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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兩子於國無功,冒然得此高位,恐怕不是好事。”李平連忙道,兩個孩子,十五六歲的年紀,貿貿然得了這麼高的爵位,一定令人側目。要知道朝中不服蕭家的大有人在,太皇太后一意孤行自然也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可是一旦太皇太后山陵崩,兩個孩子又是沒有功勞得到的爵位。到時候一群人饒不了他們,試問誰能看著兩個毛頭小子,手上沒有半點功勞,卻能得到高位,有的是想要把他們拖下來的。
“不是好事?”太皇太后挑了挑眉,“是好事還是壞事,將來才知道,何況為了他們的將來著想,有個爵位是好事。”
李平聽到太皇太后這麼說,知道此事已經是定下來了,他說再多也是無用。太皇太后在朝堂政事上不輸鬚眉,但是在如何教導孩子方面卻是弱了許多,這種一味溺愛的方式更是進不了李平這種世家子的眼。
李平在心裡重重嘆一口氣,兩子的將來如何,他已經能夠看到了。
昭陽殿內,蕭妙音正在給拓跋演整理一些文書,原本這些事都有專門的黃門來,但是她在昭陽殿裡待著也是待著,乾脆就搶了些黃門的活來做。
送到拓跋演這裡的文書絕大多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重要的文卷都直接送到東宮去了。蕭妙音一開始還真的有些擔心拓跋演會在意這個,結果呆的久了發現他是真毫不關心,漸漸的她也就放心下來了。
“寫的累了。”拓跋演放下手裡的筆,自己揉捏一下脖頸,他看向旁邊的蕭妙音,蕭妙音正在吹乾黃麻紙上的字跡,“阿妙,你幫我寫吧。”他一笑,說出來的話也帶了些孩子氣。
“行嗎?”蕭妙音瞧著拓跋演手裡的硃筆,頭皮有些發麻,宮中呆的久了自然知道這支硃筆代表著什麼,她頭上的姑母就行硃批了二十多年,說起來她也應該回避一下。
“我說行就行,而且都是一些小事。”拓跋演哄道。
蕭妙音抿了抿唇,接過他手裡的筆,眼睛往文捲上面瞅,還真的是小事,例如宮中要建造一個亭子之類的,預算多少,需要天子批准。蕭妙音頓時沒了心理負擔,手裡持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拓跋演,“說罷。”
拓跋演說,她就一邊寫。等到翻開另外一邊的文卷,她看到的卻是各種死刑案子!
除以極刑不能由當地的長官說了算,而是定罪量刑之後再層層上達天聽,天子核准了之後才會執行。
蕭妙音見著那些什麼情殺仇殺或者是鄉間因為雞毛蒜皮的事鬧出人命的,無一例外上面的犯人判的統統都是絞刑。漢人觀念裡死無全屍很慘,犯了罪,若不是亂了倫常,一般極刑也是絞殺,她看向拓跋演,“阿演,這次的是極刑,還是你親自看看吧?”
她可以把文捲上面的內容讀給拓跋演聽,但是事關人命,還是讓他親自看看的好。
“一樣的,讀吧。”拓跋演靠在憑几上,聽到蕭妙音有些擔心說道。
“不行,”蕭妙音不幹了,放下手中的文卷就去拉拓跋演起來,“你是天子,這些事都是你的分內事——”
毛奇目瞪口呆瞧著文殿內,兩個人拉扯在一塊,毛奇也不是沒見過兩人嬉鬧時候的模樣,但是這也實在是有些過了。
她拉了好幾下,拓跋演睜開眼,他嘆口氣自己認命似的拿起那些文卷看起來。
“其實送到我面前的這些案子,大部分都已經是定好了的。”拓跋演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文卷的日期上畫了一個圓圈,另外在文卷的末尾處寫上可。
“……”蕭妙音下意識的想說裡頭有沒有冤假錯案之類的,可是送到皇帝面前的都是已經定好的案子,最多是將前因後果敘述一番,然後若是家中有老母和幼子一般會酌情減刑,但準不準那都是天子的事了。
“你就這麼膽小怕事?”拓跋演看了看文捲上的敘述,覺得判決沒有太大的問題之後,就在日期上畫圈。
“才不是呢。”蕭妙音覺得拓跋演這話可笑,“人命關天,不敢輕易對待而已。”
“……”拓跋演眉頭一挑,他側首看過去,目光沉沉,將蕭妙音看得渾身發寒。
“怎麼了?”蕭妙音輕聲問道。
“無甚,只是覺得阿妙的性子和大母實在不一樣。”拓跋演道,太皇太后視人命如糞土,多少人命都不會讓她的眉頭皺一下,作為侄女的阿妙行事作風都和姑母完全不一樣。
“你不是早知道了麼。”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話,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拓跋演已經被太皇太后壓制了這麼多年,除非太皇太后活成個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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