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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疲倦道。
陳女史見蕭妙音堅持也就去安排了。
常氏聽到女兒回來,就準備著帶著阿鸞入宮。在宮裡呆久了,再回燕王府,常氏就覺得老大不習慣。她所出的孩子都不在這裡,她帶著也沒意思。
因此宮裡皇后的人一來,她就帶著阿鸞走了。阿鸞這些日子在蕭家住了這麼久,見到的親戚多,但是記住的卻沒有幾個。他喜歡的還是常氏,連荀氏逗他,他都是給樂一個笑臉而已。至於荷娘,都被他欺負的嚎啕大哭,再也不肯來見這個從弟了。
所以阿鸞這回在外租家裡還真的沒有多少玩伴,都是他和乳母還有外祖母呆在一塊兒。
阿鸞只要有常氏抱著就萬事足,至於那個被他欺負的哭哭啼啼的荷娘,他是半點都沒有想起來。
到了宮中的時候,蕭妙音已經撐不住睡過去了。
阿鸞幾個月沒有在宮內,對自己居住的宮殿都有些認不得了。他伸手推了推常氏,指著秦女官,“涼涼?”
阿鸞見秦女官比較多,記著她那麼一點兒。小孩子忘性大,若是不常常在他面前,他就說不定將人都給忘記了。
“那是阿秦,阿鸞應該叫秦媼。”常氏教著。
“殿下實在是太疲倦了,已經就寢了。”秦女官也是累得夠嗆,待會她就讓手下的女官頂一頂,她下去好休息一會,不然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熬不住。
常氏點點頭,她輕聲對阿鸞說,“我們待會來見阿孃。”
阿鸞一頭就砸在她的肩膀上,滿臉的不高興。常氏好笑之餘還是將他抱到他居住的殿內,讓宮人陪著他玩耍,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邊昭陽殿,拓跋演連連召進了好幾個大將,平城中軍隊調動開始頻繁起來。
莫那縷察覺到皇帝的這種調動,和手下的那些人積聚在一起商量,上回平城內兵馬調動還是先帝和太皇太后鬥法的時候,那會平城內除了兩派之外,都是作壁上觀的。
如今皇帝調動兵馬到底是為了何事?
莫那縷心下將各種可能都想到,甚至想起了皇帝才從洛陽回來就這麼大的陣仗,是為了對付他們這些老臣。即使莫那縷對皇帝有那麼一份恩情,但是為人君者,從來是不會被那點恩情給圈住的。
當年漢人的皇帝漢文帝的舅父對他勞心勞力,最後還不是被逼自殺了?今上看著脾氣挺好的,但是真的發起火來,連莫那縷都有些吃不消。
“你說,陛下到底是想幹甚麼呢?”莫那縷坐在床上,看著下面的一眾人道。
要是皇帝真的要對他們動手,也有些說不通。漢人還講究個師出有名,他們現在和皇帝還沒有鬧的那麼僵,不至於現在就下手。
“難道陛下是真的……”有個老鮮卑貴族終於受不住密室內壓抑的氣氛,開口試探。
“應該不會。”莫那縷在朝堂上這麼多年,看得人多,經過的事也多。對於皇帝他有疑問,但他也看得明白,皇帝若是要真的動手,直接會拿個正大光明的由頭來處置他們。尤其他們這會在明面上還甚麼都沒做。
“可是……”有人遲疑起來,皇帝這手筆看著不小啊,真的沒問題?
“沒甚麼可是,漢人不是說以不變應萬變麼?那就好好看看陛下到底想要做甚麼。”莫那縷道,他說罷笑了笑,“我們也不是任打任殺的牛羊。”
☆、133|舉止
入冬之後,很快就是新年,宮中的新年辦的比往年都要盛大,甚至東宮裡的太皇太后都被抬了出來接受外命婦的朝賀。
太皇太后已經是日薄西山,一口氣完全靠著太醫署的醫正用湯藥吊著,和氣息奄奄差不了多少了。因此蕭妙音帶著外命婦前來,只是在殿內給太皇太后行禮。
太皇太后躺在床上,被宮人攙扶起來,聽見皇后帶領外命婦前來,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咕嚕聲,她渾身上下半點都動不了。到了如今更是不能見外人。床前設了紗制的帷帳,帷帳垂下,外面只能見到盛裝的皇太后和皇后,還有其他的宗室婦以及下的郡君和縣君。
何太后行禮雖然周到,但動作緩了那麼幾緩,顯得有點漫不經心,蕭妙音倒是禮數週全,可是裡頭的太皇太后壓根就不想見到她。太皇太后喉嚨裡嗚嗚了兩聲,旁邊的宮人聽到,含笑道,“太皇太后,今日可是元旦日,皇太后和皇后都來了。”
太皇太后嘴角邊淌下一串涎水,宮人望見連忙就去擦乾淨。
太皇太后身體不適是公開的事,眾人在長信殿也就拜上一回,就退下了。畢竟病人不宜太過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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