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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燃了起來,也飛快點燃了她的衣服。雲七夕急忙在地上滾了滾,才滅了衣服上的火,可衣服已經被燒了個大窟窿。
再來,她再一次靠近火,讓火去燃燒麻繩,眼見著火大了,她便及時在地上滾一滾,滅了火。雖是如此,她的面板也被燒傷了,可她咬著牙強忍著。在麻繩就快要斷了的時候,她不敢再用燒的方法,就在石壁突起的一塊尖石頭上,來回磨擦。
整個過程,雲七夕已是滿頭大汗,連衣服都溼透了,還好,麻繩被燒過之處本就脆弱,很快,麻繩就斷了。
不再遲疑,她掙開身上的繩子,解放了雙手,又飛快地解開了腳上的繩子。低頭一看,腰上被灼傷了一大塊,可是,這比丟命好多了。
出了山洞才發現,外面還在下著雨,而且並不小。雲七夕毫不遲疑地衝進了這雨夜。
山洞外是一片樹林,雲七夕漫無目的地在樹林裡穿行,褲腿時而被枝椏劃傷,可她腳步不停。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只知道,她必須儘快遠離這裡。
在雨夜的樹林裡,她辨不清方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也不知道要跑多久才能跑出這片樹林,才能見到一個活人。
只是,她得跑!飛快地跑!
雨越下越大,雲七夕渾身早已經被雨水和汗水溼透。夾雜著雨水的寒風打在身上,冷得她渾身發抖。可她仍然不停地跑,打溼的褲腿,灌滿水的鞋子讓她的雙腳越來越重,越跑越無力。
還好,好像一直都沒有人追過來,對方應該是料定那樣結實地綁著,她是逃不掉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跑出了山林。可沒有月光照路,周圍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個什麼地方。只知道腳下一片泥濘,走起來一步一滑。
摔了好幾跤之後,她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泥人了,再無任何形象可言。
想她雲七夕,從前盜墓,雖然經常穿行山野,也遇到過危險,可卻從沒有向這樣逃過命,更沒像此刻這樣狼狽過。
想起那幕後黑手,雲七夕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便由著一萬匹草泥馬在心裡自由奔騰了無數遍。
她就那麼好欺負?今日她的狼狽,她所承受的,總有一日,她要盡數討回來。
突然,她聽見了雨聲以外的聲音,好像是奔跑的馬車聲。
像是看到了希望,雖然她的雙腳已經極其無力,頭也有些發暈,她還是強撐著快步往前走。
雨仍然下著,一時半刻都沒有要停的意思。
腳下一滑,她滾下一個土坡,卻聽見馬車聲越來越近,雲七夕爬起來,仔細看向聲音的方向。
雨中,不遠處有幾輛馬車正緩緩駛過來,也就是說,十來米遠的地方,就是官道了。
雲七夕十分興奮,從泥水裡爬起來,力氣也有了,提著笨重的褲腿跑了過去。
“停一下,停一下。”雲七夕一邊喊一邊跑過去攔在了第一輛馬車前面。
若不是她發了聲,恐怕駕車的人根本看不見前面突然衝出了一個人。
畢竟這樣的雨夜,誰會出現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地方。
“籲!”駕車的人停了下來,問道,“誰?”
雲七夕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堆著滿臉笑容,誠懇地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我在這附近迷了路,能不能請救大哥行行好,捎帶我一程?”
“什麼人?”馬車的門從裡面推開了,一個男聲問道。
雲七夕知道馬車裡的人才是能拿主意的人,忙走近一些,討好地笑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懇請大哥捎我一程,萬分感謝。”
男人穿著普通,就坐在馬車靠門邊的地板上,透過越來越大的雨簾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泥人一般的女子,皺了皺眉,“我們是生意人,不是大善人。”
一聽是生意人,雲七夕就放心了。既然是生意人,就跟他談生意好了。
雲七夕想了想,將自己手上的玉鐲取了下來,此時情況特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於是將玉鐲遞了過去。
“既然大哥是生意人,想必也是識貨的,這個就當路費,只求你帶我一程。”
男人從雲七夕的手中接過玉鐲,翻來覆去打量了一番,馬車內的其他幾個人在看到玉鐲時,眼睛頓時放光。
但明顯,那著玉鐲的那個男人才是主事的,他再看向雲七夕時,眼神多了幾分詫異,問道,“姑娘要去哪裡?”
雲七夕一聽有戲,忙道,“你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只要能離開這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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