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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很快就長大了。”毛奇笑道,小孩子長大也就是那麼幾年的事,不過這位娘子若真的長成了,不出意外是要被送入宮廷的。
“承蒙貴言。”蕭妙音對毛奇很客氣。
“你們在說甚麼?”拓跋演從馬背上下來向這邊走來,黃門連忙給他罩上一條擦汗用的錦巾。
男孩子很少有精心打理自己的,拓跋演也不例外,他隨意的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就乾脆坐在蕭妙音身邊,扯開身上的衣襟,好讓身後宮人扇出的風快點灌入到脖子裡去。
“陛下不可。”蕭妙音瞧著拓跋演貪涼,放下手裡的鎏金盃子,說道。
“嗯?”拓跋演聽到她這麼說,不禁轉過頭來。在宮室中一向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兒以前聽人說,人出大汗之後不宜立即吹風解除寒涼之物,不然容易生病。”說完她立即又抱起了另外一隻鎏金盃子開始喝冰鎮梨汁。
“……”拓跋演看著蕭妙音前一刻還板著臉說正經話,下一刻就開始喝飲品。不禁眉頭抽動了一下。
“陛下,三娘子說的有些道理。”毛奇是拓跋演身邊的人,比拓跋演自己更加看重他的身體,“不如過一會再吹風。”
拓跋演年紀小,但也分得出哪些人的話是為了他好,讓身後的那些扇風的宮人退下,他十分壞心眼的看到蕭妙音額頭上也積攢了一層汗珠子。
平城雖然地處代地,但熱起來實在是好不到哪裡去。拓跋演見到她腦門上冒出的汗珠子,趕緊讓她坐在那邊去,“那邊有風,你坐那邊吧。”
蕭妙音欲哭無淚,她更想回到宮殿內啊,宮殿內有專門的冰山,哪怕外面再熱,裡面也是涼颼颼的。
不過皇帝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不行麼?
拓跋演看著蕭妙音不情不願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個心裡想什麼都擺在臉上的小娘子是怎麼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眼,他還以為太皇太后喜歡的都是和她一樣性子的人呢。
“不喜歡?”拓跋演故意問道。
蕭妙音已經熱的有些暈乎乎的,聽到拓跋演這兒麼問,她立即就答,“是啊,還是殿裡好。”
這話一說出來,她反應過來怎麼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拓跋演看著蕭妙音瞪大眼雙手捂嘴,不禁哈哈大笑。
這麼一個小娘子,可要比那些人有趣多了!
蕭妙音看著樂不可支的拓跋演,心裡恨不得抓起面前的酪漿糊他一臉!
拓跋演笑夠了,他看到蕭妙音坐在那裡不做聲,知道她是不高興了,“待會就回宮殿中,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對了你喜歡甚麼?”
蕭妙音瞥了他一眼,頗有些懶得搭理的樣子,“陛下這是……”
這熊孩子又要做什麼?
“你說了,我看看我有沒有啊。”拓跋演在她面前懶得繞圈子,不過他就算繞了圈子,恐怕這個小娘子會不明白了。
“……”蕭妙音沉默一會,搖搖頭,“無。”
她在蕭家錦衣玉食,也不差讓皇帝給什麼,何況她還真的沒做什麼,充其量就是做了一個玩伴而已,還不輪到讓他給東西的程度。
拓跋演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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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陽侯府中今日請了幾位先生,上回小慕容氏得了大伯子的指點,知道如今外面戰事不比幾位先帝時候多了,而且就算有,還有那些六鎮的人在。小慕容氏心底裡也不太希望到時候自己兒子在戰場上拼命。
思來想去,那麼就只有走蕭家祖上的路子了。
“娘子讓二孃和郎君一起讀書?”小慕容氏陪嫁過來的心腹侍女問道。
小慕容氏這次讓女兒和兒子一起讀書,多少都有些讓女兒也粘些書卷氣的意思。這個女兒比兄長要聰慧,只是對於讀書一事上並不熱衷。
可但凡大家的小娘子,哪個不是學富五車,拿出去樣樣不比郎君差?慕容家漢化日久,小慕容氏也覺得讓女兒多學些書才好。
“不錯。”小慕容氏坐在床上,召來幾個侍女為自己捶肩捏腿,“二孃年紀也到了,我聽說阿兄家的三娘在二孃這年紀已經很爭氣,書讀的很好了。”
按理說一個庶女也輪不到她出名,但是架不住蕭佻那麼拿著妹妹的字在外面到處炫耀,尤其炫耀的物件也是一些貴族。小娘子的名聲就是被父兄這麼在外捧出來的。
一想到這件事,小慕容氏就覺得一陣心塞,二孃的阿爺是那個樣子,兄長年紀小,就算她想要擺脫那位不著調的大郎給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