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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內出去了,看著女兒拉扯著侍兒的手死活不肯進去,而面前的比丘尼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四娘進去吧,阿姨陪著你呢!”侯氏從燕王府裡出來,不但沒有覺得半點失落,反而渾身輕鬆。
“不、不,我不進去。”蕭嬅掙扎著就往後退,上輩子她在寺廟裡足足呆了一輩子,她不想再進去!
“四娘,乖。”侯氏拿出蕭嬅小時候哄她的話,“進去吧,有阿姨陪著,甚麼都不用怕的。”
“我不進去,我要回去!”蕭嬅掙扎著就要往會跑,結果那老年比丘尼伸手一指,兩個頗為壯實的女尼上前,一邊一個就將蕭嬅給“扶”了進來。
蕭嬅尖叫掙扎,她病了那麼一段時間,身體虛弱,那裡掙脫的了,還是被兩個女尼給扶著走進去了。
侯氏見狀連忙跟過去。
寺廟裡頭主持早就已經安排好蕭嬅和侯氏的住所,甚至都已經將兩人的尼袍都已經送過去了。
那兩個女尼將蕭嬅拖到她的住房裡就走了,剩下蕭嬅一個人嚎啕大哭。
“四娘,你這是怎麼了呀!”侯氏見著蕭嬅癲狂的模樣抱住她,“四娘莫怕莫怕,只是帶髮修行罷了,等到過段時間,這件事情過去了,你阿爺就會將你接回去了。”
蕭嬅伸手抱住侯氏,哭的撕心裂肺。
“沒甚麼的,四娘你看,只是帶髮修行,不必剃度,而且還能食肉,和以前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侯氏安撫著女兒,可是蕭嬅哭的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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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陽北上到邊郡,這一段路可不好走,那些士卒收了錢,但是對大脾氣的元悅卻沒有多少耐心。元悅原本是宗室,高高在上,一朝落魄也改不了他頤指氣使的習慣。那些士卒就沒有一個想要搭理他的,基本上都是那個僕役在照顧。
但是元悅對這個唯一的僕役也很壞,非打即罵。那些士卒都看不下去,有時候打著野味了,瞧著那個僕役被罵出來,還會給他一塊。
“等到把人送到了,你也趕緊走算了。”士卒對那個僕役說道,“那個姓元的,身份沒了,但是脾氣卻是大得很,你也不是甚麼賤籍,等到了地方走了算了。”
到時候回來,就算郎主怪罪又如何?反正也不是把身家性命都給人的家生子。
那僕役生的憨厚,聽了只是笑,嘴裡道謝。
那些士卒看他這個模樣,也不說多了。
越北上天氣就越冷,那些士卒是從洛陽當地徵召的,所以比不上元悅這樣土生土長的被人扛凍,後來漸漸的,那些士卒到了休息的地方也趕緊窩著了,輕易不肯到元悅這裡來瞧瞧。
外面寒風凜冽,到了住宿的地方之後,那些個士卒就躲在自己屋子裡頭了。元悅坐在屋子內,看著那個高高大大一臉憨厚的僕役拿了一碗薑湯過來,無名火就一下竄了上去。
“你來做甚?平白汙了我的眼睛,給我滾出去!”元悅破口大罵。
“可是外面已經沒有多餘的房屋了。”那個僕役難得的開口道。
“沒有房屋又如何?你凍死在外也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元悅從站起來,臉上冷笑。
僕役沉默一下,“郎君還真的不將旁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就你這種下賤胚子,我為何要把你的命放在眼裡?”元悅怒極而笑。
僕役的呼吸漸漸粗重,袖子裡的手握緊,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快與我滾出去!”元悅轉過身,再也不想看到那個僕役。
但是他沒有等到僕役的離去,他才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沒有多久,喉嚨就被一條粗壯的胳膊從後面緊緊勒住。
元悅被勒的喘不過氣來,而那個原本老實巴交的僕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匕首,沒有半點猶豫朝著他胸口和腹部就是一番猛刺。
尖銳的疼痛在身體裡蔓延開來,元悅喉嚨裡只來得及發出咳咳的聲響,殷紅的鮮血不斷的從嘴裡冒出,他身上的衣裳也被鮮血染紅。
“你們這些貴人,不把人當做人看。”那個持刀的漢子眼裡含淚臉上痛苦和大仇得報的快意混合在一起,“只可憐了我的好妹子,被你這畜生活剮拿去餵狗!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說著,那漢子手裡的刀又捅了下來,這一回可不是肚腹了,而是脖頸的要害之處。
那匕首並不鋒利,全靠著那漢子力氣大。
元悅脖子被勒住,慘叫都不能發出來了,他想要逃跑,可是哪裡又有路?
一刀下來,直接將他喉嚨隔斷,噴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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