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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召貴人前去。”
皇帝派人來,蕭妙音是沒辦法繼續留在這裡了,她看了蘭陵公主,蘭陵公主會意,拉著陳留長公主說東說西。
蕭妙音跟黃門到皇帝的穹廬裡,拓跋演才打獵回來,一身溼透了。男人之間衣衫不整相對是兄弟情誼,可惜這個在君臣中不適用,用的好是天子體貼臣下,用的不好,就是望之不似人君。
索性收拾乾淨再出來見人,那些臣下也未必樂意見到天子汗流浹背的模樣。
蕭妙音去的時候,拓跋演整個人都已經泡在加了藥汁的熱水裡頭了。
“貴人,請跟隨臣來。”毛奇見到蕭妙音,神色恭謹,將她引到屏風後,就帶著穹廬內一大幫子的宮人中官退下了。
蕭妙音見著拓跋演坐在一個大浴桶內,草藥藥汁的清香混在氤氳水汽中,他神色放鬆,兩條長臂就這麼搭在木桶邊上。
“……”蕭妙音看著拓跋演一時半刻的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他這麼一副放鬆的模樣倒像一隻在太陽下的懶貓。
懶貓一個多月沒見,身材倒是比之前更加壯了點,蕭妙音一雙眼睛就在他胸口上打轉。她年紀還沒到享受魚~水之歡的時候,雖然每次和拓跋演還挺愉快,但欲求不大。她也是見到了拓跋演才想起來,原來她已經素了一個多月了啊,不過再素下去她也沒問題。
拓跋演靠在木桶上,行獵帶來的疲勞在熱水中得到了舒緩,他睜開眼在朦朧水汽中見到熟悉的身影就在面前。
“過來。”他發聲。
蕭妙音依言走過去,在浴桶邊蹲下來,“陛下召妾來是為了何事?”
“……”一陣水響,浴桶裡的人換了個姿勢,他坐起來,看了看那邊放著的細麻巾。蕭妙音知道他的意思了,她只好把自己的袖子給擼起來,露出兩條白生生的手臂,拿起那條細麻巾給他擦背。
皇帝就是大爺,如今這位眼下還是個貓大爺。
手裡的布巾吸足了水,就往拓跋演身上擦。蕭妙音還是頭一回伺候人,手法一點都不好,不一會兒拓跋演的後背就挫出一片紅來。
拓跋演被她搓的直皺眉,乾脆回過身就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整個兒都往水裡一拖。
嘩啦!!浴桶中的水因為突然撲進來個人,桶內的水滿溢位來。地上鋪設的地衣吸了水□□一片片的暗色。
“你這是在做甚麼呀!”蕭妙音被他這麼一來,差點灌了一口的水。身上的衣物吸透了水緊緊的貼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這會不自稱妾了?”拓跋演瞧著她一張臉都紅了,好笑道。
這一個多月不見面,但是他常常派中官去宣華殿,傳話來的中官說貴人自稱為妾,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兩人私底下親近,面上還是要做的好。可是寫來的信上還妾來妾去的,這就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蕭妙音在他面前的稱呼,這麼多年來不是兒就是我,‘妾’之類的用的少之又少。如今這麼用個沒完。
“不是該這樣麼?”蕭妙音在水裡坐著,如今全身上下都溼透了,再坐一會也無所謂了。
“你以前這樣麼?”拓跋演伸手就在她臉上捏了捏,一個多月不見,她倒是越發長得好了,肌膚白裡透紅,一股桃花色。他倒是一半的時間都沒有睡好。
蕭妙音扯了扯身上吸了水的衣裳,就這麼黏在身上真的老大不舒服。
“快些洗好換上衣裳出去見那些臣屬吧。”蕭妙音看了一眼他的胸口,眼睛都有些發直,十*歲的少年正在最好的年紀,肌膚白皙水嫩富有彈性,面容俊美,一雙黝黑的眼眸含笑。
她急著起身,卻被拓跋演一把拉住,“這麼些時日未見,你可思念過我沒有?”
“……”蕭妙音對拓跋演難得的孩子氣苦笑不得,不過這會的確要說些話來好好安慰他,她俯身下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你說呢?”
說罷,連忙站起來,往外面走。
屏風之外有宮人等著,見著蕭妙音一身溼透了出來,連忙上前為她換衣。蕭妙音這次出來也是帶了備用的衣裳。
頭髮已經來不及處理了,只能那麼擦一擦,她看了一眼服侍她的那些宮人,個個都年輕貌美,鮮嫩的只要用指甲一掐就能從那嫩生生的肌膚上掐出水來。
“我從來沒見過你們,你們是新來的?”蕭妙音開口問道。
“回貴人,奴是新來服侍陛下的。”一個宮人垂首,那聲音嬌柔如黃鸝輕啼。
蕭妙音聽出這宮人漢語中的些微生硬之處,“你不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