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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派人來作甚麼?”貓兒喚過侍女給他換衣裳,開口問道。
“聽說是……駙馬都尉做了甚麼事。”家人也不清楚裡頭到底有多少事。
“……”貓兒聽說是宋王鬧出的事,眉頭越發蹙的厲害了。在貓兒看來,宋王與其說是親戚,倒不如說是從南邊逃過來的破落戶而已,如今南邊早就改朝換代了,前朝所謂的皇親國戚一文不值,要不是做個樣子,劉衡哪裡做的了宋王,早不知道餵了哪隻狼了,就這樣還敢鬧事?
貓兒不太喜歡這個多事的姊姊,但對外都是一家人,沒有讓自家姊姊被外姓人欺負的道理,整理好儀容之後,他立即讓人準備馬過去了。
北朝和南朝一樣流行用犢車,不過北朝多馬,要是用要是還是騎馬出行。
貓兒帶著侍從打馬到了陳留長公主府,才發現凡是在平城的那些兄弟們都被陳留叫來了。
而那邊的宋王府正鬧哄哄的,清河王也騎馬從對面過來,見到貓兒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宋王府邸被來自南宮的衛士圍的水洩不通,公主們出嫁後,府上的衛士統統都是從南軍挑撥,屬於皇家,只聽命於公主。甚至公主脾氣上來,讓這些衛士幹些暴打駙馬的事,那也是常有的。
清河王和貓兒對視一眼,知道這次宋王鬧的事比較大。作為駙馬能鬧出讓公主勃然大怒的基本上就只有私自納妾這麼一條,天家基本上不管公主們如何對待駙馬,只要別打死打殘就行。但駙馬敢對公主做什麼,那就是全家賜自盡的結局了。
兩兄弟非常有默契的進了陳留長公主府,陳留讓他們過來,多少能夠明白意思,如今陳留親自上門教訓劉衡,他們這些大王,最好暫時別出現,等到有事了,上門就去揍駙馬。
平日裡鶯歌燕舞的宋王府如今一片狼藉!今日長公主府的衛士撞開大門在府中橫衝直撞,府內被掀翻一半不說,如今內外更是被把手的死死餓。
劉衡看著面前怒氣衝衝的長公主妻子,“長公主這是何意?”
劉衡二十五六歲,相貌堂堂,是劉宋的皇子,當年劉宋大亂,下面的臣子起兵逼宮,劉衡在心腹的幫助下化裝成老婦人逃出建鄴,前往北朝。北朝的皇帝對這一群逃難來的南朝皇室還不錯,不但封了爵位,還安排尚公主。
不過公主們都是任性慣了的,南朝如此,北朝也一樣,這位長公主看不上他,成禮以來,召他去公主府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幸好陳留並不限制他蓄妾,夫妻兩個自己玩自己的,倒也算是相處愉快。
今日怎麼……
陳留死死盯著面前這個比她還高不了多少的南朝男人,她袖子裡的手握緊了又鬆開,“你乾的好事,還有臉來問我?”
“長公主此話臣不明白!”劉衡從小到大,除了宮變的時候吃了許多苦楚,到如今還沒有哪個敢給他臉色看。
“到如今你還不承認。”陳留怒極而笑,她連連點頭,向後退開幾步,“偷人偷到我身邊來,下回你是不是要買通侍女朝我身上扎刀子?”
陳留此話毫不掩飾自己的劉衡的厭惡,劉衡的優點除了那張臉和那個所謂的前朝皇子的身份之外就沒有甚麼像樣的了。甚至那張臉,從她府上隨便拖出一個面首來都比他俊美的多。
無才無色,竟然還敢囂張至此!
“長公主,臣不明白!”劉衡似乎想起甚麼,但他還在裝不知道。這種事情南朝多得是,男主人收用了妻子身邊的婢女,甚至生不出孩子的嫡妻還會讓自己陪嫁來的侍女生子。
這種微末小事,竟然還讓面前的公主如此盛怒?
果然是鮮卑胡虜,半點女德都不知道的。劉衡在心中鄙夷。
“啪——!”響亮的耳光聲在劉衡臉上響起,陳留原本就有些氣不順,如今見著劉衡這幅死不認賬的模樣更是氣的出手打人。
“你若是覺得北邊不好,就滾回你的建鄴。”陳留唇邊噙著一抹冷笑,“一條喪家之犬還敢如此,長江上沒有加蓋子,沒人攔你游過去!”
“拓跋氏,你莫要欺人太甚!”劉衡生生捱了陳留這一巴掌,嘴角有鮮血流下,北朝的女子尤其是鮮卑女子習騎射,和男人沒有太大的差別。陳留的那一巴掌打的劉衡耳朵裡頭嗡嗡作響,兩三顆牙齒都有點鬆動。
劉衡這還是第一次被婦人打,立刻就眼紅了,顧不得許多就要撲上來和陳留拼命。
旁邊的兩個南軍衛士立刻撲上去將劉衡給按倒在地。
“膽子肥了。”陳留接過內侍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細的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