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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
盯著她頭上的大塊淤青,他眼裡劃過一絲心疼,柔聲問道,“還有傷到其他地方嗎?”
雲七夕搖搖頭。楚凌雲轉身看著小雨,聲音沉下來,“小雨,這是怎麼回事?”
小雨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回道,“我只是要替王子殿下帶著雲姑娘回西涼去。”
“你什麼時候學會自作主張的?”楚凌雲臉有慍色,語氣也不大好。
小雨無力辯解,低下了頭。
“什麼味道,好香啊。”雲七夕嗅了嗅,說道。
楚凌雲經她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麼,走到馬車邊,推起翻掉的馬車,開啟馬車門板,看了看,說道,“我猜得沒錯,是你陪嫁的幾罈女兒紅打破了一罈。”
單連成聞言走過去,把破掉的酒罈抱了出來,撕下身上的一塊衣服,在酒罈裡蘸溼,走到雲七夕面前。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蘸了酒的布,在她額頭的淤青處輕輕的揉。
畢竟是新傷,按上去的時候痛的雲七夕倒吸了一口冷氣,反射性地就往後退。單連城手一撈,再次讓她貼近了他。
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單連城手上的動作也放輕了不少,專注的神情就像對待一件藝術品。
雲七夕只覺額頭上涼涼的,他輕柔的動作如一把軟毛刷子,在她的心尖兒上撓著,癢癢的。她呆呆地忘記了一切動作。
說良心話,其實這位爺溫柔又認真的時候,很迷人。
楚凌雲的目光黯淡了下來,小雨正想說什麼,但看到楚凌雲遞過來的眼神,他便不敢說了。
楚凌雲拍了拍馬車,語氣輕鬆地嘆道,“馬車壞了,這幾罈女兒紅也運不走了,棄了可惜,不如我們就地把它喝了吧!不過,有好酒不能沒有好菜,小雨,我們去找野味兒去。”
小雨滿臉不服,卻被楚凌雲硬生生地拽走了。
雲七夕想回頭看一眼,卻被單連城的手將頭固定,動不了。這一刻,他的眼神裡有那麼一瞬間的霸道。
山林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雲七夕揚著頭,近距離看著這張專注而認真的臉,臉頰微微有些發熱。
“你怎麼會用這樣的方法?”雲七夕好奇地問。
單連城一邊揉一邊道,“幼時,我三天兩頭的帶傷,母妃就用這種方法。”
“三天兩頭?你小時候就那麼好欺負啊?”
單連城手指頓了一下,又繼續專注地盯著她的傷揉著,沒有說話。
他突然的沉默讓雲七夕的心裡彷彿被針尖兒刺了一下。
其實上一次在獵場,單連城就說過,他的童年充滿了陰謀和算計。料想那天若不是喝了酒,以他的性格,他也絕不會說出這些。
“為什麼不找太醫呢?”雲七夕問。
單連城道,“把傷口暴露在別人面前,並不能得到同情,只能得到更多的嘲諷,除了景炎和母妃,有誰的關心是真心的?”
雲七夕當然懂,也正是因為她懂,她才想要遠離宮廷。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她突地退後兩步,轉身不帶情緒地說道,“我的傷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單連成一把拉過她,強迫她看著他,眼底有一絲惱意。
“爺對你是同情?”
“那是什麼?”雲七夕故作天真地眨巴著眼,盯著他問。
單連城緊緊盯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久久不語
“收穫了兩隻野雞,還好沒有空手而回。”楚凌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今晚大家都沒吃飯,只能就地取材充充飢了。”
他將兩隻野雞丟在地上,小雨去撿了一些乾柴來,在地上燒起一堆火來。
雲七夕坐到火邊去,楚凌雲又去取了幾壇酒過來,遞了一罈給單連城。單連城接過,也坐了過來。
四個人圍坐在火堆旁,好像都各懷心思,很沉默。
還是楚凌雲打破了沉默,他笑道,“七夕,你不是怕再沒機會坐在地上喝酒麼?你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只要想做一件事,隨時隨地。這晾了十幾年的老酒,想必滋味不一般。”說著,他遞給雲七夕一罈,自己提起一罈來喝了一口。
楚凌雲和單連成一人烤了一隻野雞,單連城將烤好的野雞遞給了雲七夕。
雲七夕簡直受寵若驚,這位爺還懂得謙讓了呀?
她也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她是在場唯一的女人,擁有享受特殊待遇的權利。
楚凌雲手上的雞,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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