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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雲七夕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找準穴位,一針一針地紮了上去。
脫下醫生的白馬褂,她也許會很逗比,但一旦面對病人,她還是很嚴肅的。
“遇上我是你運氣好,要不然,還不得給你痛暈過去。”
“……”
“我之前就說了吧?做人不能恩將仇報,萬一有有求於我的地方呢?是吧?”
“……”
“話說,之前我不止用我的好藥治了你的傷,還用我的智慧替你擋了那些追殺你的人,這會又來給你止痛,你難道都不覺得你欠我的,已經越來越多了麼?”
無論她怎麼叨叨,單連城都始終不吭一聲,這讓雲七夕有種在對鬼說話的錯覺。
視線一轉,卻發現單連城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這雙眼睛與之前的冷冽,霸氣有所不同,深遂平靜如一口古井,卻彷彿又如兩個深深的漩渦,只一眼便可以讓人陷落進去。
這貨除了氣場冷了點兒,還真是一副勾人的長相。
為免走了心神,雲七夕強迫自己移開了眼,把注意力聚到手中的銀針上去。
偏頭見顧遠在一旁看得認真,又很好奇的樣子,她身為未來人的優越感就起來了,不由得意地向他解釋起來。
“這叫針刺麻醉,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區域性麻醉,比麻沸散的效果好多了。”
說完,她已經做好了針麻。便拿起小刀開始處理傷口。
見單連城面色如常,果真感覺不到痛的樣子,顧遠不由心生佩服。
“這真是太神奇了,老朽聞所未聞,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精湛的醫術。”
當然沒見過了,針麻是20世紀五十年代的產物,你們見過才叫怪了。
雲七夕自得地挑開了眉梢,笑了笑。
“老先生,您雖然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但還是多少有一些我懂你不懂的東西,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聽著雲七夕的話,顧遠頓時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
人不可貌相,他的確是小瞧了這個丫頭了。
見單連城一直冷著臉,跟誰欠了他八百兩銀子沒還似的,雲七夕起了玩心,笑著對顧遠道。
“身為大夫,一是要修煉自己的醫術,二是要修心,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情況,多大的傷勢,無論患者是什麼樣的身份,都要心如止水,冷靜對待。否則有可能在慌亂之下處理不當,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你若是緊張,完全可以把物件當成一隻豬啊。”
此話一出,顧遠和戈風都風化了,而單連城原本就冷的臉一瞬間黑了下來。
雲七夕偷瞥了他一眼,心裡小小地爽了一把,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小小的報復一下就好了,她還是懂得適可而止的。誰讓他恩將仇報將她抓回來的?不過看這架勢,他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初來乍到還是不要結怨的好。
除掉汙血,壞肉,上藥,縫合,包紮。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好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剩下來的就是休養了。”
大功告成,雲七夕站起身,拍了拍手,長吐了一口氣。
有丫頭上來給單連城蓋好了被子,顧遠坐在床頭給他聽脈。
起先做針麻時,說了那麼一大摞的話,無非是想一再強調她對他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好為後來給自己申請自由和診金作鋪墊。
雲七夕這會兒正琢磨著該怎麼開口要了診金走人,卻突然有一個粉衣女子掀簾而入。
第8章 太子大婚
看著床上受傷的單連城,粉衣女子眼眶一紅,撲到床邊,聲音好不悽婉。
“爺,您怎麼樣?怎麼傷得這麼重?”
一直沉默著的單連城終於開了口,聲音柔和了許多。
“我沒事。”
單連城想要坐起來,女子就趕緊上前將他扶起靠坐在床頭。
雲七夕砸摸著下巴,打量著這個女子,像個丫頭,卻又不像是普通丫頭,至少比其他丫頭穿得精緻一些。
女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站了起來,說道,“爺,青黎這一次來,是來告訴爺,後天便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關於送禮這件事,爺心中可有什麼想法?”
太子殿下大婚?他的未婚妻不是已經死了麼?
“他要娶誰?”雲七夕脫口問道。
聽見聲音,青黎彷彿才發現她的存在,詫異地看向她。
“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