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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陳留公主胸口起伏不定,甚至連寒暄都沒有和蕭妙音說了。
蕭妙音自然是不會將拓跋演和她說過的話隨意往外面說,她看得出來拓跋演看似溫和,其實想要獲得他的信任相當難,或許她一個不小心的說漏嘴,可能就會壞事。
她不覺得拓跋演難相處,畢竟打小就生活在太皇太后的眼線當中,她又是這麼個身份,自然是要小心為上了。
“公主……”蕭妙音心下立刻決定裝傻賣痴,她眼睛裡露出迷茫也疑惑來,“宋王有事嗎?”
南朝前皇子歸順北朝是大事,宮中沒有人不知道。不然蕭妙音直接會給陳留公主一句‘宋王是誰啊’
“……”陳留公主一口氣憋在喉嚨口險些上不來,面前的少女不是她能夠任意對待的物件,陳留公主只能按捺下心中的著急,“我聽說太皇太后讓宋王尚公主。”
如今宮中的公主皇女都沒有下嫁,照著長幼有序的規矩,很有可能就是陳留公主。
陳留公主才不想下嫁給那位宋王!
都說南朝文士儒雅俊美,可是一個阿爺被叛臣所殺,自己夾著尾巴渡江過來的喪家之犬哪裡稱得上儒雅二字?
“……此時兒沒有聽到過風聲。”蕭妙音眨了眨眼睛,嘴唇也抿了一下,一副瓦全不知情的模樣,“何況還未曾下旨,說不定是以訛傳訛。”
“……三娘真是好氣性。”陳留公主被她這話氣個倒昂,要是真的等到太皇太后下令讓中書省擬定了,那麼她還有甚麼迴轉的餘地?
“兒不懂貴主是甚麼意思。”蕭妙音背脊挺得筆直,雙手攏在袖中問道。宮中的公主,可以籠絡,也可以疏遠。她們基本上都是要仰仗宮中長輩,在宮外公主金枝玉葉,可是有多少交好的必要也看不到。至少從她的立場來看,是沒有多少。
拓跋演沒有同母所出的姊妹,宮中血緣關係比禮法好使的多,那麼蕭妙音是半點壓力都沒有了。
陳留公主看著蕭妙音平靜的面孔,突然意識到自己那話很是不妥,不過這會她心中著急,被她那麼一氣更是難以穩住平時的氣度。
“三娘,同是女子,又何必隱瞞甚麼?何況將來三娘之女恐怕也就今日這麼一天。”陳留公主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平常的客氣。
蕭妙音心中失笑,她和這位公主可真的稱不上有多少來往。如果說只是平常多說幾句話,送幾件小禮物就算是好友的話,那麼先帝留下來的那些皇女都是她的知心好友了。
蕭妙音重重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公主,兒是真的不知道!”她口吻裡滿滿的都是委屈。
“不然公主可去昭陽殿,問一問陛下。”只要陳留公主有這個膽子。
陳留公主見到從蕭妙音這裡是問不到什麼了,她憤憤拂袖離開,身下蕭妙音站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若是不知內情的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陳留公主將她怎麼樣了。
蕭妙音看著陳留公主的背影漸漸走遠,她嘴角一勾,將來的事還遠著呢,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就算拼死都要為自己女兒掙出一條道出來。但是現在,她可不會因為一個和皇帝異母的公主就去賭什麼。
她沒那麼好的運氣,也賭不起。
拓跋演從不在太皇太后的面前露出自己對朝政權力的渴望,哪怕那些原本就是他應該得到的。
朝會事畢,拓跋演沒有被太皇太后召到東宮去和那些大臣一同商議要事,直接就回了昭陽殿。
拓跋演將朝堂上的那一身鮮卑服飾換下來,如今漢家的衣裳制度還未完全進入朝堂,一上朝,鮮卑和漢臣光是從衣著上就涇渭分明。披頭散髮的和衣冠楚楚的,簡直想裝作看不見都難。
拓跋演看著面前有一人高的銅鏡,他看著自己身上穿著漢人的窄袖交襟衣,頭上卻還是和鮮卑人一樣梳著一條條的小辮子。
“……陛下?”毛奇見著拓跋演站在銅鏡面前好一會,輕輕出聲提醒。
“……朕看起來是不是像漢人口中說的胡蠻?”拓跋演突然一句差點把毛奇給嚇得跪在地上。
“陛下乃是天子,怎麼會和胡蠻扯上關係。”毛奇一雙腿都要被嚇軟了,戰戰兢兢答道。
“……”拓跋演沒有說話,直接轉過身就朝殿外走去。
年少的少年精力充沛,他又不能和先帝那樣,年少就帶兵出征,何況他又不好女色。西宮中有武庫等一系列的地方,之後就是中宮居住的長秋宮,再然後就是後宮了。如今後宮內是空空如也,而長秋宮還繼續讓何太后居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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