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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應該去記恨蕭家!”豆盧氏對太皇太后頗有怨言。
“你說了就只去記恨蕭家啊?”阜陽侯反問一句,頓時就讓豆盧氏啞口無言。
“夫人,最近多去尚書右僕射府上走動一二。”許多男人不方便的事,妻子們來時最合適不過。何太后不能公然的和太皇太后作對,那麼事情就只能讓豆盧氏來了。
“這個我知道了。”豆盧氏應下,過了一會她臉上露出憤憤之色來,“都是長公主!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兩三年都不能進宮讓人看笑話!”
沒有門籍不能入宮,哪怕是逢年過節都不能朝覲兩宮。不知道多少貴婦在看笑話。
豆盧氏把這些一股腦的全部堆到了長公主的頭上。
“那也是六娘怕得罪太皇太后。”阜陽侯感嘆道,瞧著博陵長公主都是今上的姑祖母了,還沒能冊封大長公主,就能瞧出今上對這位姑祖母到底是個甚麼態度了。
而且東宮這麼多年也沒提過將長公主封為大長公主的事,以後博陵長公主也就這樣了。
“……”豆盧氏想起博陵長公主就咬牙切齒,“日後若是太后當政,一定要她好看!”
沒了蕭家的長公主還能像以前那麼囂張?何況不管是今上還是那些皇子,對這位姑祖母可都沒多少感情。
豆盧氏坐在那裡笑了笑。
沒了蕭家的護佑,長公主只是長公主罷了,還不是任由皇太后揉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皇太后心裡科有本賬,只是等那一日一次清算個乾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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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音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秋冬的太陽顯得那麼的溫柔可愛,讓人恨不得在陽光底下抱著被子睡上那麼一大覺。
她手裡攥著一卷書,那邊是不情不願支支吾吾背書的弟弟,弟弟如今已經有了大名,叫做蕭弘,不過基本上院子裡的人還是叫他檀奴的更多些。
今天她讓弟弟背給她聽的是莊子見梁惠王,古文通常不會長篇累牘的宣揚什麼大道理,不過先秦時候的古文字眼晦澀,死記硬背有時候也不一定能吃得消。
檀奴就是這種情況。
在姊姊這裡背了好幾次都沒放過關,檀奴都要哭出來了。
常氏在一邊瞧著都覺得心疼,“三娘,要不等明日再背吧?”畢竟常氏就這麼一個兒子,難免會心疼那麼些。
“昨日,昨日檀奴說今日背。阿姨。”蕭妙音才不吃這一套,今天的事明天做,明天還有明天呢,這麼下去基本上就不用背了,“再這麼慣下去可不行了。”
常氏知道蕭妙音注意多,甚至比大人還有注意,聽女兒這麼一說,抿了抿嘴角,“檀奴就聽姊姊的話,背完了讓庖廚準備好吃的給你。”
“……”蕭妙音瞧著站在面前的弟弟,“背書是檀奴自己的事,將來前程怎麼樣就看你自己的了。”她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那捲書敲在床面上,砰砰作響。
檀奴一聽脖子就要縮起來。
“三娘,檀奴還小……”常氏忍不住為兒子說一句話。
“阿姨,檀奴都五歲了。”蕭妙音說起這個就重重嘆口氣,雖然說蕭家以後的前途這麼看都是無亮,但總不能放任小孩不讀書,不讀書就去學騎射,可是這麼小的孩子別說上馬就是拉開弓都能難。
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放羊下去吧?尤其古代人十二三歲就在父親安排下入宮做個羽林郎什麼的,很常見啊。
蕭妙音掰著手指換算一下,頓時覺得自己弟弟快要輸在了起跑線上。他們是庶出的就不和嫡出的比資源,再比也比不過,也沒必要。但也要發憤圖強!
“再不抓緊就晚了。”蕭妙音看向弟弟。
檀奴被自己姊姊瞧的一陣後怕。那邊的妹妹咯咯的笑個沒停。
“要不你把這篇背下來,要麼就把逍遙遊背下。”蕭妙音給檀奴兩個選擇,“還有將蘭亭集序臨摹一遍。”
要人命了!
五歲的孩童才開始學描紅,哪裡會一步登天就朝著王羲之的方向去了。
檀奴哭哭啼啼的開始背書了。他一邊背一邊想著,陛下甚麼時候才把姊姊給召回去啊,姊姊不在家裡的時候,他說甚麼底下的人就做甚麼,姊姊一回來他就得乖乖聽話了。
蕭妙音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檀奴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篇文章背下來。她說可以了的時候,檀奴高興的幾乎要哭出來。
“……”常氏瞧著背完書就玩的兒子,過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三娘,如今你不用去宮中了?”
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