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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上,說是刀刃鋒利,怕割到她的手。
蕭沐仁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下次吧下次吧。”他可不想第一天上任就帶著兩道血印子去,到時候人家問起來他要怎麼說呢?
蕭沐仁進去更衣室洗漱的時候,呦呦已經讓人把衣服架子上的官服取下來重新噴水又熨燙了一遍了,直到衣服被熨燙的挺括有型,呦呦才滿意地點頭,然後坐到炕桌邊吃她的那份早餐。
過了小半個時辰,蕭沐仁才散著半乾的頭髮從更衣室出來,呦呦一看就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怎麼不把頭髮擦乾?這樣子感冒了怎麼辦?天氣雖然暖了,也不能這樣啊。四喜,再去拿兩條帕子來。”
四喜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拿回來幾條幹燥的帕子。
呦呦接過來,示意蕭沐仁坐到炕上來,她則轉到他身後去,“你吃著,我給你擦,等它自己幹得什麼時候?”
蕭沐仁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吃,為了方便呦呦擦乾頭髮,還特意挺身抬頭,就差目視前方了。呦呦跪在他身後一點點給擦頭髮,一邊擦一邊暗自嘆氣,真的是十分想念又吹風機的時代啊。
會有這樣的想法當然不僅是因為給蕭沐仁擦頭髮,更是因為她自己。古代人講究的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不肯剪頭髮,這個時候的“理髮”更多是清洗整理梳理之意,修剪的次數不多,就算要剪,也是要挑選一個黃道吉日再剪。而不剪頭髮的後果就是,人人頭髮一大把,又長又厚又多。
好在家裡下人多,可以不用自己動手,不過有些特殊時候還是要自己親自來的,比如給蕭沐仁擦頭髮。
呦呦用了一頓飯的功夫給蕭沐仁擦乾了頭髮,然後又讓他坐到自己的梳妝鏡前給他梳頭髮:先把頭髮分出兩股來分別梳成了三股辮,然後將剩餘的散發在頭頂上束起來,最後把兩條辮子也束上去,用一塊金鑲玉的束髮板給綁好,插上一根碧玉簪。
梳完頭髮呦呦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其實銅鏡模糊得很並不能看的十分清晰,於是她乾脆站到蕭沐仁對面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叫僕人將衣架子上的官服取下來給他穿上。
大鴻朝的官員官服分四種,祭服、朝服、公服和常服,武官除此之外,還有兩到三套數量不等的甲冑。祭服是最尊貴的服飾,只有在祭祀天地、宗廟的時候才穿,呦呦只見過一次,是花易巖穿過的。衣服是青色羅衣,外罩白紗中單,黑領黑邊。赤羅裳,赤羅蔽膝,冠是二品官員的六梁冠,革帶是犀牛角的,綬帶是黃、綠、赤、紫四色雲鳳花錦。
其次是朝服,朝服多數用於大祀、慶成、正旦、頒詔等國家大典,也是戴梁冠穿赤羅衣、裳,佩赤、白二色絹大帶,革帶、綬帶這些依著品階而來。
蕭沐仁也有祭服和朝服,不過他在嘉峪關用不上,都留在了京城的府裡。
官員們最常穿戴的服飾還是公服和常服。公服就是上朝奏事、覲見皇帝時穿的,是一種用用紵絲或紗羅絹製作的盤領右衽袍,袖寬三尺,按品級繡織各種大小不同的花紋。上朝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塊笏板,根據品階不同,材質也不同。呦呦見過花易巖的,是一塊半米多長的象牙板,上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蕭沐仁的公服在他的外書房掛著,由小榮子專門打理。呦呦只見過一次,和花易巖的一樣,因為二人的品階都是二品,而且都是武官。
常服用於常年理事,也是公服的一種。而常服相對於以上幾種來說,形制就比較簡便了,主要由烏紗帽、團領衫、束帶三部分組成。烏紗帽前低後高,兩旁各插一翅,通體圓形,外表用黑皺紗,帽裡為漆藤絲或麻,既輕又牢固,可以自由戴脫。束帶,依品級區別用材各有不同。二品總兵用的是犀牛角。
常服最特別的是,在前胸後背處,有一塊以金線或彩絲織成飛禽走獸紋樣做成方形的“補子”,前後各一,文官繡禽,表示文明;武官繡獸,表示威武,
蕭沐仁的官服根據他的品階,在補子上繡的是一隻獅子,獅子居於中間,頭部左上方是一輪太陽,周圍還繡著祥雲火球之類的東西,線都是金絲線,看起來異常華美。
等蕭沐仁穿好衣服蹬上白底黑白朝靴,帶上烏紗帽,呦呦一時間竟看呆了。蕭沐仁帥是毋庸置疑的,作為一個“外貌協會”成員,長得太差就算有太皇太后發話呦呦也不一定嫁,或許是天長日久在身邊看慣了,呦呦近來已經不是很在意蕭沐仁的容貌了。不過現在他換上公服後,除了帥氣瀟灑外,更添了一份威嚴。所謂不怒自威,難道這就是官服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