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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累死了。
“不一樣,這事啊就和當初立阿妙你為皇后一樣,我這一生也就這麼一次,累點也無所謂。”拓跋演悶聲笑了笑。
蕭妙音聽他提起,想起他那份肉麻兮兮的詔書,他這是半邊天下的秀恩愛,而且別人還不能不看不聽。
“你也別太累著。”蕭妙音覺得這些到底還是自家的事,意思盡到就可以了。
“我知道,為了孩子也沒多少累的。”拓跋演想起阿鸞,算是明白父母愛孩子能愛到什麼程度,真心的是想要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他,小心翼翼的想著他能夠平安長大。
“對我來說,你身體健康就行了。”蕭妙音要說有什麼心願那就是一家子身體好好的,至於別的也不怎麼在乎。
人在還怕其他的沒有?
“……”拓跋演聽後失笑,他頭埋在她的懷裡,這一下真的是和阿鸞沒有任何區別了。
“我真的要謝謝大母。”拓跋演在她懷裡道。
蕭妙音聽著就笑了,“那會我可擔心了,想著這位小陛下是不是想要把我大卸八塊。”
拓跋演一聽她的話差點笑出聲,“那會你才多大,怎麼就想這些事?”回想那個時候,兩個人都還年幼,就是他也未必會想到那種事上。
“那會頭一次進宮,見到你,不想這個想甚麼呢。”蕭妙音回想當年的日子,那還真的是膽戰心驚,不過拓跋演的表現卻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那會是真的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輸家。”蕭妙音嘆口氣,似有無盡的感嘆。
“我也怕,我那會也輸不起。”拓跋演伸手抽出她頭上髮髻裡的玉簪。玉簪一抽走,烏黑的長髮便如同流水一般蜿蜒而下。他捉過她一縷長髮抓在手裡,宮燈的光芒照在頭髮上,他把玩著那一束頭髮,似是漫不經心,“可是你那樣對我全心全意,我也不能輸,也不能讓你輸。”
“……”蕭妙音轉過頭去,此刻許多話湧上心頭但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年少相伴走到了現在,許多話就算是不說,兩人心中也是明白。
“麻煩你這一輩子就要陪著我了。”拓跋演鬆開蕭妙音的長髮笑道。
“也麻煩你將現在的作風延續下去,不要在我眼前出現除我之外的女子。”蕭妙音也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她這話一出來,拓跋演抱住她笑成了一團,外面眼下都在風傳天子也是懼內的。不過他聽著那些話,也不覺得惱怒。
懼內二字,不過是他年少的時候遇到了對的人。就算被她管又如何,他甘之若飴。洛陽裡的那些權貴宗室,被妻子管的嚴嚴實實的還少?
多他一個也不多。
“以後若是有時間了,可以帶著你去南邊看看。”拓跋演壓在她身上突然道。
蕭妙音知道他雄心萬丈,不過眼下南朝和北朝比起互相吞併,更多的是在互相對峙。她也不忍心潑拓跋演冷水,只是伸手在他的頭髮上摸了摸,算是同意了。
拓跋演自個琢磨了許久,算是將冊封太子的詔書給琢磨出來了。他對這封詔書前前後後修改了好幾次,一直到他覺得滿意了,才下發給門下省。
門下省看著皇帝寫好的詔書,十分有皇帝以前的風格,引用典故非常多。有人想起當年皇帝冊封皇后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禁有人就佩服起當日宣讀詔書的宗正來,那詔書是怎麼讀下去的。
宗正在自家屋子裡頭大了一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從床上起來,發現四周被屏風圍的一絲風都沒漏出來,難道是有人說他壞話?
宗正這下摸不著頭腦了。
太子詔書已經定下,接下來的就是立太子。
立太子之事關係國本,不可等閒視之。眼下皇帝只有這麼一個皇子,而且還是皇后所出,不管是長還是嫡,他都是站得住腳。
皇太子冊封儀式,有司準備的腳不粘地,這一次比冊命皇后的那一會還要棘手。因為這一次是天子進行了漢化改革之後。太子冊封儀式自然是不能用原先鮮卑人的那一套,但是用漢人禮儀,秦漢魏晉每個朝代都有不同,那麼參照那一代?如果照搬南朝的也不行。
冊封典禮的流程已經擬了好幾次,也被上面打下來好幾次,那些一條一條的流程旁,天子的字寫得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麻。
自從遷都洛陽之後,令人不快的事幾乎是一件接著一件,所以蕭妙音和拓跋演也有著借冊封太子這件事,振奮一下人心。
所以典禮只能隆重,不能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