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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美人一批批的送,一批批的死。兩夫妻瞧著就是在鬥,看誰斗的過誰。乳母是生怕那一日蕭嬅就徹底惹怒了京兆王,到時候日子會更加難過。
“我不管,誰還會來管?”蕭嬅一笑,“這也是我作為王妃的職責不是麼?”
“娘子,可是大王他……”說著,乳母都覺得難以出口,“大王他不愛女子啊!”
這事京畿裡的富貴人家誰不知道?何必還要巴巴的送上人,不但討不了好,而且死了那麼多人,委實是在造孽啊!
“誰關心他愛不愛女子?”蕭嬅冷笑,“他只要和女子生下孩子,我管他和那些孌童怎麼廝混?”
她不喜歡京兆王,也沒有公主那樣大的勢力來管教夫婿,她只能是冷眼看著。如今她自己生孩子已經是沒有可能了,那麼就讓那些身份低微的貌美女子生一個,她自己抱過來養著。這也是她從太皇太后身上學來的。
有了孩子,她還管京兆王如何?
蕭嬅緊緊的盯著頭上的帳子,她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
上天讓她重來一次,但是卻不給她贏一次的機會,蕭妙音倒是一步登天,直接就做了皇后,上天為何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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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省準備了兩三個月後,正式將詔書給天子用璽印,而後頒佈天下。蕭妙音的皇后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接下來的就是正式的皇后冊命。
東宮的太皇太后已經不行了,有甚麼比看見原本被自己打壓下去的人沒有多久又翻盤,而且還藉著她的手成為皇后。
太皇太后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了,失去了權力,每日只能在床榻上被宮人們擺弄,一根手指也動不了。這樣的生活簡直是比死更可怕。
服侍太皇太后的醫正們早就被私下裡提醒過,在皇后正式冊立之前,哪怕是拿藥吊著太皇太后,也絕對不能讓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山陵崩。
醫正們最怕的就是陷入皇家的爭鬥,但是人在宮廷裡哪裡又能隨心所欲。既然這事上面的意思,也只能是照著意思來。
太皇太后的狀況不能說好,完全起不來,生活只能靠宮人和中官,她自己完全動不了。
吃不下藥,宮人們就用葦管滴進去。絕食那就更好辦了,直接讓庖廚將米粥熬的稀爛,將嘴掰開喂進去。
如此下來,太皇太后才是想要求死都是奢望了。
偏偏身邊的那些宮人還將冊立皇后的那些是說給她聽,以為她會高興,太皇太后聽著氣得是胸口都在疼。但是她如今臉上五官都已經歪斜了,話一句也說不出口,嘴裡只能啊啊的叫兩聲,連聲音都不大。
還能如何?只能幹受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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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後已經定下,拓跋演這次還真的是手腳飛快,他除了和太皇太后說了一聲之外,就連皇太后那裡,他都沒怎麼解釋。只是事後告訴了何太后一聲。
何太后氣的夠嗆,但拿皇帝無可奈何,她不敢逼皇帝逼的狠了,一旦真的逼的狠了,皇帝做出些事來,那簡直是得不償失。
畢竟皇帝不是她的親生子,下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何太后只好在心裡發狠,和身邊的兩個侄女道,“就算蕭家的那個丫頭做了皇后,我也要她做的不順心!”
兩個何御女聽了這話,面面相覷,如今何太后正在氣頭上,就是想勸,也不知道要從何勸起。
只好保持沉默。
蕭妙音在昭陽殿裡已經開始準備了,畢竟皇后冊命是大事,要是在儀式上有個甚麼,到時候就是天下人看笑話了。
她人在宮廷長大的,從小就被教導著禮儀,基本上是挑不出來錯誤。可是常氏不太放心,還是讓女官過來看了看。
蕭妙音照著那個流程跪拜一遍,渾身都疼,阿鸞沒有親母抱著,餓的直哼哼,乳母去喂他,他還不樂意,喝了幾口就嚎。
“這個不必太著急了。”蕭妙音從茵蓐上起來,將阿鸞抱過來,阿鸞聞到母親的味道,原本還在哇哇大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蕭妙音抱著阿鸞,“反正到時候也沒有人該給我下絆子。”
“可是還有皇太后在呢。”常氏入宮這麼久,對宮中的形勢也有一定了解,知道何太后討厭蕭家人,當然也討厭自家的三娘。
“太后?”蕭妙音低下頭看著孩子閉上眼,吃奶吃的正歡,她冷笑一聲,“她要是真的敢做甚麼,倒是就別怪我無情。”
這樣話說的威風八面,就是秦女官聽著都忍不住低下頭當做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