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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七夕不會知道,某人看完了這封信,刻在心裡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兩個字就是“無趣”,所以當她笑著再次提起無趣二字,某人的臉色就別提有多難看了。
“何為有趣?”單連城聲音涼涼。
雲七夕將信裝入信封,並未看到某人臉色不對,隨口答道,“有趣就是幽默風趣啊,反正說話惜字如金的人是肯定有趣不起來的。再有,在我的理解中,兩個人在一起,最起碼要懂得浪漫的人才叫有趣吧,沒事兒送送小禮物啊什麼的。”
單連城輕唔了一聲,雲七夕以為他贊同她的說話,正在心裡合計著,卻看見他突地站了起來。
“爺有事,走了。”
“喂,你不吃啦?”雲七夕還沒喊完話,就見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其實她正想舉個例子,說他手上的玉扳指就是很好的禮物,結果,她還沒說出口呢。
他一定是故意的,憑他的智慧,他可能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他就是捨不得他的玉扳指,所以故意逃避!一定是這樣!雲七夕兀自分析,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半夜睡在床上迷迷糊糊時,雲七夕突然聞見一聲巨響,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一向睡眠淺,剛才那一聲響不同凡響,敏銳的她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下了床,她走出帳篷。
幾簇篝火在燃燒,整個大營好像都空了,只有幾個巡邏兵在四周巡邏。
單連城不在平日處理政事的帳篷裡,就連小路子也沒了影。
太不尋常,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站在大營中間,她閉上眼睛,回想起先那一聲巨響的方向。隨後睜開眼睛,朝著大營西方走去。
遠離營帳四周,環境越來越黑,秋夜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讓她也越發清醒了幾分。
她的聽力一向很好,她相信她的耳朵指引的方向不會有錯。穿過了寬闊的練兵場,大路變成了小路,走了一路,回頭已望不見大營的篝火,但她卻漸漸聽見了人聲。
不是一個人,像是有很多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人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窄的小路突然出現了斷層,無路可走了。
前面是一個山谷,她之所以沒有摸黑掉下去,是因為山谷下面有紅色的亮光透出來。而嘈雜的人聲正是從山谷下傳出來的。同時,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夜色下,她的眸子凝重地眯起,沿著斷崖四下檢視,終於找到一條隱蔽的小路。於是她沿著小路走了下去。
一步步往下走,山谷下的場景漸漸入了她的眼簾。
山谷下有一個大土窯,土窯裡燃著大火,整個山谷都被火光照亮了。崖壁處凹進去一個山洞,有一大群人圍在山洞口。
而此刻,人聲斷了,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爺,他們傷得很重,老朽一個人只有一雙手,實在分身乏術,老朽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顧遠的聲音從山洞裡傳了出來。
“講。”單連城冷冷地命令。
“不如讓人去把王妃請過來吧,王妃的醫術比老朽好,我與她二人合力,恐怕才不會誤了搶救的最佳時機。”
好一會兒,聽得單連城道,“小路子。”
“是。”
“不用了,我來了。”
一群人齊齊回頭,看見雲七夕站在背後,很快讓出一條道來。
單連城站在最裡層,盯著她的目光微微有些詫異。
雲七夕與單連城只對視了一眼,來不及做過多的眼神交流,就快步走了過去。因為她看到裡面的地上躺著幾個血肉模糊的人,看樣子都傷得不輕。
“王妃,他們傷得很重,老朽與你分頭行動。”顧遠見她出現,很是驚喜。
受傷的有四個人,其中包括向飛。除了向飛還有力氣睜著眼,其他三個傷勢不明,不過看起來都不是很樂觀。
雲七夕蹲身下去,很快將四個人的傷勢都檢視了一遍,越看面色越凝重。
起身指著其中兩個人對單連城說道,“這兩個人救治希望不大,我想我與顧老應該把時間和精力另外兩個人的身上,這是最佳的救治方案。否則,耽誤了時間,四個人都沒得救。”
雲七夕神情鎮定,語調冷靜,與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同。透著一種睿智和果敢。
面對如此慘烈的場面,她無半分懼怕,還能做出如此冷靜大膽的分析,這完全不像一個女人的思維。所有人都詫異了,單連城目光沉沉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