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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懷瑾回過神來的時候,四樣下酒菜已經被蕭沐仁吃掉一半了,他趕緊拿起筷子夾了兩口大的吃,“姐夫可真是的,不是來哄我的嗎,怎麼自己吃上喝上了?”
嘿,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抱怨上了,蕭沐仁瞪了他一眼,但是又不能拿他怎麼樣,只好問他,“你想明白了?”
“差不多吧,還得再參悟參悟。”懷瑾端了酒杯喝一口,“其實姐夫你不懂,我姐她從小操心我操心習慣了,要是哪天我真長大到不用她操心了,她說不定還不習慣呢,那個叫啥感來著?”懷瑾想了一下,“對,失落感。”
“啥意思?”這回輪到蕭沐仁不明白了,“失落感是啥感?”
“這麼跟您說吧,有句老話叫‘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懷瑾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來蕭沐仁沒有父母,暗自後悔起來,該不會戳到了姐夫的痛心之處?於是就覷了一眼蕭沐仁。
蕭沐仁卻彷彿不在乎,見他看自己就給他倒了一杯酒,示意他,“接著說,我聽著呢。”
懷瑾瞅他一眼,見他是真的不在乎,才接著往下說,“就是說,孩子不管長多大,大人也放心不下,總是會有操心憂心之處,我姐現在對我就是如此,等到我活到九十九歲兒孫滿堂了,我那個一百零一歲的姐姐依然要操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聽話不聽話。”說完學著以往呦呦無奈時的樣子,聳了聳肩肩膀。
蕭沐仁陷入沉思,這個他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還有這樣一層緣由嗎?
其實也不能怪蕭沐仁想不到,認真算起來蕭沐仁是不曾被人這麼細緻地關懷憂心過的。小時候老安國公把庶子身份的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不過是因為他皇子的隱藏身份罷了,後來老安國公去世,福賢王妃將他接進王府裡,何嘗不是這個原因?所有人給他的關心不過是“書背會了沒有拳法熟練了沒有兵法懂了沒有”,沒人關心過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這樣的事。
原來這樣的才叫家人。
懷瑾見蕭沐仁沉思著,又忍不住開口了,“所以姐夫我其實是有些嫉妒你的。”
蕭沐仁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聽到他的這句話更是無法理解,“你?嫉妒我?”
“是啊是啊,以後我姐的心思都在你和你們孩子身上了,我就要退到不知道多少位子以後去了,可不是嫉妒你。”懷瑾說完就仰脖喝了一杯酒。
蕭沐仁這才發現,桌上的下酒菜已經剩盤子底兒了,晃了晃酒壺,也快要空了,恍然明白過來,懷瑾這是喝多了酒後吐真言呢。
“不用嫉妒,你姐永遠是你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蕭沐仁拍拍懷瑾的肩膀,安慰他,“不說這個了,來,接著喝酒。”蕭沐仁拿起酒杯同懷瑾地碰了一下,“來哈所以說你想去軍營看看的事,真的沒有人跟你提起過,你再好好想想,拐彎抹角問也算。”
蕭沐仁想著得趕緊趁懷瑾還沒醉倒的時候把話問清楚了,要是真的有人暗中探聽,也好早做措施。
懷瑾瞪著大眼睛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再點點頭。
蕭沐仁有點著急,“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懷瑾沒說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桌案前從一堆書裡翻了翻,,找出一本書來,從裡面拿出兩張紙,遞給蕭沐仁,“約翰先生說,這是他們國家的武器,問我咱們國家的武器什麼樣,我把十八般兵器譜給他背了一遍,嘿嘿嘿。”說完往旁邊一歪,就要倒下去。
蕭沐仁趕緊起身大步走了兩步將人接住,才避免了懷瑾摔到地上去,蕭沐仁扶著他往床上躺下,懷瑾有些不太老實,嘴裡還在嘟嘟囔囔,仔細聽一下,竟然真的是在背十八般兵器譜。
蕭沐仁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並沒有像呦呦想的那麼傻嘛!
將懷瑾放倒在床上,蕭沐仁喊了伺候的人進來,“去熬個醒酒湯給舅爺喝下去,別等醒了再喝,醒了再喝就頭疼了。看著點要茶水什麼的,都上點心。”叮囑完了自己這才走出房間。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呦呦還沒有醒,蕭沐仁現在正廳坐了一會兒,讓人送了醒酒湯和茶水上來,雖然杏花白的度數不高,他也沒有上頭,但還是祛祛酒氣的好,免得進屋燻到呦呦。聽丫鬟說她這兩天晚上睡得不安穩,總要半夜醒一回,停上半個時辰才重新入睡。
喝了一碗醒酒湯,又喝了兩壺茶,估計著酒氣退了,這才進了內室。怕吵醒呦呦,不敢上床去睡,就在炕上隨便拽了個靠枕睡了。
這一睡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暗下去了,往床上瞅一眼,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