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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倒不是呦呦不知道,只是她覺得不好解釋。難道她要說“因為睡眠狀態下人的五腹六髒都處於休眠狀態,血液流通會慢下來,新陳代謝會慢下了,體溫也隨之下降,抵抗力也比較弱”,所以要蓋被子嗎?
蕭沐仁在這裡對著兒子發呆的時候,呦呦又在前頭髮脾氣。
起因是在對廚房的賬冊時,又一處開支找不到源頭。偏偏這處開支處於不大不小的尷尬處,若是再少點,呦呦就可以假裝沒看見忽略過去了,若是再大一點,就值得她像處理昨天的兩個掌櫃那樣,直接扔了賬本攆了人出去。
所以這種“不能視而不見又不能直接‘斬首’”的事情,一下子就點燃了呦呦的怒火,嗯,或者說復燃了呦呦的怒火,畢竟剛剛在正房內室的火氣還沒全過去,都是靠著她良好的教養和自制力才壓下來,對著這些人露出笑容的。
可惜,這微笑沒有維持很久,呦呦的臉色就變了,四喜眼看著呦呦的臉色變化,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同情他們:真是一群倒黴鬼啊,往氣頭上撞。不過說起來也怪他們自己,夫人在內外院往返一次起碼兩刻鐘不止,這些人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提前看一遍有錯的話改一下,改不了的話就想個對策,等夫人問的時候也好能對答上來,就這麼坐著吃點心喝茶了。
其實這可真是四喜冤枉他們了。呦呦一走這些管事們就立刻找到自己賬本看起來了,可是就算看的再仔細,也是有遺漏的啊,畢竟兩刻鐘真的不算多。
呦呦對著幾個管事好好地發了一通火,甚至有些跟對賬沒有關係的事情都被她拿出來說了,幾個管事站在地中央不斷地抹著額頭上的汗。
呦呦給他們留了面子沒有讓跪,也是因為她不習慣被人跪,於是就讓他們站著聽訓。可是站著和站著還是不一樣的,聽夫人訓話的時候你敢站的挺直的嗎?當然是彎腰躬身的,這樣的姿勢,再加上被訓的心虛,可不就一直流汗。
呦呦發了一通脾氣,將肚子裡的火氣發出來之後,也覺得自己不對了,不應該遷怒這些管事的,於是她輕輕咳了兩聲,四喜立刻端了茶杯遞到呦呦面前。
呦呦接過來發現是茶水,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不過剛才都已經發了一通脾氣了,她現在不想再發火,何況她本來也就是藉著喝水緩和氣氛,於是就小小地抿了一口水,重新放下來。
“今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下不為例!”呦呦看了一眼廳中央站著的管事,請他們坐下來,“賬冊不只是管家理事主中饋的依據和憑證,更是幾位做事勤懇的證明。”
管事們坐在椅子上連連點頭,“是是是,對對對,夫人說的有道理。”
呦呦也不想為難他們,點了點頭,“繼續吧。”
接下來的對賬進行的算是十分順利了,有些小來小去的賬目不清,呦呦都給算正確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也不能太為難他們。
廚房的賬冊對完,要對的就是採買的賬冊,採買的賬冊不止包括廚房的採買,當然廚房採買是大頭,除此之外還有諸如煤炭木材、豆餅草料等等家中用到的一切。
採買的賬冊正對著,一個小丫鬟站在了外書房門口,四喜看見了,認出來是在正房伺候的小丫頭,立刻走了過去詢問她什麼事。小丫鬟探頭看一眼書房裡頭,夫人正低著頭對自己這裡看都沒看一眼,覺得怕是引不起注意了,就對四喜說,爺讓她給夫人送水來,說著將手裡的一個裝著茶壺和玻璃杯的托盤遞上去。
四喜想到剛才內室裡的(單方面)爭執,嘴角抿著笑了笑,把茶壺接了過來,低聲問她,“爺讓你送水過來,可還說了些別的什麼?”
小丫鬟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四喜有些失望,心想:爺你都讓人送水來了,怎麼就不能捎兩句話過來呢。
其實從小丫鬟出現在書房門口時,呦呦就已經注意到了,四喜同她說的話雖然聲音不高但是她也聽清了。呦呦面上不顯,心底卻是高興起來的,等到再聽見四喜問蕭沐仁有沒有說別的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下。
四喜這句話問的實在沒有道理,且不說兩個人生氣了,就算沒有生氣,蕭沐仁也不會直接大喇喇地讓小丫鬟捎話呀。她怕一會兒四喜再問下去說錯些什麼,立刻抬起頭來打斷她們,“小少爺怎麼樣了?”
“回夫人的話,”小丫鬟規矩學的倒是挺好,對著呦呦屈膝行禮,“奴婢來的時候小少爺正睡著,爺在一旁看著呢。”
聽到兒子睡了,呦呦就點點頭表示放下心來,“回去吧,就說我知道了。”然後低下頭繼續同管事們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