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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誰個不愛美的東西?
雲七夕感到喉嚨有點發幹,此時此刻,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美食美酒美色當前?簡直是賞心悅目。
只見單連城目光沉沉地盯著夜色深處,良久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想著也許等不到他的答案,畢竟他一慣屬於悶騷型。
就在雲七夕正準備換一個話題時,卻見他在抿了一口酒之後,說話了。
“行軍的辛苦,你一個小小女子,自然不懂。”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聲音低沉得近乎沙啞,這一股子磁性像是能撓進她的心肝兒上。只是雲七夕卻從這磁性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悶。
他眉頭輕鎖,一雙冷眸如染上了一層愁緒,吞酒時,喉結一滾,頸部的線條越發地蕩人心魄。
其實仔細想想,她與他之間還真沒有什麼仇恨,不僅沒有仇恨,應該還多少有幾分情誼在裡頭。畢竟,他們互相救過命。在二小姐的墓室裡,她幫他躲過了敵人的追捕,還治了他的傷。在東柳村的那個夜晚,他同樣救了她。按理說,這交情還不淺。若不是皇上一道指婚的聖旨讓她心裡膈應了,他們也許還能正常交朋友,甚至稱兄道弟。
其實單連城很好,長得帥,有錢又有權,有軍人的硬氣,也有一顆仁心。除了氣場冷了點,別的真的什麼挺好的。這樣的老公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她的不嫁還真不是作,她只是不太喜歡由別人來安排自己的命運,尤其是婚姻這件事,她親眼看到她母親在婚姻上吃到了苦頭。所以她對婚姻缺乏信心,甚至排斥。像他這樣封建社會的王爺,三妻四妾是肯定的,到時候,她豈不是又要重蹈她母親的覆轍,她才不要。
雲七夕甩了甩腦袋,不想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此情此景,應當是人生得意須盡歡才對。吐了口濁氣,端起酒來悶了一口,她頗有幾分不服地斜瞅著他,接下他剛才的話頭。
“你從哪裡看出我小了?說不定你還得叫我一聲姐姐呢。”
單連城看過來,慢悠悠地打量著她,當雲七夕看到他的視線最後停在了她的胸前,還彷彿還帶著那麼一丟丟嫌棄時,她抄起喝空的酒杯就要扔過去。
單連城不躲不閃,一副量她也不敢扔的樣子,不過,她動作做得兇悍,結果卻真就沒敢扔過去。氣呼呼地放下酒杯,哼了一聲,“我告訴你,少瞧不起人,姐姐我出道的時候,你指不定還在你母妃懷裡撒嬌呢。”
雖然是對嗆的話,但卻似乎沒有從前那麼尖刻,更像是朋友間的互損,只是逞一時嘴上的痛快而已。
“你說說,你吃過最難吃的東西是什麼?”雲七夕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迴歸最初的話題。沒等他回答,她自己就盤著腿,望著天,陷入了回憶裡。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我媽,不是,是我娘,她要出去賺錢養活我,怕我餓著,就一次性做很多的餅放家裡,那種餅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冷了之後,硬得像石塊一樣,有時候真是寧願餓著也不想吃,可是又怕我娘看到我一口沒動,內疚難過,就逼著自己吃。那時候特擔心,會不會吃著吃著,牙給咯掉了。這個東西,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他們二人之間,很少有過這種狀態的對話,她一本正經地講,他靜靜地聽。只是他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喝下單連城給她滿上的一杯,她抬手擦掉唇角的酒液,似乎是腿坐麻了,索性伸直了腿坐著。
“都說娘心最軟了,你說你們男人的心是不是都特硬,特冷,我與我娘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我那個渣爹,卻不知道在哪裡鬼混,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幾面,不知情的鄰居,還以為我爹死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單連城竟然答了。
雲七夕頗有幾分意外地看過去,只見他微微抬著輪廓分明的下巴,眸底情緒不明,涼涼地道,“還有更好笑的。”
“哦?”
這是要講故事的節奏啊!
雲七夕趕緊挪過去一些,端起酒罈給他滿上,滿臉期待地看著他,“更好笑的是什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說說唄。”
單連城沉著臉,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雲七夕總覺得今夜月光下的他,有一種他平日裡絕不會表現出來的滄桑和落寞。
“你那不好笑,爺見過有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到底是誰的。”
“就這?”雲七夕有點失望地扯了個笑,“有啊,孤兒不就是麼?”
“你不懂!”單連城猛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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