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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體在這段時間也調養的差不多,他點點頭,覺得自己也是應該回去了。
“在這裡和你一起,感覺這時光過得特別的快。”拓跋演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在湯泉宮的生活,和蕭妙音感嘆。
在湯泉宮裡,夫妻兩個自然是將在洛陽皇宮裡的那一套沒帶過來。他還記得來到湯泉宮的頭一個晚上自己做的夢,夢境裡格外真實,他也是紅了眼,後來才慢慢冷靜下來。
蕭妙音看著他那副感嘆,想起這段時間拓跋演諸多吃醋表現,他從來沒有疑神疑鬼過,但是他真的疑神疑鬼起來,蕭妙音只有哭笑不得。
好在他自己嚇自己一段時間之後,發現真的是想多了,也沒有接著鬧了。
不然她還真的要和他吵上幾場,畢竟偶爾吃醋是情趣,要是發展到疑神疑鬼,那日子就不用過了。
又不是當年還是小兒女的時候,兒女都有兩個了。
“怎麼?”拓跋演一回首,就見著蕭妙音斜睨著他,他蹙眉,手在臉上抹了幾下,“我臉上難不成有甚麼?”
“不是,只是覺得你和少年時候有不一樣了。”蕭妙音瞟了一眼他道。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了?”拓跋演一聽就來了勁頭,他很像聽聽蕭妙音覺得他哪裡不一樣了。
“……熟了。”蕭妙音手臂擱在憑几上,一隻手撐著下巴。
“啊?”拓跋演聽不明白蕭妙音這話裡是什麼意思,“熟了?”
“嗯。”蕭妙音瞧著拓跋演的那一張臉。少年時候的拓跋演那真的是帶著一股野人勁兒,現在嘛,頭髮梳起來,戴了冠,身上也是漢家衣裳,出去裝一裝漢人士子都可以了,可以稱得上是溫文爾雅,不過她還是有點懷念那個表面的平靜下有著一份野性的少年。就像一隻溫順的貓,再怎麼溫存,那軟軟的爪子裡還有利爪。
不過,現在的拓跋演已經將那份野性給藏了起來,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一旦真的觸怒了他,就算是兄弟也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拓跋演眯起眼睛,想了一會她說的話,發現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他湊了過來,“熟了是甚麼意思?”他原本還以為會說其他的,誰知道妻子給他一個“熟了”。
“真的想聽?”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話就笑了,“想聽的話,不準生氣。”
“你說便是,這麼多年,我何曾和你生氣過?”拓跋演道。
兩人從幼時相遇到如今,別說吵架就是赤臉也未曾有過。
“少年時如貓,如今嘛……”蕭妙音拉長了調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拓跋演,“如虎。”而且還是一隻把自個爪子牙齒全部藏起來的。蕭妙音在心裡加了一句。
拓跋演那一副溫情的外表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莫那縷覺得自己大事可圖和拓跋演那人畜無害的作風有莫大的關係。誰知道失敗之後,往昔那些所謂情分在皇帝面前甚麼都算不上。
“……”拓跋演聽了蕭妙音的話,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太滿意,似乎是期望從她口裡聽到別的。
蕭妙音這會是懶得再和拓跋演說了,她手邊還有一堆從宮裡送來的,關於這次蠶禮的一些事項。
說起來兩個人都不輕鬆,都忙的嘴裡頭都快要起泡了,這般說幾句打情罵俏的話,還是抽了空出來的,正常情況應該兩人守著自己身邊身邊的那一堆文書各自忙各自的。
拓跋演見著蕭妙音又去看宮裡的那些文書,而且擺明不打算搭理他了,他坐在那裡頓時覺得一有一種詭異的被丟在一邊的感覺。
自從大權在握之後,他還是少有這種感覺了。他轉過頭去,將一旁的文書拿過來。
帝后回宮的訊息很快就送回了宮裡,回宮的那一日,皇太子迎接。
爺孃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的確是要比過去懂事了許多,以前都有母親護著他,不管他有甚麼都可以跑到千秋殿去,找母親要抱抱要安慰,可是爺孃不在。內外的事幾乎都指望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小小的阿妹還要照顧。阿鸞在淡淡的憂傷中,成長的格外快。
他見到帝后鑾駕進了宮城,眼裡起了一陣酸澀,他等這會都等了好久了!
等到天子和皇后進了大殿,他進去,對著座上就拜。
蕭妙音瞧著阿鸞跪下來對著自己拜來拜去的,牙根就一陣痠軟。她以前沒怎麼拜過人,她幾歲就入了宮,做了拓跋演的職業小夥伴,姑媽見得少,蕭斌也見的少。所以她還真的沒怎麼拜過人。拜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當年做貴人和封皇后那段時間,還是對著宗廟拜來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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