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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你又在作甚麼?!”那邊男童驚怒的吼聲傳過來,帶著濃厚的稚嫩,威嚴沒有聽出來,倒是感受出氣急敗壞。
拓跋貓兒站在那裡滿臉委屈,他又不是故意壓到蕭三身上的。只不過是跑的速度太快,然後一不小心就……
阿兄太壞了,幹嘛這麼生氣嘛!
秦女官將常山王扶起來,陳留蘭陵兩位公主也趕緊讓自己的宮人將蕭妙音從地上給攙起來。
這個弟弟頗有幾分重量,方才那一下還真的讓人夠受的。
“好好的,你怎麼跑過來了?”陳留公主是大姐,對著底下的弟弟們很有威嚴,“猴兒似的,一天到晚停不下來啊?”
“好好的一個娘子坐在這裡,要是被你壓壞了怎麼辦?你拿甚麼賠?”
陳留公主不等蕭妙音開口,直接就把弟弟給訓了好幾句。
蕭妙音這會在宮人的攙扶下已經好了一點,聽到陳留公主對常山王的這一番罵,心中明白小姑娘是怕自己責怪常山王,乾脆先發制人將弟弟訓斥上一頓。她也就只能順著梯子說沒關係。
挺護著弟弟的呢。
蕭妙音對著熊孩子貓兒,沒多少好感,也討厭不到哪裡去。
“兒沒事。”蕭妙音搖搖頭,“公主……”
“三娘。”陳留公主見到蕭妙音沒有任何要哭鬧的意思,心中鬆了一口氣,“貓兒太胡鬧了,沒傷著你吧?”
蕭妙音剛想說沒有,結果那般的貓兒滿臉委屈的開口,“要是兒真弄傷她了,就付金讓她看醫官。”
他這聲可不小,在場的公主可都聽見了,蘭陵公主見狀就扭過頭去,陳留公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個好弟弟。
她都要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結果貓兒這傢伙又提起來,而且還更加氣人!
“……”蕭妙音想糊這個熊孩子一巴掌了。
“你乾的好事!”陳留公主跺腳。
這個小娘子可不是普通的貴族之女,是太皇太后的侄女,連陛下都得對她和顏悅色的,這個弟弟扣除狂言,真是氣壞她了!
“……不行啊?”常山王一臉沮喪,這個還是他的陪讀和他說的,說外面貴人車馬撞了人能給對方一點錢就不錯了,難道這個是不對的?
“那我娶了她總行了吧!”賭氣之下貓兒口出驚人之語。
蕭妙音直接撇過頭。
陳留公主張大嘴,手指著這個無法無天的弟弟。而蘭陵公主直接一副要暈倒了的模樣。拓跋演過來聽到的就是貓兒的“豪言壯語”。
“貓兒,你胡鬧夠了?”拓跋演蹙眉沉聲道。
若是個大人,這麼說話的確很有威懾力,可是這個差不多九歲的豆丁。九歲豆丁繃著一張臉說話,除了叫人發笑就是叫人憋笑。其他的基本上沒啥了。
蕭妙音是憋笑的那個。
見著陛下過來,其他幾個皇子也跑了過來。皇室之中講究多子多福,只要哪個倒黴鬼生了皇長子被立為太子,生母賜死之後,接下來的妃嬪就敢放開肚皮生了。所以小皇帝的兄弟還不少。
蕭妙音想想那位先帝薨逝的年紀,不得不佩服其播種的能力。
高涼王,清河王,還有京兆王幾個全部都圍了過來,蕭妙音重點看了一下高涼王,原因無他,完全因為這位小大王是她的姐夫。
“你這都在胡說八道些甚麼?!”蕭妙音瞧著小皇帝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兒、兒又沒……”
“還說!”拓跋演一聲怒斥,就讓弟弟接下來的半句沒了音。
“阿兄怎麼了?”高涼王拓跋掘出來問道。他生母是左昭儀,而且是鮮卑大姓賀蘭氏,有這麼一個牛逼哄哄的母家,在宮中日子過得不錯。見著天子大怒,也敢出來說一句話。
“無事。”拓跋演搖搖頭,然後瞪了一眼委屈的弟弟,“平常師傅教你讀的那些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拓跋貓兒受過的委屈一雙手就能數的過來,被兄長這麼一兇,覺得更委屈了,“那話兒不說就是了。”
“……”蕭妙音瞧著拓跋演訓弟弟訓的額頭上一層汗,她一轉頭瞧著陳留公主時不時瞥她一眼,瞧著這架勢是想要她站出來給這位大王說幾句話?
蕭妙音想了想,也是,這家都是兄弟姐妹,自己一個外來人見好就收,畢竟寄人籬下。
“陛下,常山王也不是故意的。”蕭妙音醞釀一下,一開口就是把自己都焗暈過去的可憐兮兮的嗓音。
“並不是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