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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與十孃的感情縱然再深厚,她也只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只要他的父親為他在京城鋪好路,這種女子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十娘目光掃過李甲與孫富,從他們臉上她根本看不出任何歉疚,他們就這樣當著她的面,將她像個物件似的交易了。
“你們二人僅以紋銀千兩交易,也未免太目光短淺了。”十娘臉上突然轉了厲色,高聲喝道。
李甲與孫富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十娘冷冷一笑,猛地將懷中寶箱開啟,喝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但只見朱漆箱內珠光寶器迷人眼目,貓眼精光射,綠祖母石通體晶瑩,紅寶石大如慄,赤如櫻桃。
李甲跟孫富大驚失色,箱中盡是奇珍異寶,何止紋銀千兩?
十娘隨手拉出箱內上層抽屜,將星漢神砂,煮海金丹和鐵樹花盡數投入江中。
看著李甲等人手足無措,滿臉懊悔的神色,十娘心中的小人笑的張狂。
幸好提前她託了蒼明幫她暗中定製了一批贗品珠寶,今日她投入江中的,正是那些假貨。
李甲和孫富根本來不及細看,就見十娘將那些寶貝投進了江裡,急的傻了眼。
這時鄰舟的客船聽到動靜,紛紛靠過來,想一探究竟。
十娘故意又持了朱漆箱給李甲看,只見箱內第二層抽屜內盡是明珠翠玉,三層白璧紫金……
價值更是難以估計。
十娘故意將寶箱舉起,看那動作,好似欲將其投入江中似的。
李甲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不覺掉下淚來,不顧一切的撲上來,抱住十孃的雙腿,哭求她停手。
孫富站在後面臉色鐵青,急得團團亂轉,不知如何勸阻才好。
十娘抬腳將李甲踢到一旁,纖指伸出,直指孫富,痛罵道:“孫富,你計狠心毒,破人姻緣,我死後縱然化為厲鬼,也定不饒你!”
孫富聽得心驚肉跳,連連後退,本想躲起,怎耐身後站得盡是艄公船家,不知不覺間,他們都聚在船上觀看,孫富根本無處可躲。
十娘臉上冷意決然,又向李甲道:“十娘落入風塵實非本意,因此平素多有積蓄,以備用於急難,卻不想十娘有眼無珠,錯認魚目,試問李郎,區區紋銀千兩比十娘箱中珍寶如何?”
李甲心中又苦又澀,只能拼命哀告:“全都是李某的錯,十娘息怒!”
心疼了吧?知道後悔了吧?
十娘罵完兩人心中痛快,不知不覺間,原本十娘殘留在她心中的,那絲對李甲的感情,居然漸漸消散開了。
她在心中默默祝禱:李甲表面深情厚義,實則負心薄情,我會代替你好好活下去,從今以後,世上再無十娘!
江面北風蕭蕭,但見雲暗江心,十娘突然仰天長嘆:“十娘敢告世人,非風塵女子負李甲,乃官宦公子負十娘也!”
說罷,她提起裙襬,懷抱百寶箱,縱身一躍跳入江中……
☆、第25章 佛預不堪解
天禪寺。
清雪靜落於幽曲石徑之上,耳畔唯聞鐘磬之音。
風暮寒身著奢華的黑色狐裘,負手站於天清寺的望雲臺上,偶爾輕咳幾聲。
“施主還未解得佛預?”在他身後,一位老和尚正在用手裡的碎穀粒餵食山中野鳥,那一大群鳥兒彷彿並不怕他,搶食熱鬧的很,但卻沒有一隻鳥兒敢落到風暮寒的身邊。
老和尚微微嘆息,“施主身上殺氣太重。”
風暮寒目光冷清,眼睛裡雖然沒有殺氣,但卻如這冬日的天氣一般,冰的化不開,“三年了,我一直未曾遇到佛預之人。”
老和尚微微笑了笑,“施主以為老衲是在說謊不成?”
“慧悟主持應該不是這樣的人。”話雖如此,風暮寒的聲音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他確實懷疑過佛預,當初他四處求醫問藥,企圖醫治身上所中之毒,便問天禪寺求那鎮寺之寶,能解百毒的畫骨香。
但卻被告之十幾年前,畫骨香被前任主持帶下山,雲遊四海不知所蹤,唯獨留給前來求畫骨香之人一個佛預。
失魂之人慾歸天,生死輪迴兩相厭。畫骨無需苦尋覓,人海茫茫終相見。
風暮寒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也曾數次來天禪寺,求解於現任主持慧悟。
可是這老和尚卻每次都只笑稱天機不可洩漏,弄的他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望雲臺上匆匆上來一個小和尚,合十對老和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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