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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子有心,外面的人見不到太皇太后都是可以的。
“不過,此事對蕭家甚是有益。”蕭佻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的笑容濃厚起來。太皇太后對於蕭家是一把雙刃劍,可以使得蕭家興榮,也可以讓蕭家一夜消亡。
這時家族中再出一個寵妃,可以算是正好。若是能夠坐上皇后的位置,那麼可保下蕭家嫡系。
蕭佻可不認為天子對太皇太后一點怨恨都沒有,拓跋家的人早熟。先不談幾位先帝,就是天子還是皇太子的時候,就對父親十分尊敬,甚是都不是個三四歲小兒該有的樣子。這樣的孩子一般天資聰穎,記事也比較早,尤其天子還經歷過當年的廢立事件。那會太皇太后可是把皇帝往死裡整,冬日裡只讓皇帝穿單袍,甚至整整幾日水米未進,又是讓中官去杖打。這一件件一樁樁的加起來,還別提先帝死的不明不白。夠蕭家上下死幾個來回了。
蕭佻還真的不知道能用甚麼去削弱皇帝對蕭家的憎恨,三娘出現的時機還真是巧妙。
“三娘,”蕭斌想起這個女兒來,這個女兒是所有女兒中最聰穎的,她自己很有想法,一旦決定好了甚麼,旁人說再多也沒有用。蕭斌想起來,或許就是三娘這樣的性子讓太皇太后覺得不聽話沒辦法掌控,所以才幹脆的趕出宮吧?
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麼就乾淨利落的除掉。這也符合太皇太后一向為政的作風。
“三娘和陛下的確感情非常好。”蕭斌想起自己聽到的關於蕭妙音的一切,甚麼身為嬪妃卻和皇后一樣和天子同輦,不顧宮規夜宿昭陽殿。這樣的話他都聽了一籮筐了,那會他聽了只是笑笑,覺得這樣的事上不了檯面。
天子喜歡那個嬪妃,那是天家的私事,一個男子說這些事那不是和那些長舌婦一樣了麼?
可是如今想來,那一條條的都是蕭家保命的保命符。
“這次陛下能想著讓三娘趕緊回宮,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蕭斌這幾日來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一開始是害怕太皇太后的降罪,後來等來了太皇太后臥病在床的訊息。再然後就是天子收回大權,他又擔心著天子會不會對蕭家動刀子。如今來這麼一下,他只覺得懸著的心都可以放下來了。
“等到這一年過去了,我也將常氏的位置抬一抬。”蕭斌道,既然天子那麼喜歡三娘,他也識時務一點,將三孃的身份抬成正經的側妃。
“此事是阿爺的私事,阿爺可自處。”蕭佻對蕭斌的後院沒有半點興趣,一年之後,蕭斌身上的妻喪也滿了,怎麼做,哪怕是再娶一個進來都是蕭斌的自由了。
只是蕭拓那邊會有些不好過,不過再難過也要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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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之後,氣候倒是一日比一日暖起來,雖然出門還是要穿著厚厚的衣裳,但是氣溫還是能感覺到在上升。蕭妙音整個冬日裡差不多都窩在家裡,大雪封山之後,更是除了道觀就沒有其他的去處了,也虧得清則沒有嫌棄她煩,見到她對煉丹術有興趣,還專門找出一些這樣的典籍來給她看。
其中以東晉的葛洪著作為主。裡頭記載了不少的煉丹術,其實所謂的煉丹術就是化學反應,她看那個煉水銀和汞的就是置換反應。
看到興頭上,她還會拿著書卷和清則說一說其他的反應,例如怎麼不在加熱的情況下促成反應的,例如催化劑啊甚麼的。不過她手邊都沒有這些東西,只能靠著一張嘴說。清則聽得是半信半疑,不過蕭妙音說過的話,他覺得有用的都仔仔細細的記下來,等著來日有機會再驗證。
道士就是這會的化學探索人,因為煉丹裡頭牽涉到不少的反應,所以這方面道士的記載也多。
蕭妙音幾乎將道觀的典籍給鼓搗個底朝天。觀主是知道蕭妙音乃何許人也,對她不禁偶寫犯怵,生怕她和她那個兄長一樣,學那些南朝名士的樣兒一頭扎到談玄裡頭出不來。
南朝的那些玄談,將儒家和道家糅合在一起,也算是推陳出新了。但在實務上卻是半點用都沒有。北朝沒有南朝那麼門閥森嚴,鮮卑當政,談玄這套根本興不起來。
幸虧蕭妙音只是喜歡那些煉丹術,而且也只是看,沒想著要自己開個爐子煉丹,觀主也睜隻眼閉隻眼的由她去了。
最近下了幾場大雪,道上滿滿的都是堆積起來的雪,一腳下去能夠把腳給整隻埋了,蕭妙音不敢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乾脆和阿難還有侍女關起門來。
食物準備的很充分,肉在這個天氣裡都凍成了硬邦邦的,都不用頭疼食物儲存的問題。蕭麗華每次來看她的時候,都會帶來很多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