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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從漢代傳到如今,傳承尚在的都不是甚麼善茬。”蕭佻說道,“不管將來誰在那個位置上,誰都要用他們。而蕭家,不行。”
“你的意思我明白。”太皇太后怎麼不明白侄子的意思,“如今你的兄弟中唯有你還有些出息,你二叔家的蕭則,天賦並不如你,恐怕將來就算提拔上來,恐怕也只是比他阿爺好上那麼一點。”
博陽侯作天作地作了十年,如今他自己被作的渾身上下肉都爛透了,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人也只有出的氣了,不知道哪天就死的乾脆了。
太皇太后對這個弟弟,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如今對他這一系也是看不起。
“則郎雖然沒有大才,但是守成還是可以的。”蕭佻答道,“如今蕭家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自秦漢以來,太后外戚掌權走到最後從來只有一條死路,要麼就像王莽那樣篡位自立,要麼就是和竇鄧一樣,被宰殺殆盡。
不管是哪一條,都讓人輕快不起來。
“不能這樣下去?”太皇太后眉梢一挑,她原本持起的漆卮也放在了一邊,“大郎,你雖然是個男子,但是對男子此類未免還知曉太少。”
“後路如何我已經都想好,你也不必整日為此事發愁。”太皇太后年紀越大就越不喜歡別人提起所謂的後來的事。她最近身體也不怎麼好,夜晚一日比一日難以入眠,性情煩躁易怒,所以她才將龍城鎮將所說的那個少女帶回來。
那個女子容貌尚可,是男子喜歡的樣子,而且不是說她有富貴之相麼?那麼她還真想看看高氏有沒有那個命,若是高氏真的生下皇長子,就賜予一杯毒酒或是白綾一條追封個甚麼名號傳送了,這樣也算是富貴了不辜負她的那個命理。
至於下一任天子的外家,只能是蕭家,不能是別的家族。
“唯唯。”蕭佻聽了太皇太后的話,垂首道。
“你竟然這麼想去代北,好,我準了。”太皇太后看著蕭佻,蕭佻二十來歲的年紀,從來不知道外面的難過,竟然他這麼想出平城,那麼就成全他。
“多謝太皇太后。”蕭佻俯身下來。
“……”太皇太后看著這個侄子吐出一口氣,侄子們裡頭,不是才能平庸的,就是心浮氣躁扶不起來的。
三郎和四郎她原本也想給個好位置,但是如今兩個孩子最喜歡的事是美人和寶馬,至於其他的事,暫時都還沒有想到。她事務繁忙,一忙起來也顧不得這兩個孩子的教養,等到回神過來,兩個孩子都已經成那樣了。
蕭佻退下之後,太皇太后靠在憑几上,合上雙眼。
蕭佻從東宮出來,路上遇見李平。太皇太后寵愛過的男人,不止李平一個,在李平前頭還有三四個前輩,不過倒是李平寵愛最為持久,哪怕他人到中年,也沒有見著失寵的跡象。
李平是尚書,在朝中是明晃晃的後黨,蕭佻和他見禮之後匆匆離開,半點都沒有想和他搭話。
出了宮門上了等在那裡的自家的犢車,急匆匆的就往家裡趕。
蕭佻回家第一時間就去告訴蕭斌太皇太后已經答應將他派往代北的事,蕭斌氣的一口氣憋不上來,差點就去和自己的那個弟弟作伴,他抓起手杖朝兒子打了好幾下,“代北那地方,冬天裡冷的你連袴都脫不下!別人都躲著,偏偏你就是要湊上去,如今倒好!”
蕭斌年紀大了,打兒子也不會像年輕的時候那麼虎虎生風,打了幾下之後,他渾身無力,站在那裡,身子直晃,丟開手杖一下子坐在那裡。
“你說說看,在平城有甚麼不好,在秘書省有甚麼不好啊?”蕭斌一下子如同蒼老了十來歲,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秘書省說是典司經籍,其實朝堂上的事,秘書省沒少攙和,蕭佻年紀輕輕做到著作郎的更是沒幾個,多少人做到這個位置,鬍子頭髮都花白了,他倒好,說一聲不要就自己出去了?
“阿爺。”這段時間來,蕭佻已經解釋的夠多了,到了如今他對著老父親更是沒話可說,“家中還有其他弟弟。”
“除了你二弟,其他的都是不著調的。”蕭斌想起自己的那些孩子,從鼻子裡重重的發出一聲。
“那也不是。”蕭佻對庶出的弟弟們雖然不是十足的關心,但並不是完全不管,“弟弟裡面還是有幾個好苗子的。”
他這個阿爺和二叔其實好不了多少,都是好色不管事的性子,家中子弟只要別惹出大事來就算了。
三郎和四郎在蕭佻看來就是一堆惹禍精,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