一個人自在。”
“哪兒啊,”蕭沐仁樂起來,“我當時從京城來的時候去兵部開函文,兵部特意核實了一下,是從五品,剛好卡到那兒。”
“哈?”呦呦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起來,“居然是從五品,哈哈哈,好可憐啊你。”
蕭沐仁見呦呦笑起來,他也笑,雖然她覺得真的沒什麼好笑的。懷瑾坐在地上的椅子上眼觀鼻鼻觀茶杯地喝消食茶,對炕上一起笑著的兩個人假裝看不見。
兩人笑了一通,停了下來,蕭沐仁接著給他們往下講,“剛好那一年從五品的軍官只有我一個。”
“然後你就單獨住了一個帳篷?”呦呦眨了眨眼睛,問。
“並沒有。”蕭沐仁說著說著也忍不住笑起來了,“剛好多了一個千戶,我們倆就湊到一個帳篷去了,這個千戶其實不是沒有別的人搭伴,但是別人都不願意跟他一起住。”
“為什麼?”懷瑾也好奇起來,看向蕭沐仁,“是他太不注意衛生太髒了嗎?不洗腳?不洗衣服不洗鞋?”他今天下午的時候偷偷跑去了一個帳篷,不知道是士兵還是軍官的,才一掀開帳篷簾子就把他給燻出來了,裡面傳出來一股臭腳丫子的味,所以才會這麼說。
蕭沐仁搖頭,“恰恰相反,他不是太髒了,是太乾淨了,別人的被子隨便一疊就行了,他非要疊的整整齊齊方方正正,天天洗腳,三天換一次衣服,五天洗一次頭和澡,大家都受不了他。”其實蕭沐仁到了後來也受不了,不過全靠忍而已。
“天天洗腳有什麼不對嗎?”懷瑾好奇,怎麼這就能說是太乾淨了呢,他也天天洗腳啊,“我還隔一天換一次衣服呢。”
“那不一樣。”呦呦倒是能理解,“軍營的條件和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