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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時間,發現傳話的黃門還是沒有來,她等的有些煩躁,而身後的秦女官和劉琦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詫異。
宮中讓人等待都有學問在裡面,除非是不招人待見,才會被晾在外面。這幾次蕭妙音見何太后,每次不過是說幾句話就走,根本看不出什麼地方得罪了皇太后啊。
過了一會,一個小黃門急急忙忙往這邊走,“蕭貴人,太后身體不適,不能見貴人了。”
“妾知道了。”蕭妙音點了點頭,說罷她雙手攏在袖中對著長樂宮主殿的方向一拜,帶著人離去。
“貴人,要不要再等一會?”秦女官跟在蕭妙音身後道,就這麼走了,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穩。
蕭妙音一聽,笑了笑,“太后都說了,身體不適,再留著除了臉上要被風吹乾之外,可沒有甚麼好處了。”站在那裡等,皇太后對她可沒有什麼姑侄之情,尤其她的親姑媽還是壓在皇太后頭上的太皇太后,別人看著皇太后是多麼一個孝順的媳婦,可是天下哪裡來的那麼多相處好的婆媳,尤其還是這種全面壓制的。指不定皇太后心裡多討厭她呢,她幹嘛要為了一個討厭自己的人來作踐自己的身體?
“……”秦女官唇動了動,還想再勸,可惜蕭妙音已經回過頭去,上了簷子。宮人將簷子抬起來,秦女官的那些話都只能吞到腹中。
“貴人自然有貴人自己的想法。”劉琦看見秦女官輕輕嘆氣,走在她身後壓低聲音道。
貴人自然有貴人的一套,用下人的想法去束縛住她不是很好笑麼?
秦女官臉皮一紅,在宮中這麼多年,竟然需要一個後輩來指點她應該怎麼做,她嘴唇抿的很緊,剛想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結果劉琦卻低下頭腳下慢了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回到宣華殿,蕭妙音將前段時間沒有臨完的字帖寫完,看了幾卷的史記和南朝來的關於鬼神的志怪傳說。
她正看著手裡的書,劉琦過來,“貴人,長秋宮今日發了一通的火。”
蕭妙音的眼睛離開面前的書卷,抬頭看他,“嗯?”長秋宮上下並不是什麼鐵桶一樣的地方,那些宮人中官每個月偶爾就要被杖斃抬出去幾個,想要甚麼訊息傳出來,還不是特別難。
“怎麼了?”蕭妙音聽到是長秋宮的事,放下手裡的書卷,“能有甚麼事能讓長秋宮發這麼大的火?”長秋宮平日以慈祥面目示人,而且拿出一副好佛的架勢來,只差沒成個菩薩了。她如今聽到何太后竟然發了這麼一通的火,頓時好奇起來。
“今日阜陽侯夫人來太后宮中訴苦,說是在清河王王府的宴會上,何家十郎與其他幾個郎君和蕭三郎四郎打了起來。何十郎吃了點虧,阜陽侯夫人不忿,就進宮找太后訴苦,貴人去的時候,阜陽侯夫人還說,要問問貴人,蕭家是如何教育子弟的?”
“這個?”蕭妙音聽完之後囧囧有神,蕭家怎麼養子弟應該去問蕭斌和博陵長公主,要不然去問太皇太后也成,畢竟那對雙胞胎兄弟都是被太皇太后帶大的,和蕭家沒有太大的關係。問她作甚啊?
“我以前就知道阜陽侯夫人頭腦不清楚,原本以為她年紀大了會收斂點,結果越大越不清醒。”蕭妙音口裡還是給豆盧氏留了點情面,沒有直接說蠢,她身子向後靠在隱囊上,“說句實話,我原本也不應該和她計較這件事的。”
要是豆盧氏裝作甚麼事都不知道,蕭妙音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甚麼,畢竟處置也是要蕭斌去,這會豆盧氏氣勢洶洶的和她要對質,這還真是……
“太后對此事大怒,說阜陽侯夫人不分好壞對錯。”劉琦說著笑起來,為了這個訊息,他可是向長秋宮的那個內侍遞了好幾塊金子,不過這個訊息值回這個價了。“阜陽侯夫人說太后偏心庶孽,太后大怒,險些叫人將阜陽侯夫人給趕出去。”
“噗嗤。”蕭妙音想象一下那個場景都忍不住笑出聲,她長長的睫毛一動,如同蝶翼一般,年紀漸長,她容貌越發的美豔,如同一株沾了雨珠的鮮花,鮮豔欲滴。
劉琦看著她那份濃豔險些走了神,他反應過來連忙將頭垂的更低。
“讓這事傳出去。”蕭妙音坐直了身子,何太后是個能夠分清局勢的,但是豆盧氏就真心不行了,而且永遠不知道這蠢婦究竟會做出些什麼事來,索性將這事鬧開。那些五陵少年,裡頭有幾個是乾淨的?真的鬧開,誰也別想乾淨了。
“貴人的意思是……”劉琦聽到這話,微微抬起頭來。
“該把這事給陛下提一提,”蕭妙音笑了笑,按道理拓跋演是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