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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實應休妻。”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話就從宮裡傳了出去,當天便弄的大街小巷人人皆知,都道閔氏刻薄善妒,不容自己丈夫納妾,故此自縊。
鎮國公府的大爺跟二爺聽了。鬧到了葉淮安那裡,話裡話外全都在暗示他快些納了皇后賞賜的宮女,以撫鳳意。
可是葉淮安卻無動於衷,依舊將閔氏以他嫡妻的身份順利下葬。
下葬前,每天一早一晚,葉芷蔚都會被米嬤嬤領著,在祭堂裡哭奠,鎮國公府來來往往弔唁的賓客繁多,做為嫡女葉芷蔚每次都要跪在那裡。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朝夕哭、朝夕奠,就算真有眼淚也早就哭幹了,到後來,她只是麻木的跟著米嬤嬤——就像只木偶似的,機械的重複了她的動作。
風暮寒跟著南王妃過府來,南王妃感嘆著上次邀請了閔氏在她生辰上觀禮,可是還沒有幾天功夫,這人就沒了,再看著堂上葉芷蔚那小小的身影,南王妃的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掉。
風暮寒則是在暗地裡默默的盯著她。當著外人的面,他從她臉上完全找不出半點與其他孩童的有別之處。
要不是他左手心的那塊印記還在,那天晚上的事,他幾乎會認為不過是南柯一夢。
不過從閔氏的喪事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暗衛傳回的訊息稱公爺葉淮安將她的女兒單獨送去了南邊的姑母處。
他放心不下,悄悄另派了暗衛隨她南下,沒想到,此一別轉眼便是九年。
那個小小的身影就這樣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亦如當初她突然出現在他身邊那樣。
隔年春天,他入了軍中,輾轉南北各方,先後跟隨在朝中幾位老將身邊,十七歲那年便得了一品威武將軍的封號。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世,他這封號晚來了兩年,其中雖有驚險,但卻終沒有傷及他的性命。
這幾年來,他雖沒再見過她,但她卻會時不時透過他的暗衛向他傳遞信件。叉巨助亡。
她的每一次來信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離京去南疆的路上,她來信暗示他南王府中會有人向他母妃下毒,當時他曾有些猶豫,結果險些錯過了時機,南王妃身中劇毒,但由於發現及時,所幸被救了回來。
打那之後,她便成了他的護身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他。
他離京第一年,她來信示警,他注意到皇后賜婚於南王,府裡多了一位美貌的妾侍,後宅裡多了一位蛇蠍美人。
離京第三年,虎牢關軍中,他接到她密書,防備營中生變,將反叛之人擒拿。
離京第五年,他於戰場負重傷,她竟託暗衛秘密將南王府中崔先生接去,所有宮中派去的太醫均沒有機會接近他分毫……
一次次,她無聲的信守著她的諾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他。
而他,也時常會從暗衛處得到她的訊息,不斷在她身邊加派人手,數次暗中替她解圍,脫難。
京城中冬去春來,正值他奉旨回京述職之時。
前些日子他收到暗衛訊息,鎮國公府的公爺葉淮安身體狀況堪憂,所以便將三小姐葉芷蔚接回了京中,算著時間,想著這幾日也應該會到了。
九年了,也不知當初那個胖乎乎的奶娃娃現在長成了個什麼模樣。
她曾說過,她是自己的半顆心。
只有他自己知道,失去半顆心是種什麼滋味。
自宮裡出來,青衣替他拉過戰馬。
翻身上馬,鳳眸瞥過湛藍的晴空,他的眼前彷彿閃過她那雙烏黑閃亮的眸子,心頭,竟莫名的悸動起來。
這些年在軍中已將他的性子磨得如同利劍一般,這次進宮面聖,就連皇上都險些被他的氣勢所迫,對他連加封賞,可是卻全都被他拒了。
他想要的東西,並非這些。
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需要皇上的這份賞賜,但不是現在。
“世子請留步!”英王風銘皓正巧出了宮門,遠遠瞧見風暮寒上了馬便急急趕了過來。
風暮寒撥轉馬頭,向他微微拱手,“英王。”
“世子,好久不見了。”英王笑道,仰頭看著馬上的風暮寒,陽光下,他身上的紫色蟒袍閃爍著點點金光,顯得華貴非常。
風暮寒卻只是揚了揚唇角,神色有些生疏。
英王不禁嘆息道:“沒想到這幾年功夫世子竟與本王生疏了。”想當年在宮中,他們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風暮寒在馬上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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