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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因為準備著入中書學的緣故,蕭佻老實了好一陣子,也沒出去胡鬧了。
觀主也是因為這個才能夠鬆口氣,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吧?
清則是觀主的徒弟,蕭妙音想起頭一次來道觀的時候,似乎這位小道長也是在掃地,觀中是照著輩分來定等級,可是觀主的徒弟到底是比平常弟子高上不知一星半點,不可能道觀裡沒有其他的小徒弟吧?
清則將人待到一處供客人休息的房舍中,他對蕭妙音行一禮就要退出去,結果蕭妙音眼疾口快的叫住他,“小道長如果沒有要緊事的話,可以留下來陪我說兩句話嗎?”
小道士看上去和拓跋演差不多的年紀,可能也就大上那麼一丁點而已,還是個孩子,蕭妙音撐死也就只有八歲,兩個豆丁湊一堆都沒有甚好緋聞傳的。而且東宮孃家的流言傳出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耐不耐得住刀鋒。
“……”清則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屋內的火盆已經生好。此時的平城外面已經開始刮冷風了,再過些時日,恐怕就要下雪粒子了。外面冷的很,屋內暖和,清則點了點頭,“蒙小娘子不棄。”
這話若是換個人來說,說不定就能說出一股子猥瑣氣息來,偏偏這句話清則說的光風霽月,不過年紀擺在那裡,又是在道觀中長大的,說話的口吻自然和山下人不同。
說是說話,並不是就清則和蕭妙音兩個人坐在屋子裡頭,近身服侍的侍女就有十來人站著,一排侍立著。
“……”蕭妙音這些天心情也不太好,她有些擔心宮裡的小皇帝怎麼樣了。東宮生性多疑,而且下手無情。誰也不知道東宮會做出什麼事來,尤其還有先帝那麼個例子在,要是東宮再狠點,說不定一杯毒酒就送過去了。
蕭妙音雖然只是見過那位姑母幾次,但是她從來不懷疑東宮會沒有這樣的膽子。殺父親是殺,殺兒子也是殺,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同?
她在宮中的時候,小皇帝對她頗為照顧,甚至還會討她歡心。其中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終究她是受過他的好處。蕭妙音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壞,尤其小皇帝虛歲才十二,那麼一個小孩子,她難免不忍心。
“小道長,我……有件事,想說出來,不知道小道長是否願意聽?”蕭妙音遲疑一下對清則說道。
清則在另外一張樸素的木床上坐下,聽到蕭妙音這麼一句,點了點頭,“小娘子請說。”
“我認識一家人,他阿爺早逝,大母將他養大……”蕭妙音斟酌著,結果才開了個頭,覺得就算把皇室那一家子給掐頭去尾,她說出來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如今大母和他不合……,那人似乎有性命之憂。”
“若是祖孫之間,小娘子倒不必擔憂。”清則在道觀長大,雖沒有親人,但上有師父師叔,也知道倫常。
“不是。”蕭妙音也知道東西兩宮的那檔子事要是放在平常人家,簡直就是
“各人有各人的道。”清則見著蕭妙音面上似有憂愁,他心中搖頭,“小娘子所說的那人自然也有他的道法。”
“小道長的意思是人的一生上天都安排好了麼?”蕭妙音蹙眉道。
“大道始一,但不終於一。”清則年紀小小,但已經能夠窺見日後的風範,甚至他給蕭妙音說這些大道理的時候,都是面上帶笑,語速不急不緩。
“……”蕭妙音嘴角微微動了兩下,她對這些什麼道啊禪啊,基本上沒多大的興趣,“小道長的意思是?”
“小娘子心下擔憂,但可否助他一臂之力?”清則這話一針見血,蕭妙音幾乎臉上漲得通紅。
她還真的幫不了小皇帝什麼,甚至在太皇太后眼裡,她這個小侄女都是阿貓阿狗一樣的存在,更別說幫他什麼了。
“不能。”蕭妙音搖頭。
“世間皆有道法,小娘子不能插手,那麼便袖手觀之。”清則道。
“道長年紀小小,說起話來卻和修道幾十年的老道人一樣。”蕭妙音聽了清則的話,半是調侃道。
清則坐在那裡,微微垂下頭來。
“若是我……要是她的話,會怎麼辦?”蕭妙音想了想,“我絕地不會就坐以待斃。”她對東宮沒有多少感情,從燕王府到萬壽宮,和東宮見面的次數還不如對著小皇帝的次數多。
而且蕭家一事,本身就是一個死局。坐大了,前面有諸呂結局等著,而且她可不覺得哪個有作為的皇帝會放任外戚坐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說句實話,呂后家裡還有那麼多的人才,蕭家……好吧,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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