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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小心點。”拓跋演見著蕭妙音上了閣樓就和個放風出來的猴子似的到處看到處跑,忍不住出聲提醒。
“待會那些良家子要從這裡過。”蕭妙音指了指宮門下的路,“大郎會不會也看上個可心人?”
她一臉天真無邪,可是拓跋演知道要是自己答得不好,恐怕回去少不了要被鬧騰一番。平常男子遇上這樣的事,要麼就是連連說不會,要麼就是覺得心煩氣躁,覺得少女無事生非。他卻是鬆了一口氣。
東宮下令甄選良家子的事早就到了他耳裡,他也沒讓人瞞著蕭妙音,照著她的性子,要是瞞住她,恐怕才會更讓她發怒。這幾個月,蕭妙音該吃的吃,該睡的睡,除了不怎麼愛搭理他之外,一切和平常一樣。
今日說出這些話,他倒是渾身輕鬆了。
“你在這裡,哪裡有甚麼可心人?”他笑道。這話說出來旁人聽著都覺得臉紅,那些內侍們頭垂的更低,好似這樣自己的存在就不惹人注意了。
“說的好聽。”蕭妙音看了看,過了一會,幾個中黃門領著浩浩蕩蕩的良家子隊伍過來了。
在宮中哪怕是大臣也要走路,更別提這些剛剛進宮的良家子。若是沒有意外,在被皇帝看上之前,這些良家子在宮中都是從小宮人開始做起,所以哪裡來的車坐。
蕭妙音站在樓閣上,看著那些良家子的臉,個個面容清秀,身形高挑修長。看來負責選人的女官黃門沒有放水。
良家子從地方上層層挑選出來,入宮之後被女官教了宮規,此次進西宮,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有半點差錯。
拓跋演瞧著蕭妙音看得認真,他走過去,瞟了一眼下面的少女們。
他乍看了一眼,覺得那些良家子和宮廷中的那些宮人也沒有多少區別。他宮中的宮人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人,不過在他看來都是面目模糊之輩。
“都是美人。”蕭妙音咬了咬指甲,說著她就狠狠瞪了拓跋演一眼,“陛下好福氣。”
“喜歡,就讓她們去伺候你?”拓跋演靠近了,在她耳畔笑道。
他早熟,長得快,嗓音裡還帶著少年變聲的那麼一絲沙啞。
“才不要,我那裡滿員了,到了我那裡也是做浣衣婦。”蕭妙音撇了撇嘴。浣衣婦是宮廷中最下等的,苦活累活都歸那裡,一個豆蔻少女進去不到幾年恐怕就要被抬著出來了。
“給你做浣衣婦也是好的。”拓跋演伸手捏了捏她袖下的指尖,少女手掌白皙柔嫩,柔若無骨,他覺得自己握著的就是一小塊雲。
蕭妙音原先心裡還有那麼一些擔心,聽到拓跋演根本就不將那些良家子放在心上,哪怕給她做浣衣婦都絲毫不在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拓跋演瞧著她頭垂著,也不排斥他的靠近,想起兩個人也有兩三月沒有親近了,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就往屋內帶,“外面風大,吹著風待會又要頭疼。”
蕭妙音哪裡不知道他想要做甚麼,心裡罵了好幾聲色狼,不過她裝模作樣的反抗幾下也就讓拓跋演抱到裡頭去了。
那些良家子對於拓跋演來說就沒有多少好看的,比起往常的那些宮人只是多出那麼一點憧憬而已。其他的要說甚麼不同,也沒有。
兩人坐在寬大的車輿內,他手指時不時在蕭妙音的脖頸上掃那麼一下,他前不久過了生辰,算起來已經有十七歲了。現在正把他腿當枕頭的少女也快十四歲了。
民間少女十三四歲就能為人婦,拓跋演感受著指下細膩溫熱的肌膚,胸口起伏。她應該……也可以了吧?
“……”蕭妙音把他腿當枕頭,向後一個翻身,頭就撞在他肚子上。拓跋演腰間的蹀躞帶東西掛了一堆,蹀躞帶的帶扣正好貼在她額頭上。
然後蕭妙音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
冬日裡兩個人穿的都多,在外面的時候外面還要加上一件狐裘禦寒。但是……
蕭妙音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結果一把被拓跋演攥住。她抬頭看著他,此刻他臉上通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車內熱氣給烘的。
呼吸粗重,倒是像某個時候。
她一下子就悟了。
哎呀呀呀!耍流氓!
蕭妙音一下就從他腿上起來,臉上也紅了。這種事真的沒辦法當做沒發生過啊!蕭妙音眼神亂飄,少年人好像在這方面自制力都不強?好像男人都這樣吧?!
她腦子裡亂想些有的沒的,過了好一會才抬頭看拓跋演。
“那個,我聽說男子都是這樣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