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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暮寒頭也不回,反手一擲,手中佩劍就像自己生了眼睛似的,徑直飛回原先那侍衛的劍鞘中。
“備馬,入宮。”月牙白寬袖一甩,負於身後,看也不看還在園子裡掙扎的柳無言,飄然離去。
青衣不顧身上受了傷,徑直跟在風暮寒的身後離開。臨走時頗有敵意的看了柳無言一眼。
等柳無言從地上爬起來時,風暮寒已然帶人走的無影無蹤,院子裡只留下數十名侍衛面面相噓。
世子離開前並沒有吩咐他們要如何去做,而且剛才他們也聽見這綵衣男子叫他們主子為“師兄”,現在這情況到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想將他拿下吧……他們這些人就是加在一起只怕也沒有那個本事,思前想後,這些人索性拿他當成了空氣,全都不去看他。
柳無言忍不住從嘴裡吐出一大口血。無奈的苦笑著,帶好雙刀,縱身躍出院牆。
站在牆頭時,他忽地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那個被太子他們捉走的男孩,他好像曾叫過風暮寒的名字。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此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不斷磨練自己的武技,希望有朝一日能打敗風暮寒。
捂著劇痛的胸口,柳無言暗暗罵著某個無情的傢伙出手太狠,匆匆消失在暮色裡。
宮內,御書房。
皇帝一襲龍袍坐於龍書案後,內侍總管微微弓著背站在一旁。
皇帝煩躁的將摺子丟於案上,“太子與南王世子妃現在何處?”
內侍總管立即回道:“南王世子妃已按排在流香閣歇息下了,太子殿下也無大礙,在偏殿休息。”
皇帝微微皺眉,京指揮使的人是在城外找到太子與南王世子妃的,當時他們在同一輛馬車上,被捆了手腳,而且據太子所言,這幾日他們被關在一處,同居一室……這種事若不小心,很快便會生出流言。
太子身份尊貴,如果與南王世子妃牽扯不清,難免會影響其聲譽,況且這次北方戰勢吃緊,他準備從幾位皇子裡挑選出一人親率大軍北上,如今的形式卻是對太子不利。
做為皇帝,他更在意的當然是自己的兒子,而非是什麼徒有虛名的南王世子妃,想到這裡,皇帝的雙眸不由射出冰冷的光芒,對內侍總管道:“去將太子與南王世子妃一同帶來。”
風暮寒進了宮門時已然是宵禁時分,御書房內靜的嚇人,氣氛壓抑。
內侍總管親自引了他進入書房。
書房內,燈火通明,皇帝端坐在桌案後,面沉似水,一旁站著多日不見蹤影,號稱失蹤的太子。
另一邊的輪椅上則坐著一個女子,雖然她微垂著頭,但那熟悉的側影卻是他閉上眼睛也能描繪出來的。
只是她的面孔更顯消瘦些,神色虛弱,與太子那紅潤的面色截然相反,不禁讓人生疑,這兩人若是真同處一室關了這幾天,只怕是所有的食物都讓太子給搶著吃了吧。
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杜薇轉過頭來,目光相觸的一瞬間,他強行壓抑的內心一下便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點燃了。
就連他自己也被這洶湧如潮水般的感情嚇到了,胸膛中似有一團明火在燃燒,炙烤著他的心臟,隱隱作痛。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逼迫自己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壓制住體內亂竄的真氣。
皇帝朝著杜薇望過去,眸光深不見底:“想必太子與世子妃都受驚不小,朕本應讓你們回去好好歇息,但有一事朕不得不問,免得日後生出事端。”
這話聽著客氣,但卻又透出一股子陰暗之氣,杜薇早知道會有如此一出,所以也不驚慌,只是故作溫順的垂著頭。
太子卻拱手道:“為何風將軍也在此處,莫非父皇要問之事也與他有關?”
皇帝淡淡掃了一眼太子,卻是沒敢正面去看站在他面前的風暮寒。
太子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恨得牙根癢癢,他知風暮寒身為一品將軍,在軍中極有威信,就連皇帝都要顧忌他三分,就連他身為太子也沒有這等威風。
不過很快……很快他就會將這一切奪過來。
想到這裡,太子眼底閃過一絲陰森的光芒。
風暮寒將太子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不屑冷哼一聲:“皇上莫非是捉到了劫持世子妃的兇手了?不如將那些人交給微臣,不論是挖眼斬手,還是挖肝泡酒,微臣不介意讓那些人通通享受一番。”巨團吉巴。
這話風暮寒明分是另有所指,太子禁不住打了